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嫿在關嫿墓前坐了很久,慢吞吞說著話,聊著天,把這二十幾年來沒有和說的話全都說了。
說到酒喝完。
說到天都要黑了。
不舍的蹭了蹭關嫿:“媽媽,我要走了。”
沒有說下次再來看之類的話。
隻是安靜看著關嫿的照片,仿佛要將深深刻進腦海裏。
最後,站起,走到關嫿旁邊的墓前,知道,那是曾外祖父。
蹲下來,了照片上那張笑容慈的臉,“謝謝您照顧媽媽。”
念嫿抿微笑,最後起,轉慢慢走下山。
-
第二天。
念嫿據查到的消息,去了一趟神病院。
走到前臺,問道:“這裏是不是有一個蘇秋芝的人?”
也是調查才知道,那位偏心眼死媽媽的外婆,被父親關在這兒,且一關,就是這麽多年。
護士道:“是有。”
“請問你是?”
“我是外孫。”
在護士的牽引下,看到了被關在房間裏的蘇秋芝。
護士道:“因為病人的況極不穩定,所以,家屬也隻能在門外看,不能和病人進行直接接。”
房間裏。
蘇秋芝好像已經很老很老了,頭上已經沒剩多頭發,雙眼渾濁不清,脊背更是佝僂。
坐在床上,一會和左邊說說笑笑,一會和右邊說說笑笑,說著說著,就出兩隻手,仿佛左右兩邊有人,將其攬進懷裏。
來之前,念嫿有很多話想問這位外婆,可當真的見到了,卻失去了興致。
因為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最後看了蘇秋芝一眼,朝護士道了聲謝後,頭也不回離去。
-
墓地。
念嫿先去看了祁湛之,站在祁湛之墓前,定定看著照片上的男人,許久,才緩緩蹲下來。
“我就不你爸爸了,我怕媽媽會生氣,因為我不知道媽媽肯不肯原諒你。”
“你的日記我看到了,你食言了,但也沒辦法,是壞人太壞了,所以我原諒你,我會幫你報仇的。”
“你……下輩子,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說完轉,朝祁明和王程一走去。
王程一當時被炸得骨無存,所以並沒有骨灰放在墓地裏,但為了讓他有個家,依舊給他立了個墓,且就立在祁明旁邊。
念嫿一屁在二人墓前坐下:“我這麽久才來看你們,你們應該不會生我的氣吧?”
說著笑起來:“不過生氣也沒關係,我帶了你們最喜歡喝的酒,這下不會再生我的氣了吧?”
又不知從哪掏出三個酒杯,因為這次帶的不是紅酒,而是洋酒,所以帶的是小腳杯。喵喵尒説
倒滿三杯,拿起自己那杯,對著倆人敬了一遍:“因為是我來晚了,所以,我先敬你們!”
“幹了!”
一口悶掉,然後舒爽的呼出口氣:“爽。”
雙眼發亮,又給自己倒滿。
“方佳豔死了。”
“祁英,我把他送進監獄了,我還設計他,給他下毒,讓他染上那東西,像他那種人,要戒掉對他來說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我甚至懷疑他能不能撐到戒掉的那一天。”
“可是他活該,他都當不起我一聲爺爺。”
“但是,”耷拉下肩,“是我大意了,我低估了祁超,他跑了。”
“但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抓到他給你們報仇的!”
“所以,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小心翼翼衝墓碑上的二人道,“你們不說話,我就當你們答應了。”
笑起來:“幹!”
又一口悶掉那杯酒。
“對了,還有那個二爺爺你一直在追查的曹肅全,我也會連他一起端了的!”
“所以,你們不要生氣,你們再等等我,再給我一點時間,就要結束了……”
“就要結束了。”
背負了這麽多年的仇恨。
仰起頭,終於可以稍微、稍微地上一口氣。
移下頭,繼續倒酒:“至於傅叔,你們放心,他沒事,我也不會容許他有事,他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和音姐,還有小誠誠在一起。”
“傅叔要幸福的,他要陪著小誠誠長大,看著小誠誠結婚生子,和音姐白頭到老。”
“他一定可以的。”
念嫿拿起酒杯,輕輕了祁明和王程一的酒杯。
不同於在關嫿麵前洋洋灑灑的廢話,在祁明和王程一麵前,念嫿沒說多話,時常是倒上酒,個杯。
直到將酒喝完,才站起來,拍拍,揚起角,朝二人璨笑:“等我。”
-
kiven花了幾天的時間清曹肅全的幾地盤。
他的地盤查得很嚴,進去的人都需要被驗檢查,不許帶危險品,比如槍、刀之類的東西。
kiven試了幾次,都沒能功帶進去,隻能在外麵形包圍圈。
不過他這幾天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雖然他沒有見到祁超和曹肅全,也不確定二人在哪兒,但他套出一些消息,祁超和曹肅全去地下賭場的次數比較多。
於是他在地下賭場多匿了幾天,還真就在賭場裏看到了祁超。
但kiven沒有輕舉妄,他從賭場退出來,立刻將消息報給念嫿,念嫿沉片刻,反而吩咐了他另外一件事。
不過,讓念嫿和kiven都沒想到的是。
祁超竟主聯係他們。
“我的好侄,你二叔我在長明賭場等著你。”
“你,敢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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