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吱就這樣不聲的了江北辭戒不掉的毒品。
離開的那四年,像是戒斷反應,起初沒多大覺,難過都是無聲無息的,會在開會的時候,忽然想到,然後怔愣很久。
也會在下班路上,過車窗看見路上來來往往的,會出神的想,要是還在邊,他們是不是也和普通一樣,在大馬路上瞎逛。新筆趣閣
也會在看見戚曈曈那雙與有幾分相似的眼睛時,覺得戚曈曈沒那麼煩人,也會病態的想,要是葉南吱像戚曈曈這樣不厭其煩的著他就好了。
可是,葉南吱不是戚曈曈,戚曈曈也從來不像葉南吱。
葉南吱更不像任何人,因為他。
隨著時間的綿延,他漸漸反應過來,這一次似乎真的不會再回來,那沉痛的覺像是棒頭一擊,撕心裂肺。
再多的燈紅酒綠,也敵不過想起的那一瞬間的孤寂。
江北辭差不多已經忘記了那四年是怎麼度過的,醫生診斷是記憶斷片,大概是因為生活有了重大變故,而神上又難以承,所以選擇忘。
可就算記憶斷片,他也沒把給忘了。
從前的事,他記得反而更清晰、更深邃了。
陸放說,葉南吱高二暑假飛去國找過他。
他想想,那一晚,他在做什麼呢?
沒記錯的話,那一晚他本不在公寓裏,公寓裏只有艾瑞克,而那個給開門的洋妞,大抵是艾瑞克當時的朋友。
他怎麼會喜歡洋妞,他喜歡這樣會懟人還倔強的小可憐啊。
葉南吱終究不夠了解他,他是個很慢熱的人,不夠長的時間、不夠醞釀的回憶、不夠多的陪伴,缺一樣,都無法讓江北辭如此死心塌地的對一個人著迷。
可這些,為當事人的葉南吱,一無所知。
那天晚上,流落在異國大街上被了錢包的葉南吱,會有多絕。
江北辭不敢深想。
陸放說,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葉南吱會投河也說不定。
那時年紀小,承力也遠不如現在,想不開,也不是沒可能。
葉家對很差,本來就是很辛苦的在夾中生存著,那一晚的江北辭於而言,大概像是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
江北辭修長指間的香煙又了大半,他點開手機圖庫,翻到一張很久之前的照片。
照片上穿著校服的小胖妞,眼睛哭的紅紅的,可始作俑者,卻還肆無忌憚的拍下了的丑照。
哭起來的樣子,很青,說不上好看,只是可憐的,疼到他心裏去了。
這張照片,原本不在這隻手機里,江北辭找了好久,才翻到念書時用的那部老手機,就為了把這張為數不多的照片給導回來。
不在的那四年裏,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歡看的照片吧,放大看,小看,反覆看。
要不是在手機里,大概都已經包漿了。
江北辭看著那照片,皺的很深的眉宇緩緩舒展開來,他冷沉鷙的臉上,終是染上了一點點的溫。
天臺深夜的風帶著涼意,江北辭躁鬱煩悶的緒,終於冷靜下來。
他捻滅了最後一煙,朝樓下走去。
總不能,再錯過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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