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愣住。
他問知道嗎?
墨錦棠去了國,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很顯然,不知道。
吧嗒。
謝承安解開了安全帶,「錦棠沒跟你說嗎?」
薔薇笑了下,「他不是讓你來告訴我的麼?」
「……」
看著他,「定了哪天?」
「下周末。」
謝承安說著,將手搭在方向盤上,無奈的解釋,「真不是他讓我來的,就是今天謝家收到了請柬,我以為你知道才說的。」
要知道這個新娘還沒收到消息,他怎麼可能傻到開口。
原來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
而作為新娘的,卻是通過朋友的口才知道了這件事。
的確是瞞可笑的。
薔薇倒是沒有真的生謝承安的氣,墨錦棠的脾氣還是知道的。
知道,但是心裡很煩。
累積這兩天的緒,莫名的失落起來。
邊的笑意逐漸苦,淡淡的說,「所以,我下周末結婚,你打算帶那個夢夢的模出席,是嗎?」
謝承安愣了下。
薔薇重重嘆口氣,直視著他的眼睛,「你別來,行嗎?」
「薔薇……」
「謝承安,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婚禮就別來。」
「為什麼?」
為什麼……
木然的著漆黑的夜,對來說,那不是婚禮,而是易。
一場名為功利的易,自然不需要朋友出席。
不僅是謝承安,阮,也知會過了。
最在乎的朋友不出席,才能心安理得的走完婚禮的流程。
……
墨錦棠去了國的第四天。
空的手機里,依舊沒有那個男人的消息。
為新娘,這幾天一放學就被司機帶去試婚紗和首飾,每天都要搞到十點以後。
薔薇一直以為自己不會生氣,畢竟也希蘇宛寧能纏著他,最好是取消婚禮。
但是。
現在他人不回來也就算了,還得獨自去參與婚禮繁複的過程……
終於,人不可抑制的生出了惱火。
不管是婚禮那些事,還是墨錦棠本人,都讓火大!
並且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這火氣終於不控的發了。
所以,放學之後,同學約出去玩,爽快的就答應了。
跟著同學,從後門避開了司機,溜之大吉。
只不過,薔薇沒想到的是,開車來接他們的,居然是賀之洲。
寒暄之後,毫並沒有影響去玩的心。
學校附近的步行街上,新開了一間酒吧,服務的群就是在校大學生,所以設計上也別出心裁,令人耳目一新的覺。
總之,去過的人,都說好玩。
這個年紀,的確正是玩的時候,而不是去結什麼該死的婚!
一路上,薔薇都沒有跟賀之洲多話,也看得出來,自從告訴他自己已婚之後,他也明顯的避開了。
薔薇覺得,這樣好的,人嘛,就是得有分寸。
沒分寸的……那還算是人嗎?
認識的,又沒分寸,又不算人的混蛋,只有墨錦棠。
酒吧。
查了份證之後,薔薇就跟同學進去了。
很久沒來這種環境了,一進去就撒歡的玩起來。
一方面是為了發泄緒,一方面就真的是覺得好玩。
舞池裡,薔薇仗著貌跟舞姿,很快就為了眾星拱月的中心。
另一邊。
喧鬧的環境下,賀之洲干坐在桌前,顯得有點格格不。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就已經來了。
一起來的同學都玩瘋了,只有他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賀之洲干坐了二十分鐘后,薔薇才從舞池裡離開,著氣回到了位置上。
他立即給拿了杯果。
薔薇笑著搖頭,從桌上拿了瓶啤酒,仰頭喝了幾口,才對他說,「來這裡沒人會喝飲料。」
賀之洲尷尬的將果放了下來,臉控制不住的泛紅,「學妹,你經常來這種地方嗎?」
「不是。」說著,又笑了下,笑裡帶著深遠的落寞,又補充道,「不過,以後估計會常來。」
「你來這裡玩,墨總,不會生氣嗎?」
「會。」答的很乾脆,然後又輕佻的笑,「但是墨總很忙,除了我這個墨太太,還有別的人要忙,懂了嗎?」
賀之洲,「……」
他的眼底難掩錯愕。
有錢人不安於室這件事,在上流社會半點都不稀奇,但是他姐跟姐夫的卻一直很好,以至於他都快要忘了,不是每個有錢人都像他姐夫那樣。
賀之洲控制不住的泛起心疼,這麼艷得像花一樣的孩,就應該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而不是隨隨便便的娶來,當擺件放在家裡。
一想到要這種委屈,賀之洲就覺得心口悶悶的,看著免不了就多了幾分憐惜。
跳了一汗,沈薔薇說著話,就把子的披肩給了,只穿著弔帶坐在位置上喝酒。
即便只穿弔帶,在酒吧里也算不上什麼出格的打扮,只不過……
漂亮的人,即便裹著麻袋,也耀眼的宛如夜空中的皎月,時時刻刻的吸引著別人的目。
薔薇是坐下來的這幾分鐘,就已經有四五個男人過來搭訕了,雖然都了壁,但仍架不住不斷有人過來。
賀之洲看了眼白的晃眼的肩膀,拿起擱在椅子上的披肩,「學妹,你還是穿起來吧。」
嗡嗡~
手機震著在桌上亮了起來。
薔薇瞄了眼。
消失了四五天的混蛋,來電話了。
將男人剛剛披上的披肩扯下來,隨手丟在桌上,蓋住了不斷震的手機,然後一把拉著賀之洲的手臂,拽著他就往舞池裡走,「師兄,陪我跳舞。」
音樂聲鼎沸,舞池裡男男都在手舞足蹈,搖頭晃腦的發泄緒。
賀之洲這種三好學生,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音樂吵得他耳朵都要聾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忍著不適,擋著試圖靠近薔薇的男人。
這種地方太雜了,如果不是知道要來,賀之洲本不會來。
不過,幸好他來了,不然肯定要被人佔便宜。
薔薇在舞池裡跳著舞,擱在桌上的手機卻一遍遍的亮起,無人接通又掛斷,然後不斷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