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漆黑的巷子中,一個男人神匆匆的低著頭,朝著黑暗中走去。
直到前方出現了另一道藏在影中的影。
「東西拿到了。」
男人上前一步,將口袋裡的東西掏了出來,遞給了面前的人。
「嗯。」
對方簡單的應了一聲,手接過。
「錢我會打給你。」
他丟下一句話,轉走。
卻只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隨即猛地回頭,瞳孔也跟著一。
巷子兩邊的出口,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堵住了。
半小時后,黎苑。
一幢燈火通明的別墅中,有人敲開了門。
「他們回來了?」
蘇安早就接到了顧景琛的人功的抓住了冷勻的消息,早已經坐立不安的等了半天,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話音剛落,便看到唐澤帶著兩個男人走進來,兩個人手中還抓著一個材高挑的男人。
就算是蒙著眼睛和,蘇安也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冷勻。
只見他雖然被俘,卻毫不見慌張,反而渾上下都出一林威不的氣勢。
「把他鬆開,你們出去吧。」
顧景琛抬了抬手,示意自己的人給冷勻鬆綁。
「顧總……」
幾人聞言都有些遲疑。
他們去了將近十個人,徹底將冷勻制服卻仍舊花了不小的功夫,這樣貿然就鬆開……
「嗯?」
顧景琛眉梢微揚,不容置疑。
幾人這才沒再多說,彎腰解開了冷勻上的繩子,和眼睛與的遮擋,還要提防著他可能會手。
不過冷勻卻始終都沒有。
他只是適應一下線,便直勾勾的朝著面前的顧景琛與蘇安看了過去,依舊是面無表的樣子。
「顧總,我們都在門外,別墅四周也有人看守,他上的所有武已經被我們收繳了,您可以放心。」
手下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句,這才轉離開。
房間里瞬間只剩下四個人。
唐澤站在一邊沒有開口,時刻等待著顧景琛的命令。
「抓我來有什麼事?」
冷勻突然開口問道。
他似乎很篤定顧景琛是有其他的事,並非是想把他怎麼樣。
也沒有氣惱自己被蘇安騙了的事實。
顧景琛長一邁,坐在他對面,也開門見山道,「合作,把你背後的人搬倒,怎麼樣?」
冷勻沒有說話,只是眸微微暗了暗,眼底閃過一不解。
這樣直接了當的要求自己的敵人倒戈,實在不是什麼聰明的辦法。
就算是傻子也不會答應。
又或者,就算他真的痛快的答應了,他們敢相信嗎?
顧景琛想做什麼?
兩個人沉默的注視著彼此,像是一場無聲的博弈。
下一秒——
「唐澤。」
顧景琛突然沉聲喚道。
唐澤立刻上前,將顧景琛早已準備好的資料拿了過來,放在冷勻的眼前。
冷勻垂眸掃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
顧景琛也不催促,只是慢條斯理的把資料攤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冷勻眼前。
正是之前他和蘇安看過的那一張。
果然——
在目及到照片上的年輕男人的一瞬間,冷勻始終面無表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驚訝的神。
照片上的人不是他。
但,卻和他長得很像。
他終於認真的審視起眼前顧景琛拿來的東西。
隨即便看到了在照片下的那張鑒定報告。
「這是你的檢驗結果。」
蘇安上前一步,解釋道,「我前段時間偶然遇到了一位老先生,他的手臂上,有一個紋,和你傷的位置一模一樣,是解家的家徽。」
冷勻眉心一跳,眼神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臂。
隨即又看向檢測結果。
顧景琛也繼續開口,「這位老先生現在就住在療養院里,地址,你手上的報告里有,如果你不相信這個檢測結果,他可以自己再想辦法做一次檢測,以你的能力,我想應該能辦得到……」
顧景琛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他的神。
見到他著檢測單的手指有些微微發,便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跟在那個人邊很久,不會輕易的背叛他,但如果,你從一開始就跟錯了人呢?我想……他應該就是你那位幕後的老闆,沒錯吧?」
顧景琛從口袋裡出一張照片,放在了桌上,看起來似乎有些年代了。
可照片上的中年男人,卻是冷勻無比悉的。
「他何力,曾經是印寧研究所的負責人,因為違法的人實驗,所以逃到了國外,至於照片上的這對夫婦,也就是你的父母……他們和他有什麼淵源,我就不清楚了,但他們是在二十年前拒絕了印寧的邀請后就突然杳無音信的,的事,需要你自己去查,想清楚了,再決定要不要合作。」
顧景琛的嗓音沉穩,一如往常在談判桌上的那樣遊刃有餘。
只有指尖不自覺的著沙發上的布料,出一不易察覺的張。
他擅長看人。
此時卻有些看不冷勻的格。
他就像是一個沒有的人一樣,不管遇到了什麼事,似乎都波瀾不驚。
那種波瀾不驚並不是裝出來的表象,而是似乎真的不太在意。
除了在剛看到照片和鑒定結果的時候,驚訝了一瞬,其餘時間,他的臉上都沒有出毫的破綻。
顧景琛的話也已經說完了。
他知道,迫他就範是沒有用的。
除非他主願意合作。
這些資料,是老天爺給他和蘇安的機會,也是唯一的突破口。
冷勻默默的盯著手中的東西,似乎沒聽到顧景琛剛才的話,又似乎是在思考。
蘇安卻有些坐不住了。
急於從冷勻的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忍不住開口道,「冷勻,你……」
話沒說完,指尖卻被顧景琛不輕不重的了一下。
顧景琛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不用多說。
隨即開口道,「我的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東西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看。」
冷勻聞言瞬間起,拿著東西就要走。
顧景琛又開口道,「對了。」
冷勻腳步一停,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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