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故意折騰?
話沒有明說,但意思就已經擺在了面上。魯夫人深呼吸一口氣:“聽安子弱,你又不弱……”
“我弱啊!”楚云梨振振有詞:“夫人都說聽到過外人說我上發生的那些事,應該得知我小產過后又被下了讓人寒的藥。大夫都說要讓我早上起晚一點,多睡一會兒,平時走來著。”
魯夫人忍了忍氣:“做人兒媳,不好隨心所,該請安就要請安。”
“這個嘛!”楚云梨瞄了一眼:“夫人可能不知道,我在張家的時候就隨心所慣了,其實你想要找一個規矩的兒媳婦,就不該找趙家。我們家小門小戶的,我從來就沒有跟婆子認真學過規矩,大概要讓夫人失了。”
魯夫人看著面前能言善辯的年輕子,忽然就覺得自己原先錯了。本來還想著找個小門小戶出的姑娘不敢跟自己作對。誰知仗著自己什麼都不懂,簡直是口無遮攔。
真要生氣吧,外人還覺得自己跟一個晚輩計較不夠大度。
“稍后我派個人來,你好好跟學規矩。”
“學來有什麼用?”楚云梨好奇的問:“難道夫人會帶我出去見客?”
魯夫人:“……”那絕不可能。
從來就沒想過帶自己親兒媳以外的人出去見客人,尤其面前的子牙尖利,又不懂規矩,帶出去只會丟人。
就算是找人來教,一時半會也教不出什麼名堂來。真教好了,對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人最好是一直這麼潑辣不講道理,被人笑話了才好呢。
“進門之前,你們都說讓我照顧好夫君。我天天給他熬藥,寸步不離守著他,哪有空學規矩?”楚云梨故作委屈:“你們這分明就是為難人嘛!”
“算了,不學了,你回去吧!”魯夫人擺了擺手:“明天回門,記得起早一點,別失禮了。”
不就說禮數,比張夫人還煩。
楚云梨回去之后,立刻打聽了一下魯夫人的出,然后才得知比原配差遠了。
魯聽安的生母是大戶人家出,在還未離世前,魯老爺就已經將這位夫人養在了外頭,而一個甘愿做外室的人,能有多好的家世?
都說缺什麼才最在乎什麼,魯夫人最怕的就是別人說自己不懂禮數不懂規矩,不夠格做當家主母。
楚云梨若有所思:“有沒有可能原先的魯夫人是被害死的?”
聞言,魯聽安坐直了子,面也嚴肅起來。
*
兩人回門,不用外面人提醒,一大早就起了,至于置辦的回門禮是公中出的,算是中規中矩。
魯聽安見了,問:“要不要添一點?”
“不用。”楚云梨可給了趙父五千兩銀,足夠了,往后只當是普通的親戚來往就行。
畢竟,趙家夫妻那樣的子,在他們上期待太多,只會失。
趙家夫妻對于新婿,那是特別的客氣。
太過客氣,就不親近了。一頓飯之后,二人起告辭,魯聽安帶著去外頭轉悠。
楚云梨也想著自己買間鋪子做生意,轉得興致。就是去一準備轉讓的布莊時,突然看到了個人。
“那個是不是羅姑娘?”
魯聽安有些茫然:“哪個羅姑娘?”
楚云梨低聲提醒:“張明禮的未婚妻。”
也不怪魯聽安沒想到此,實在是此刻的羅姑娘一布看著比較樸素,就像是普通的農家。而邊卻伴著一個年輕男子,看兩人的相,可不像是兄妹或者是表兄妹,倒像是年輕的小夫妻。
“這麼親,要說兩人之間沒事,我是不信的。”
魯聽安面一言難盡:“那張明禮眼神可真好。”
“應該是張夫人眼好。”楚云梨隨口接了一句,眼看二人過來,拽著人往邊上讓了讓。
魯聽安一臉不贊同:“我們倆是正經的夫妻,沒必要躲著人家。”
“這種時候給人穿了多不好。”楚云梨低笑道:“咱們再躲著點,別讓人給發現。”
聞言,魯聽安揪了一下耳朵:“真壞。”
楚云梨冷哼了一聲:“這算什麼,我跟張家之間可是有仇的,沒踩一腳就是好的。如今只是沒有提醒而已。”
說話間,兩人走了過來,確實親的。年輕男子還給羅姑娘頭上的發髻整理了一下。一般子的頭發是不許除了夫君以外的人的。父兄做這個作都有些太過親。
看著二人上了馬車走遠,楚云梨這才拉著魯聽安進門。
這間布莊確實要轉讓,東家要回鄉,里面的料子較便宜,轉悠的人多。楚云梨問了價錢,初步商定好了,天已經不早。
兩人回到魯家門外時,天已近黃昏。
按照當下的規矩,小夫妻倆回門,非得在天黑之前回到新房不可。二人回來的時辰有些晚了,魯夫人頗不高興,將楚云梨了過去。
“你爹娘非要留你們這麼久?”
楚云梨眨了眨眼:“沒有啊,我們在外頭轉悠呢。順便……夫君說先前的那些聘禮只是些好看的東西,不值什麼錢。今日他興致來了,買了間鋪子送給我。”
魯夫人:“……”
聲音尖銳:“買鋪子送給你?”
門這麼久,還從來沒有屬于自己的鋪子呢。趙雙魚何德何能?
“是啊,直接寫我的名。”楚云梨像是看不出臉上的震驚和嫉妒:“本來我打算自己買,可夫君執意幫我付了定金。夫人,多謝你,我才能找到這麼好的夫君。”
魯夫人心頭的酸水直往外冒:“聽安可真寵媳婦,對我這個娘都沒這麼上心。”
楚云梨好笑地道:“又不是親生母子,俗話說,羊不到狗上。”
魯夫人:“……”這都什麼跟什麼?
太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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