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瀾最后拂袖而去,背影決絕。
譚云廷站在窗前一直看著他,他想起年的時候,他們幾個青年一有空就混在一起,開著豪車出去烤串,吹風。
董清瀾是他們中最文雅,安靜的一個人,整日背著一個畫板,無論在哪里落地了就畫。
第一次發現他變了,是他們董家敗了之后的第二年,他的父母都被人害死,那時候他人從國外回來,在靈前跪了一天一夜。
堂子部訌,董玉坤焦頭爛額,他忽然拿著砍刀闖進了會議室,將正在鬧事的兩個小首腦砍了重傷。
之后,董玉坤將他送出國,這一去就是十年
十年之后,他們再見,都已經不是當年的模樣了。
以后,也許再也不會回到當年了
譚云廷覺得口悶悶的,他出了別墅,站在院子里。
今天,他將事和盤托出,一是想讓他快刀斬麻,日后沒那麼痛苦。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自古如此
他看的很清楚,容月對他早已再無輕易。
究竟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不過,那對容月來說無疑一定是痛苦的。所以,就此斷了董清瀾的念想,對于容月來說也是好事。
他不想,夾在他們之間
無論是什麼,刀槍還是暴風,他一個人承就夠了
容月回到家的時候,車子還沒進車庫,就看到后院大門前蹲了一個人。
停好車,走出來不住又看過來一眼。
那人還在。
走過去,看清那人的模樣,頓時笑道,“還真的是你呀”
譚云廷抬起頭,映眼簾的是一張帶著笑意的臉,接著那臉瞬間下來。
在他邊蹲下來,“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譚云廷一下笑出來,“你當我是你呢不就有人想欺負”
容月皺眉,“你是在說我嗎誰不就想欺負我啊,你說清楚”
譚云廷一想,昨天他親的事,肯定是又忘了,心里忽然有點惆悵。
“你喝酒就忘事,這是天生”譚云廷問道。
容月自然不會覺得他口中說的總有人想欺負的人是自己,畢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不是我記得我小時候還是很能喝的,有一次我跟我姐和我妹妹的喝了兩瓶干紅,我都沒吐而且,第二天的事都還記得”
容月盯著他腳邊的煙頭看著,然后在心里數了數。
“那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能喝了”
譚云廷問道。
容月想了想說道,“的時間我也不知道,后來我爸送我去學武,從此就再也沒有機會喝酒了,也不允許”
容代云爸,就像別人家的兒爸爸一樣。
“那第一次你覺得自己喝醉了,并且失憶是什麼時候的事”
譚云廷看著。
容月手里拿了小樹在一旁的地上劃拉著,“知道自己懷孕之后”
譚云廷瞪著眼睛看著,眸復雜,“那應該是借酒消愁了吧”
容月笑,“對”反倒沒有被勾起傷心事的樣子。
“因為未婚先孕”他問,眸不自覺的帶上了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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