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其軒冷淡的瞟他一眼,“那就把這兩個擅自闖的人送到警察局吧,室搶劫是什麼罪過,想必你是知道的吧,不打個皮開綻,是不會輕易放出來的。我不想他們全須全尾出來,懂嗎?”
這下子經理是真的冒冷汗了。
這兩人能進到酒店,也有他的原因,拿了人家的錢,也就是抬抬手的事。
畢竟人家就是搜查一番,也不是真的搶東西,原本以為,即便有客人不滿,他安安,再把鍋推到rb人頭上,就沒事了。
卻沒想遇到了茬子,揪著這事不放。
可經理心里也明白,衛其軒既然敢打著伯爵的名聲行事,就說明他多多能和伯爵搭上話,只要把不利于他的話,遞到伯爵面前,那他的工作算是做到頭了。
可rb人這邊也不能輕易得罪,這兩人無論如何都不能送到警察局,不然rb人那邊面子不好看,也會引起日法兩國的矛盾。
畢竟你rb人,喬裝打扮沖進法租界,還在伯爵閣下的產業為非作歹,是想干什麼?別不是有什麼謀吧?
這樣一想,經理真是左右為難,恨不得打死之前貪財的自己,無奈,只好對著衛其軒一個勁的道歉,見沒用,換了個人,對著霜又是討好,又是賠笑。
等他好話說盡了,又訴完苦,霜這才出面唱紅臉。
“其軒,算了,看他怪可憐的,讓他賠償我們的損失就行了,”
衛其軒聞言,冷冷看了經理一眼。
經理忙躬道,“先生的損失我陪,您看,多合適?”
霜假意打量了一圈,滿不在乎的道,“我看也沒多,就一千吧,意思意思算了,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經理心里一梗,那可是整整一千塊大洋啊,今晚做的這出,他得到的也不過是五百大洋,難道自己還要倒賠出去一倍?
可看到衛其軒冷凝的臉,他也不敢討價還價,只好咬牙答應了。
不行,自己的損失,這兩個人必須陪!
答應了賠償,又再三表示他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一切免單,經理才帶著那兩人退出去。
等人走了,二爺問衛其軒,“你敲詐他們一筆錢,會不會出事?”
衛其軒揚眉,“我和伯爵確實有,他對于自己旗下的服務行業要求很高,信奉把客人當上帝的宗旨,也因此,他家的酒店,船,世界有名。”
也就是說,如果伯爵知道經理干的事,是真的會把人開除的,他不算敲詐,只能說是威脅。
聞言,二爺有點好奇,這個婿好像有點不一般,普通的大學老師,可搭不上伯爵的關系。
但是衛其軒不說,他也不好追究底,畢竟自己只是岳父,又不是親爹。
只要他有能力保護霜霜,還能對霜霜好,那他在外做了什麼,自己這個岳父也不必干涉,這才是長久相之道。
“既然事已經解決了,那你們就回去休息吧,我和你娘收拾一下客廳。”
霜聞言,笑著道,“你們也去休息唄,客廳明天讓人來打掃就是了。”
經過這一件事,酒店的服務會更加殷勤,既然有人代勞,何必自己手呢。
“那不行,他們手我不放心,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們先去睡,”陳婉娘不答應,說著就挽起袖子開始整理。
霜無奈,只好跟著做,總不好父母在做事,大喇喇躺在床上吧。
那兩人只是把能藏人的地方翻了一下,倒沒有太臟,整理一下也快,三人一起手,沒多久就收拾好了。
而衛其軒則是坐到桌邊寫信,霜好奇,“你寫給誰啊?”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信能送得出去嗎?
衛其軒笑笑,“給一個認識的人,在偽政府當高管,請他幫忙給我們弄個證明。他和rb人能拿到,到時上船的時間到了,法租界要還沒有解,就拿著證明出去,想必不會被攔著。”
聞言,霜點頭,看目前的形,rb人抓不到人誓不罷休,可能還會牽扯出其他的事來,能早做準備也好。
只是,“他也住在法租界嗎?”如果不是的話,這信怎麼送出去?
衛其軒搖搖頭,“不在,不過沒關系,之前酒店可能不會幫忙送信,但現在不同了,他們一定會幫我妥妥帖帖的送走。”
酒店經理剛剛得罪衛其軒,正是發揮長,好好伺候的時候,肯定不敢推辭。
別說酒店沒有這個能耐,他們有,只是輕易不愿意幫忙而已,好不多,還容易沾染上麻煩。
可現在不一樣了,衛其軒不開口提出要求才是麻煩,一旦他開口了,雙方就達了協議。
衛其軒不會在伯爵面前,給他使絆子,他也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聽到衛其軒要送信,經理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信上沒有多余的容,也沒有加信封,只一行字,展開誰都能看見。
請左昌宏先生于今天晚上,到某某酒店西餐廳一敘,下面的時間是今天的日期,落款是衛其軒。
看清了容,沒有什麼不該有的話,經理放下了心,忙安排采買人員,順便送信。
衛其軒見他知趣,沒多說什麼,預訂了西餐廳的晚餐。
下午的時候,霜重新打扮,弄的很隆重,致的旗袍,微卷的公主頭,以及鑲嵌著無數亮片的高跟鞋。
這樣子一出來,別說陳婉娘了,就是二爺看了也目瞪口呆。
沒想到一向傳統的閨會這樣打扮,可站在西裝革履,俊人的衛其軒邊,卻分外登對,看著就是一對璧人。
因為還在酒店里,不用出門,霜就沒有加上外套。
可陳婉娘卻覺得不行,雖然不出去,可走廊上暖氣有限,還是冷,就為拿了一條披風披在肩上。
見此,霜也沒有推辭,乖乖披著,然后一只手挽著衛其軒的胳膊,和他出門應酬去了。
兩人到西餐廳的時候,客人還沒來,侍應生引導他們進了包廂,等他們落座,熱的詢問,“二位要點什麼?”
衛其軒要了一杯酒,給霜要了一杯牛,“剩下的等客人來了再說。”
“好的,”侍應生恭敬的退下。
兩人等了一會兒,在六點的時候,等待的客人終于到了。
霜打眼一看,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穿著西裝,整個人很富態,但五周正,沒有腦滿腸的不堪。
他后跟著一個年輕的姑娘,洋裝打扮,脖子上,手上都帶著珍珠飾品,一看就是致有錢的小姐。
那姑娘一看衛其軒,立刻揚起了笑臉,跑到他邊扯他的袖子,“衛哥哥,我們終于又見面了。”
霜一見,嚯,自己這是見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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