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家世代以孝治家,一家之主地位極高,整個家族都無比尊重。
譚老爺子的話,沒人敢忤逆,只不過最近兩年年事高了,漸漸的撒手給譚云廷,不太管事了。
可是,威嚴還在。
老爺子發了火,底下人無不戰戰兢兢。
葉淺秋自然不敢去了,趕站在原地看著譚老太。
譚老太年輕的時候也是怕老頭的,到了晚年才漸漸翻了,但是老頭發火,還是有些打怵。
大雨哩哩啦啦的下了兩個小時,譚云廷在外面站了兩個小時。
天氣的冷有時候可以克服,心里的冷才可怕。
很久,他沒想起五年前的那些事了,此時站在這個自小長的院子里,很多回憶不自覺就涌上了心頭。
他跟哥哥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是總歸相伴了十多年,兄弟之深固。
只是,越是深固,有一天發現一切都變了,才會越噬心碎骨的疼。
哥哥他敬重,喜,甚至依賴的哥哥
教他寫字,朋友,做人,追姑娘
后來,送他地獄的也是哥哥
譚家是什麼樣人家,那樣的丑聞一個字也不能泄出去
爺爺是什麼樣的人,他最喜的孫子為那樣的人,他會活活氣死
更加不能讓他老人家知道
所有這一切,他一個人來背
被誤會,他認
被罰,他也認
兩個小時后,譚老太差點在臥室里哭暈,“我已經沒了一個兒子一個孫子,你是不是想讓我再白發人送黑發人人已經沒了,不過是忌日沒回來,有什麼打,死老頭子,如果云廷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死在你面前”
老爺子深吸口氣,“讓他滾進來吧”
葉淺秋趕招呼老顧出了門。
在雨里站了兩個小時,譚云廷的臉已經蒼白如紙。
“云廷,爺爺讓你進去”
葉淺秋手來扶他。
男人讓開的手,徑自走向自己的車跟老顧說道,“爺爺看見我生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我再來跟爺爺請罪”
“云廷你今天就別回去了,你臉很難看。”
葉淺秋跟上他,滿臉關切。
“沒事”
譚云廷上了車,驅車離開。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譚云廷覺得頭暈腦脹,肺里可吸的空氣越來越,每次呼吸都刺痛無比。
雨后的早上,太剛剛升起的時候,空氣最好,最新鮮。
容月深深的吸口氣,泥土和小草的味道真好聞。
做了幾個熱,容月開始了晨跑。
小區外不遠就是一個大湖,容月每天早上都要跑五公里
跑了半圈,容月忽然慢了下來。
道邊停著譚云廷的車,這里不是小區門口,他晨跑也不會開車的吧
走了過去,卻一眼看見伏在方向盤上的男人。
容月皺了皺眉,敲了敲車窗,沒反應。
試著開門,沒想到車門竟然開著一條。
“譚云”
輕聲他。
他不回答也不。
他不會是死了吧
容月心里很張,手在他的頸間,到跳的脈搏才放下了心。
還活著,卻在發高燒。
這里距離小區還有段距離,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容月深吸口氣,將后門打開,然后將男人從駕駛室抱出來放在了后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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