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蕭太后眼一沉,不用說,戰的雙方,一方定是父親,另一方必是陸棲行的人馬無疑,也不知父親現如今怎麼樣了。只是一直派人盯著辰王府,陸棲行也一直臥病在床,他還敢先出手,莫非是不想要他的命了。
不對,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蕭太后猛地站了起來:「擺駕辰王府!」
初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角了,垂頭低聲提醒:「太後娘娘,現在是子時一刻了。」
這大半夜的,太後娘娘突然去辰王府,實在是太不合乎規矩。明天,定會有一批古板的老臣上摺子,娘娘又要怒了,到時候又有一批奴婢跟著倒霉。一想到這裏,初月就覺得膝蓋疼得慌。
蕭太后也知此事容易惹人非議,但現在哪顧得上這些。黛眉一撇,斜看著初月:「讓太醫院院使帶路,就說辰王病危!」
現在外面都傳辰王得了不治之癥,讓太醫院打頭陣,到時只說,聽說辰王病危,太後娘娘太過擔憂,夤夜探訪,這倒是不突兀。初月連忙應聲退下去,又喚人去把太醫院院使了過來,派人先送他去辰王府上,蕭太后隨其後。
他剛進門,蕭太后的鑾駕也到了。
福康一聽說蕭太后親臨,立即嚇得面慘白,與病床上臥病不起的假辰王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慌和視死如歸的決心。
「小人與蕭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便是死也不懼,只盼王爺能有朝一日解決了這毒婦,替小人報仇!」假辰王一臉恨。
福康看了他一眼,忽然飛快地站了起來,把他拽下了床:「走,你快躲起來!」
假辰王不願:「福康,我不怕死,只恨沒能手刃蕭家人,為家人報仇!」
福康瞪了他一眼,跺跺腳:「你藏起來你就藏起來,別壞了我家王爺的事,只要找不到你,那毒婦就不清楚我家王爺是否還藏在京城,這樣一來也能為王爺拖些時間。」
聽他這麼一說,假辰王終於了。
福康立即把他帶到了隔壁的房間,上面擺著一陶瓷打造的菩薩像,菩薩面前是一張供桌。
「菩薩,得罪了!」福康做了個阿彌陀佛的手勢,然後上前用力推開供桌,供桌後面出一個僅餘一人通過的黑,福康立即把辰王給推了進去,「裏面有水有食,你在裏面躲個八天十天不問題。」
假辰王回頭看了他一眼:「福康,你也進來吧,咱們一起藏起來。」
福康角扯出一抹笑,滿臉的皺紋做一團,推辭道:「不用了,連我一併消失了,蕭太后肯定會猜到咱們是藏在府中。」
畢竟這府里已是一個空殼子了。
見假辰王還要啰嗦,福康揮了揮手:「記住了,你不是為自己藏起來,是為了我家王爺,只要你藏好了,蕭太后找不到人,便不能確認王爺的蹤跡。」
「嗯,我一定會藏好。」假辰王深深地瞥了他一眼,用力點頭道。
等他黑,福康又飛快地把供桌復原,然後急匆匆跑了出去。
蕭太后一踏進辰王府,就只有一個覺,靜,實在是太靜了,偌大的府邸冷冷清清的,一點人氣都沒有,也沒有一亮,連親自駕臨,也無人上前迎,實在是太怪異了。
顰眉頭,加快了步伐往辰王居住的院子而去。
走到院外,終於看到了一亮,同時還有一人站在檐下,抄著手,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
等走近一些,蕭太后立即辨認出此人正是太醫院院使,眉心一,不悅地問道:「聽說辰王病危,你為何在此,還不快進去給辰王看病?」
院使扭頭一看是,連忙跪下道:「回太後娘娘,這門從裏面反鎖了,無論微臣怎麼敲門,都無人應聲。」
蕭太后不悅地睨了他一眼,張揚的紅飛快從他邊掠過,及至門口,不待親自吩咐,跟在旁邊的張遼立即讓兩個侍衛上前用力踢開了門。
越過屏風,室一覽無餘,寬大華麗的床榻上空的,只有榻前的木板上伏著一個口吐鮮的老者,此外再無一人。
蕭太后的臉剎那間變得沉如水,一抬食指:「看看他怎麼樣了?」
張遼咽了咽口水,走過去彎腰把食指湊到福康的鼻端,探了探,然後一臉驚喜地回頭道:「娘娘,他還沒死,還有氣……」
後早有機靈地宮去把院使了進來,讓他給福康看看。
院使湊近一看,見福康發青,心裏有了答案:「太後娘娘,福康管家應是食了毒、葯所致。」而且瞧他角勾起的笑容,應是自己吞了葯,存了死志無疑。
蕭太后也看見了,眸中像是結了冰,聲音也宛如從冰窟中傳來一般:「他要死,哀家偏不讓,救活他!」
院使只得領命,連忙放下藥箱,就地給福康診治起來。
「等他醒了通知哀家。」蕭太后吩咐了一聲,飛快地出了門,站在臺階上,放目遠眺著幽靜的辰王府,眸幽暗,晦不明。
過了半晌,一連串的指令從殷紅的瓣中吐出:「搜,把王府里所有的人都抓起來,押天牢,嚴加拷問。再派一隊人馬前去大長公主府上,告訴哀家不適,請進宮陪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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