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兒出生的第二日, 白的小臉就開始紅了起來,雖然沒有前一日白了,可溫盈卻還是覺得自家的孩子, 怎麼看都是最好看的。
主母和永寧侯也過來看過了,都很是喜歡這個小家伙。而徐氏更是抱著都不帶撒手的。
徐氏抱著小孫子, 臉上的笑意便沒有變過, 與床上的溫盈道:“這哥兒長得和他父親小時候一模一樣,長大了定然也是個男子。”
溫盈看了眼被溫氏抱在懷中的兒子, 眼里和心里皆是一片的。
徐氏抱了一會之后, 才問:“可有想好為孩子取什麼名字了嗎?”
溫盈微微搖頭:“還沒確定, 夫君說,等孩子洗三禮的時候就定下來。”
洗三禮,也就是明日了,屆時親友都會過來。
不僅侯府外嫁的兩位姑娘和姑爺會過來,便是溫家的季氏和大伯母, 堂兄也都會過來。
徐氏點了點頭, 隨后笑道:“霽兒知識淵博, 定然會給我們的小哥兒想到一個好名字的。”
溫盈淺淺一笑。沈寒霽也說了, 今晚想好的名字,若不喜, 那便再想一個。
徐氏逗弄了一下孩子后, 抬頭問:“孩子也生出來了,該是尋個娘了, 別人家的,可都是在孩子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尋好了娘的。”
溫盈笑意淡了下來,如實道:“兒媳與夫君都已經商量好了,不找娘了, 就我們自己來帶。”
徐氏笑意頓了頓,但隨即又想起了自己兒子娘的事,倒也能理解他們為什麼會這樣了。
坐到了床邊的杌子上,還是道:“可這孩子不好帶,如今看著是乖巧,可誰知道以后是不是個鬧騰的。”
溫盈看著徐氏懷中的孩子,溫的笑道:“尋常人家都能帶得,我與夫君應當也能帶得,且……”溫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意更甚,出手,了兒子乎乎的小臉兒,繼而道:“且再鬧騰的孩子到了夫君的手心中,估著都鬧騰不起來。”
想到沈五郎那樣的,都被沈寒霽治得服服帖帖的,溫盈邊的笑意便更甚。
徐氏聽到兒媳這麼一說,倒也覺得該是如此的,兒子那般厲害,還能管不住一個孩子?
“那吧,若是你們帶不了的時候,便抱過來,我幫你們看一看。”
徐氏雖然只是妾室,但如今兒子有出息了,自然沒有人敢看不起,便是幫忙帶一下孩子,也不會有人敢說三道四。
溫盈點頭:“若是忙不過來,定然會請二娘幫忙的。”
徐氏滿臉笑意的應好。
下午沈寒霽回來,回了房后,在床邊坐下,溫地輕了床上襁褓中的兒子。
問:“今日孩子可有鬧你?”
小臉兒又有些彈彈的,忍不住又輕輕地了。
溫盈道:“他可乖了,了或者尿了,都是哼唧幾聲,也不哭鬧……誒,你別這樣他的臉,小孩兒的臉不經的。”說著話的時候,溫盈推開了他的手,把兒子的臉護在了自己的手中,小瞪了一眼他。
沈寒霽忽然有趣的調侃道:“怎麼,這才第二日,兒子便比我重要了,就這般寶貝,一都不讓了?”
沈寒霽的力道非常輕,輕得那的小臉上一點的痕跡都沒有。
溫盈不高興道:“你哪能與兒子比,你皮結實,兒子的皮乎著呢,你要是重了,會疼的。”
沈寒霽聞言,手拉起的手。
溫盈愣了愣:“夫君這是要做什麼?”
沈寒霽把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臉頰上,他角噙著幾分笑意,問:“你且為夫的皮可算是結實?”
他竟與個孩子計較臉皮子還是結實,溫盈被他這沒皮沒臉行逗笑了,下一瞬便在他那張俊臉上邊掐了一把,啐他:“呸,不要臉。”
小鬧了一會后,床上的小哥兒許是被忽略了,不高興的哼哼唧唧了好幾聲。
沈寒霽也就把兒子抱了起來,同時站起了子。平抱著孩子,輕晃著子的姿勢不知有多嫻。
溫盈問他:“夫君抱孩子這般嫻,可是有特意練習過?”
沈寒霽笑了笑,輕描淡寫的道:“何須特意練習過?只需要看書,再而詢問一番已有孩子的人,約莫也就清楚了。”
溫盈聽到他這麼說,腦海中忍不住想象他不恥下問,詢問下屬如何抱孩子時,那下屬驚愕的模樣。
誰能想象得出來,如此溫文爾雅的一個史中丞,能向下屬問出這樣家長里短的瑣事。
想到這,溫盈輕笑出聲。
沈寒霽聽見笑聲,略微詫異地看向,問:“笑什麼?”
溫盈搖了搖頭:“沒什麼,對了,夫君可想好兒子的名字了?”
沈寒霽點頭:“已經想好了,沈陵熙,熙字有歡喜,溫暖的意思。”說到這,低下頭,與那雙還未完全睜開的眼眸似乎對上了視線。沈寒霽微微笑了笑,隨而溫聲道:“我前邊的二十年,太過涼薄,子也冷清,我便想著讓他從一出生便是歡樂的,長大了也是個由里而外溫的人。”
說完這一席話后,沈寒霽抬起頭看向溫盈:“如何?若是你不喜歡,那我今晚再想一個。”
沈陵熙。
這是個好名字,溫盈喜歡。
在心底反復念了幾遍,隨而抬起帶著欣喜之意的杏眸:“沈陵熙,熙字有歡喜,溫暖的意思,這個名字不僅好聽,便是寓意也很好,我很喜歡,就定這個名字了。”
沈寒霽見溫盈也同意了,臉上的笑意也深了些,隨而低下頭,朝著兒子溫和一笑,輕聲喚道:“沈陵熙,熙哥兒。”
溫盈看著父子二人,眼中有著無限的溫。
兒子的名字便就這麼定下來了——沈陵熙。
這個名字帶著沈寒霽對他的祝福,歡樂,溫暖。
*
溫盈坐月子的時候,熙哥兒白日大多都是蓉兒 ,還有徐氏,或者是徐氏安排到溫盈院中的婆子來帶。
那婆子是徐氏的心腹,從溫盈住回侯府待產的時候,徐氏便把人安排了過來。
知曉兒子兒媳不打算從外頭尋娘,便也就讓婆子繼續留在他們的院子,等孩子大些的時候,再回到的院子。
而到了晚上,便是由熙哥兒的父親來帶。
原本徐氏是讓沈寒霽回到廂房去住,溫盈也是這麼個意思,但沈寒霽卻有許多正當的理由來堵住了們。
而其中最為有理的理由便是晚上溫盈照顧不到熙哥兒,有所不便,他晚間睡得,可以照看一二。
原本,溫盈是打算讓蓉兒宿在隔壁小間的,但他都這麼說了,還真的沒法拒絕。
且主要是溫盈知曉他的怪疾現在才逐漸的好轉,金大夫也建議是最好換就寢的地方,固定悉的就寢環境,對治好怪疾也有極大的幫助。
如此,沈寒霽便宿在了屋中。
晚間熙哥兒會在子時醒,然后會輕聲哼唧兩聲,沈寒霽會比溫盈醒得早。
后來,適應了幾日之后,他卻是比熙哥兒起得還早了。
已經快有一個月的大的熙哥兒,眼睛張開了,又黑又圓,能看得清很近的東西和人了。
屋里點著微暗的燭火。
熙哥兒才睡醒,得剛準備哼唧幾聲的時候,卻是對上了爹爹的雙眼。
睜圓溜溜的一雙眼睛,似乎帶著茫然。但看到悉的人對著自己笑,只一瞬間,眼睛像是會發亮一般出了笑意,角也往上勾,笑出了聲音。
笑得原本一雙圓溜溜的眼兒都彎了。
沈寒霽覺得有趣兒,便半撐著子,出手指輕著那乎乎的小臉蛋。
得熙哥兒笑個不停,隨而他手指又在熙哥兒的眼前畫圈兒,黑圓的眼珠子也跟著那指尖轉。
醒了有小半會的溫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拍了拍的手,然后坐起了子,把兒子抱了起來。
溫盈剜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熙哥兒可不是那柜子里邊的小玩意,別這麼逗他。”
沈寒霽也坐了起來,墨發垂落,邊帶著淺淺笑意,俊得帶著幾分-。再者襟松散,有小片結實的-膛了出來,理結實漂亮。
自從從東疆回來后,沈寒霽的板更加的結實了,溫盈雖看過,可因懷孕,就沒怎麼再過。就算是過,也是隔著衫的。
溫盈別開視線,嘟囔道:“莫要用人,我不吃這一套。”
沈寒霽輕聲道:“現在都不了你了,那往后你就只要兒子,不要我了?”
溫盈:……
轉回頭又是剜了他一眼:“你這人怎越來越不要臉了?竟連熙哥兒的醋都吃。”
沈寒霽低下視線,看向懷中吧唧著小的熙哥兒。
輕聲的“呵”了一聲,抬眸看向溫盈,帶著幾分幽怨:“你莫不是忘了先前說過,不會有了孩子就忘了丈夫的?”
溫盈愣了一下才想起還真有過這事,當時也就只是開玩笑說的,況且也沒忘呀,不過怎就說到這茬去了……
溫盈撇道:“我與夫君說不要玩熙哥兒,夫君卻說我有了孩子忘了丈夫,夫君還慣會轉移話題的。”
沈寒霽見被拆穿,角上揚,隨而帶著笑意聳了聳肩。
溫盈懷中的熙哥兒這會許是得不住了,眼尾掛起兩顆淚珠兒,嘟起哭的哼唧了兩聲。
溫盈忙輕拍了拍他,溫的哄:“娘親這就喂你。”
說著便轉背對沈寒霽,手解下帶。
后的沈寒霽輕“嘖”了一聲,傾溫盈的后,湊到的耳邊啞著嗓子道:“也不是沒見過。不僅見過,還吃過,更是過,阿盈你何至于這般?”
溫熱的氣息伴隨著他說話落在了的耳廓上。
且這般人的話落在溫盈的耳中,頓時燙了臉,背對著他,惱怒的著聲音道:“你、你閉,別說了。”
背對著沈寒霽,溫盈面紅耳赤得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先寫幾章夫妻的日常【超大聲:我就想看他們甜幾章!】,寫完后再決定后邊寫誰的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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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蘇蘊覺得一輩子與二人形同陌路一輩子后,忽然回到了數年前,和顧時行被人抓的前一刻。
一睜開眼就和那雙悉的黑眸對上了視線。
蘇蘊:……
回想起那像囚籠一樣的侯府,蘇蘊手忙腳的爬窗逃跑。
心道——就是上山做姑子都不要再嫁給那規矩奇多,做事還一板一眼的顧時行!
一起重生回來的顧時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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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蘊怕他再度為了負責提親,便想讓他徹底厭惡自己。知曉他討厭舉止輕浮的,就矯造作的喊他:“時行哥哥。”
在行酒令時,桌底下更是用足尖撥著他。
顧時行面上正經嚴肅,但放在膝上的手卻是握拳,背脊也繃著,心道這一輩子如此輕浮,怎能做侯府主母?
雖這麼想,但對上那雙眸若含春的杏眸,諸多呵斥都變了冷著臉的一聲“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