這個消息一樣讓蕭太后很激,接過初月遞上來的紙條,飛快地拆開,一目十行,不過短短幾息功夫便看完了。
「陸棲行果然去了楊川古道,還伏擊我父親,咱們被他的障眼法給騙了!」蕭太后氣得牙的。
聽到這個壞消息,張中候垂頭默不作聲。
不過很快,蕭太后又笑了,暢快地說:「他也跟著消失在了祂爾山中,章衛親自帶人去追了,現在還沒找到人。哼,祂爾山山高林深,其中猛毒蛇不知凡幾,他這是找死!」
張中候聽得神一振,附和道:「那娘娘,辰王他……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
蕭太后冷笑一聲:「難說,祂爾山山高陡峭,地勢險峻,即便他沒出意外,要從那座大山中走出來,也得消耗不的時間。這是咱們的機會,張中候,你讓你的人準備好了,隨時待命。」
張中候心中一凜,忙應道:「是,微臣謹遵娘娘懿旨!」
***
因為辰王和長公主無故消失,侯巖庭回去后大力整頓了一番林軍,當天就安排人四去尋找王爺和公主的蹤跡,兩府的下人也全被他抓去審問了一番,但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似乎兩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般。
與此同時,城門也被關閉了,只在東邊城門留下了一個出口,凡是進出城的百姓皆要嚴厲搜查一番,還要有燕京城固定居民做擔保,以免有渾水魚者。
這麼一折騰下來,街上到都是穿著軍服別著大刀的士兵,整個京城裡到充斥著一肅殺之氣,恐慌在一些消息靈通的百姓中蔓延,許多人都囤積了糧食,守在家中閉門不出,街道上瞬間空了一大半。
因為有聞方在,傅芷璇的消息更為靈通,甚至知道蕭太後派人搜查辰王府和公主府的事。
因而蕭太后在朝堂上的那番說辭能糊弄那些不知底或是樂得裝糊塗的大臣,卻瞞不過他們這些知者。
「蕭太后這是撕破了臉,準備手了嗎?」擔憂地問聞方。
聞方頷首,給解釋道:「在王爺離京之前,他就發現蕭太後派人盯上了公主府和王府。因而早有防範,找機會把公主送出了城。公主這段時間深居簡出,幾天不見,也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聽說陸永寧已經不在京城了,傅芷璇也放下心來:「聽說就快要生了,避開也好,人生孩子可是如同闖鬼門關的事,確實需要一個清凈安全的地方。」
「可不是,王爺也是擔心這一點。公主這一胎不巧,竟趕上這種混的時候,也不知……」聞方嘆了一句,忽地打住,沒再說喪氣話,而是看向傅芷璇,提出了一件令傅芷璇驚訝的事,「夫人,其實王爺臨走前還吩咐了小人一件事。若是京城的局勢不對,讓小人想辦法送夫人出城,去外面避避風頭。」
傅芷璇很是意外,沉思片刻,苦笑著說:「我不能走,我若走了,我爹娘妹妹,還有我大哥的那幾個孩子以及我傅氏家族的人怎麼辦?」
家族裡其他人雖沒對有過多恩惠,但也沒做過什麼對不起的事。若是的茍且生,是以親生父母、妹妹、幾個孩子和上百傅家人的命為代價,那麼寧可不活。
死亡固然讓人恐懼,但背負著無限沉重的良心債活一輩子,這輩子又如何能活得心安,只怕時時刻刻都要承良心的譴責,一生都活在愧疚和悔恨中。
聞方明白的為難,但是他的職責是保護的安全。京城現在風聲鶴唳,蕭太后又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萬一讓發現了傅夫人與王爺的關係,傅夫人的境會很艱難。
「夫人,不若小人想辦法,將令尊令堂幾人也一併送出去。」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傅芷璇不想為難他,搖頭道:「聞方,你不必驚慌。蕭太后還未必會發現呢,你也說過了,王爺一向很謹慎。」
見聞方還要勸,出手制止了他:「現在蕭太后即便心裡懷疑我,但沒有證據,若我一走,豈不是證實了的猜測,定會遷怒於我的家人。況且,我不過是一小人,未必會記得我。」
傅芷璇心裡還有一層憂沒法向聞方道明。若是陸棲行失敗了,若離開了京城,傅氏一門幾百人都完了,相反,留下來,還有可能逃過這一劫,賭的便是蕭太后尋不到與陸棲行來往的證據。
贏了,皆大歡喜,無論陸棲行還是敗,的家人都能保全。輸了,現在忙得焦頭爛額的蕭太后估計也想不起的家人,只會全力針對摺磨一個人,只要能撐到陸棲行進城,的家人便能得救。
聞方明白了的心思,眼眶發,聲音嘶啞:「夫人,你為何不多替自己想想。」
傅芷璇豁達一笑:「這本就是我給他們帶來的災禍,我不能護他們周全已經很抱歉了,怎能只顧自己一走了之,連累他們。聞方,若是蕭太后找上了我,你千萬別衝,替我保護我爹娘。」
聽到這番像是代言的話,聞方心裡閃過一種不祥的預,連忙搖頭道:「夫人,你不用擔憂,不會有事的。」
傅芷璇抬頭著碧藍的天空,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但願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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