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姐弟用金炭……真的可以堪稱掏心掏肺,親娘也不過如此。
關云南最近悄悄找了不借尸還魂的話本來看,再一次確定,母親不知道付出了什麼才請來了這麼一位厲害的人對他們姐弟真心相待。
就在兄弟兩人到家的那天,郡王府的周葉苗也悄悄喝下了一碗落胎藥。
郡王對此樂見其,但關海全心就沒那麼妙了。
關海全最近早出晚歸,本來不該知道這事的,但他總覺得心頭不安穩,私底下吩咐朱氏讓盯著周葉苗的行蹤,然后得知了大夫來過后,周葉苗端著一碗藥揮退了所有下人的消息。
他急忙趕回來,進門就看到周葉苗蒼白的臉。他心頭頓時“咯噔”一聲,上前擔憂問:“我算賬的時候突然心里發慌,總覺得你出了事。你臉怎麼這樣難看?”
周葉苗手著肚子,著里面的陣陣疼痛,側頭看他:“孩子沒了。”
不好的預真,關海全臉瞬間難看無比:“怎麼會?你摔跤了?還是有人對你手?”
“是我自己喝的藥。”周葉苗垂下眼眸:“先前我覺得你說得對,父王因為我娘險前些斷子絕孫,我應該為王府生個男丁。但我問過了,我這一胎很兇險,而父王的子越來越弱,也就這一兩年……”說到這里,心里止不住的難,如果說這個世上有誰真心為好的話,也只有郡王了。
而這麼個疼的人卻要早早離開,哽咽著道:“我想在父王跟前多盡孝,不想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
特意問過大夫,像郡王這樣的子如果再大打擊,興許一口氣上不來就那麼去了……若留下孩子,不管是出事還是孩子出事,郡王都很可能因此離開。
與其去生那不知是男是能不能平安降生的孩子,還不如護住面前這個唯一對好的長輩。
關海全焦灼地在屋中轉了兩圈,實在氣不過,憤憤道:“我們是夫妻,我是孩子的爹,你做這些事之前為何不與我商量?你有當我是夫君嗎?”
他振振有詞:“你擔憂父王,我又不是鐵石心腸,我也擔憂他老人家。但人老了都有去的那天,人得往前看,有了這個孩子,咱們……”
周葉苗冷淡地看著他:“咱們會怎麼樣?”
關海全一跺腳:“你以為我讓你留下孩子是不顧你的命嗎?”
難道不是?
周葉苗垂下眼眸:“孩子已經沒了,是我對不住你。你如果實在喜歡,可以去找別的人生。”
“你這話太傷人了。”關海全一跺腳:“葉苗,你到底有沒有心?我娶了你之后,對你就一心一意,那些人都是擺設……要不是們有孩子,我早將們放走了。這樣吧,你要實在介意,我另外買個院子將他們安頓在外頭,絕對不讓他們到你跟前來,行麼?”
“擺設?”周葉苗嘲諷地笑了笑:“八月十四,你騙我說回來都已經快子時,但我卻得知你天剛黑就回府了。一直都在朱氏的院子里……”
關海全謊言被揭穿,急忙解釋:“那天是生辰,我們那麼多年的,又給我生了孩子。我若真的對不管不問,翻臉無,你又敢不敢與這樣絕的人在一起?”
這話好像有道理的,周葉苗低下頭:“我說不過你。”
關海全一臉無奈,繼續道:“我那天喝多了酒,所以才與親近。這種事若是讓你知道,你肯定會難。所以我才沒有刻意告訴你……是誰跟你說這些事的?那人肯定想挑撥我們夫妻,你以后可千萬別再信他!”
周葉苗嘲諷道:“瞞著我,是為了我好?”
關海全頷首:“是!你現在不就不高興麼?可見我瞞著你是對的……”想到什麼,他皺眉道:“你該不會因此才落了胎吧?”他一拍大,憤然道:“這幕后之人也忒可惡了,葉苗,有人在算計我們。”
他在屋中轉了兩圈,突然頓住腳步:“一定是楊艾草,見不得我們好,在這府里多年多也有些人手,肯定是!”
周葉苗再聽不下去了,哪怕肚子陣陣絞痛,還是忍不住道:“人家在我面前連一句你的壞話都不肯說,哪有你這麼無賴的?”
關海全訝然:“你們見過面?何時的事?”他像是找著了證據似的,冷笑著道:“我就知道會不甘心,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周葉苗突然有種百口莫辨之,這男人認定了的事,就聽不進別人的話,想起楊艾草的意氣風發,走間豁達的風姿,道:“人家早就放下你了,我看沒有不甘心。甚至在沒了男人后,更灑了。”
關海全煞有介事地道:“那都是裝的。我娶了你,還有曾經的風,可已經淪為商戶……將心比心,換作是你,你會甘心?”
周葉苗啞口無言。
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你當初娶我,真的是為了我?”
關海全一臉驚詫:“不然呢?”他皺眉道:“我就說你了楊艾草的影響,你還不承認,沒安好心,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你若為了和我爭吵,那就真的中了的計了。我們夫妻倆家無寧日,就滿意了……”
“我不管滿不滿意?”周葉苗認真的:“我只知道,你這個人太虛偽,我不想與你過了。”
關海全:“……”
他滿臉呆滯,反應過來后,急忙道:“你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我們倆都親了,是夫妻!剛親沒多久就分開,你以為和離是玩過家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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