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
「一晃十來天了,就沒個消息回來?」
子越如今也搬出宮了幾天了,這還是梅時九第一次登門。
「初到慕山,總得適應適應…」梅時九也不知是回子越還是跟自己說的。
子越點了點頭,「倒也是!那幾位最近都安靜,三皇兄被關在府里竟也不急,這可不太像他!」
的確,這次素王安靜得有些異常。
「事反常態必有妖,太子差不多也該『抄』完經書了,平靜不了兩天了!」梅時九一邊走一邊打量著王府,這王府是現的,在都城的王府里,不算太大,陳設也只能說是符合規格。
「便是太子不上朝,也安靜不了幾天,太后大壽將近,聽聞這次壽宴的名單很有意思,都城各府尚未出閣的嫡都在邀範圍。」
到了書房,子越請得梅時九進去。
梅時九邁步而接道:「幾位皇子都該選妃了,的確是要熱鬧了,王爺的年紀也在其列,王爺有何打算?」
既是要定,肯定是幾位皇子的婚事一起定了,太子妃人選已定,那就是素王、越王、金王、辰王、其實後面幾位皇子也都可以議親了,前面這幾個不定下來,後面幾位皇子的終生大事也就耽擱著,搞不好太后壽宴真是一場大熱鬧。
「除了不在都城的二皇兄,怕是都會定下,本王沒打算,任父皇定。」
「王爺這般…隨意?」其他幾個可是拿正妃之位做盡了文章,別說正妃,側妃之位怕是都算計清楚了,就是一場易。
子越聳肩一笑,「父皇心裏早有盤算,本王又何必做無用功,再說,本王從未想過用本王的婚事去做籌碼,加上本王勢若,尋個強勢的外戚…到時候很有可能為一個患。」
梅時九不由挑眉,到底沒看錯人。
「王爺倒是想得開!」
想不開又能如何?「不說這些,這些天下來…父皇和錦二爺那邊可有靜?」
子越是真怕他們查到初雪上,梅時九讓他不要有任何作,他便沒去查,這幾天,這王府外頭多眼睛盯著他他心裏有數。
梅時九嘆了口氣道:「都暗中查了,不過他們都沒查到什麼,加上王爺在玉秀宮演的那一齣戲,聖上這邊應該是打消疑慮了,等過段時間,應該就淡忘了,倒是錦家二爺,這次到都城,恐怕不只是為了找族令。」
聽得他們沒查出什麼,子越鬆了口氣。
「族令沒找到,錦二爺並未著急回去,的確不太對勁,他應該不會停留太久才是。」
梅時九聽著突的一笑,「他若是再不走,恐怕就一時走不了了。」
「嗯?」子越一臉不解。
「王爺不想拿自己的婚事做文章,可越王卻是絞盡腦想要大做文章,他正在打錦家小姐的主意,越王已經與錦家小姐『巧遇』過幾次了。」
「啊?!錦家不是有規矩,不與皇室通婚嗎?」
子恆竟打著這個主意?
「錦家的確有這樣的規矩,可規矩終究是死的,人是活的,當初玉妃不也宮了?越王既有此算計,必是盤算周全。」
子越雙手環低眉沉思,「若是四皇兄算計得逞和錦家扯上了關係,那還真是如虎添翼了。」
「這倒未必,此事…王爺且當不知,看戲就行了,錦家這位小姐得夠分量才能影響朝堂格局,否則…越王可能會不蝕把米,錦家…遠比他們想的要複雜,雖說這次錦家新家主人…選錦二爺呼聲很高,可這都是面上的傳聞,若是錦二爺真有一爭之力,或是錦二爺有心一爭,此時哪會在這,早就回靖和了。」
子越眉目一:「所以,即便四皇兄如願以償娶了錦家小姐也沒用?」
「正是,不僅如此,還會因此為太子和素王的眼中釘,王爺此刻應該盼著他才是,對王爺來說,反倒是件好事,王爺現在要做的並非與他們爭鬥,而是能避則避,專心朝政,王爺記著一句話,只要王爺功在社稷利在百姓便什麼都會有。」
人心所向,還有什麼事不能?
眼下幾位王爺都走偏了。
子越點了點頭,其實,他心裏一直有個疑,那就是為何梅時九會選擇他。
他幫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高厚祿?以他之才,以梅家的勢力,這些都不在話下,這也是他到現在還瞧不明白的地方。
也幸虧是他選了他,若是梅時九選了他們,這樣一個對手,他真的未必斗得過。
「對了王爺,金州水患的案子查的如何?王爺需知,有些事…得趁熱打鐵。」
「本王明白,已經查得差不多了,本王在等人證證,算算日子,再有兩三天就能到都城了,本王會還給金州百姓一個公道,那些貪贓枉法的混賬東西,本王絕不會放過。」
梅時九低垂眼簾,「王爺,可聽過曲中求直的道理?」
子越目一,定睛著梅時九靜候下文。
「王爺,金州百姓的公道要討,那些昏也要政治,可王爺剛剛嶄頭角就大刀闊斧,極有可能會引得大家群起攻之,金州水患,若是時九沒猜錯,恐怕六部之中,不人牽涉其中,若是再深挖,太子、素王、甚至越王,可能都能扯進來,王爺,到這份上,就不是好壞二字了,而是權衡二字,聖上不會允許朝局出現這麼大的靜,王爺若是非要捅破這天,到時候吃虧的只能是王爺。」仟韆仦哾
子越如何不懂這個道理,以前他是沒想著那個皇位,所以並不要想得那麼深,想著憑自己之力,治一個算一個。
如今……
「本王知道牽一髮全的道理,可要本王就這麼放過他們,本王不甘心!你是未親眼看到,那些因為水患家破人亡的百姓…」
梅時九起走向棋盤道:「王爺別急,時九並沒說放過他們,欠賬還賬天經地義,江歡林、陳德海、王鑫…」
梅時九每說一個字放下一枚棋子,「這次金州水患,素王和太子的人牽涉的比較多,王爺何不借力打力,適當的出一些消息,眼下太子和素王就差抓不住對方的把柄…」
「你…都知道了?」聽得梅時九念出的名字,子越目瞪口呆,此次涉及金州水患一案的幾個關鍵人…一個不落。
不僅如此,連他們是誰的人都一清二楚,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眼前之人…太可怕了。
梅時九含笑不語,淡定自若收子。
「王爺,金州水患還是讓他們自己來揭開真相吧,如此,王爺可置事外,金州百姓的公道也討了,豈不兩全其?」
梅時九話音剛落,外頭傳來敲門聲。
子越眉頭微微一沉,羅桑不是不懂規矩的,「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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