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子妃,自然是接回府里備嫁最好。在出嫁之前,最好是不要見外人,省得節外生枝。國公爺皺眉沉思:“還是別了。”
兩人在郊外過得好,每天都能見面,把人折騰回來,萬一三殿下改了主意怎麼辦?
邊上鄧家華面有些蒼白,好幾次預言柚子,可惜雙親都沒有注意到,實在忍不住了,上前扯了扯母親的袖子:“娘!”
羅氏看到兒蒼白的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皺眉道:“你臉怎麼這樣難看,是不是夜里沒蓋被子著涼了?”
一邊說著,一邊就想吩咐人去請大夫。就聽邊的兒怯生生問:“二妹了皇子妃,那我呢?”
聞言,羅氏子僵住。
國公爺也愣住了。
朝堂上文武百那麼多人,比國公府尊貴的比比皆是。府里能出一個皇子妃已經是天大的好運氣,怎麼可能出倆?
國公爺一開始以為庶最多是側妃,很可能還是個妾室,哪想到庶能有那麼好的運道?或者說沒想到能有那麼厲害的本事哄得皇子娶為妻?
鄧家華都急哭了。
這廳中除了主子之外,還有不下人在善后。鄧家華了把淚,哭著跑走。
國公爺心頭很失落,在一個病殃殃的皇子和一個年輕有為,還被皇上看中的皇子之中,傻子都知道選后者為婿。可老天爺不長眼,眼看兒大哭,他揚聲道:“家華,知道你為妹妹歡喜,但也別哭太久了。”
若是讓人知道皇上下旨賜婚之后國公府上下一片低落,怕是要倒霉。
鄧家華聞言,跑得就更快了。
*
賜婚的當日,楚云梨就得到了消息。
況喜安一整天看著笑了好多次,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心:“你猜京城那些人會怎麼說?”
“說我運氣好,說我有本事,說我狐!”楚云梨瞪了他一眼:“行了吧,都笑了這麼久了。再笑,我把給你上。”
“你才舍不得呢。”況喜安握住的手:“這麼的手,也干不了那麼殘忍的事。”
楚云梨冷哼一聲回:“每天早上給你扎針的時候,我可沒手下留。”順手出一,比的臉還長:“這針要扎進去大半,看你笑得出來,應該是好轉了,明天我扎狠一點。”
“別。”況喜安笑著求饒:“夫人饒命。”
楚云梨白他一眼:“別笑了!”
“實在忍不住嘛,這麼好的媳婦落我懷里,我要是不笑,那是不識好歹。”況喜安故作一本正經。于是,又得了一個白眼。
不說京城的人如何意外,陸海南聽說這個消息時,正在庫房里盤點。他剛接手,雖然里面的東西都不重要,但還是得記錄在冊。
這庫房里裝的都是些廢兵,年年盤點,年年報損不。在當下,鐵特別的貴,那些報損的鐵重新提煉后,又是好東西。但這好東西已經不屬于庫房,也不屬于朝廷。這庫房里上上下下的人因此得流油。陸海南不缺銀子,但手中握有權,底下的人想要好,就得敬著他。
但同樣的,也有人看不慣他,就比如此刻,三皇子被賜婚的消息一傳出,眾人都對此三緘其口。卻有人不長眼的湊上前:“陸大人,聽說國公府的二兒今早上被賜為三皇子妃了,您和二姑娘是舊識,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事了?”
兩人曾經是夫妻,可不止舊識那麼簡單。前腳鄧如玉搬去郊外遇上了三殿下,接著陸海南就得了這份差,這里頭的貓膩,傻子都猜得出來。
陸海南意外之余,看他怪氣,聽著那語氣里的深意,只覺臉上發燒:“有這回事?”
“是呢。”這位是司庫底下的記賬,品級不流,本想著司庫告老之后,自己能頂上這份差,為此還走了不,不想掉下來這麼一位。
如果真的是憑著家世或者自己的本事他頭上,他也認了,偏偏是賣妻求榮……所以,有些人就是運氣好,簡直氣死人。
“那位二姑娘和你關系不錯,陸大人日后發達了,可別忘了咱們這些兄弟。”
陸海南心頭梗得發慌,不知道是不是早膳吃多了,越想越難。反正這活兒也不太急,他將手里的賬本往來人懷中一塞:“我有點事,先走一步,今日就不來了,麻煩你幫著盤點。”
話音落下,人已經消失在了庫房之外。
陸海南都走了老遠,還能察覺到眾人在暗地里指指點點。他愈發覺得惱,出門后哪也沒去,直接回家。
陸夫人聽說兒子回來了,怕出事,急忙忙找到人:“海南,不是剛去麼,怎麼就回來了?是不是出了事?”
“沒有!”陸海南語氣悶悶的:“今日一早,皇上下旨給鄧如玉賜婚,日后是三皇子妃了。”
陸夫人呆住。
知道兒子這份差事是休了鄧如玉換來的,或者說,是那個看中了鄧如玉的男人拿了這好差事來換得兒子放手。但從來都不知,那人竟是皇子。
本以為鄧如玉的份若是真的被貴人看上,最多就是與人為妾,興許只是一個外室……做夢都沒想到鄧如玉會有這樣的際遇。
看著兒子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陸夫人下心頭的復雜,道:“做皇子妃跟你有何關系,你干好自己的差事啊!”
陸海南了額頭:“頭有點暈,想歇一會兒。”
在陸夫人看來,兒子的前程很重要,但同樣重要。頓時焦急起來:“你是不是又要犯病,我讓人給你請大夫。”
自從在李大夫那里吃了虧,府中就不養了,生了病之后去外頭找,如此,不容易被人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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