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舒的到來,給宋家又添了一抹熱鬧彩。
因為這人背後靠山太,燕希被狠揍了一頓,毫不敢興起任何反擊回敬的念頭,只能認栽。
晚上吃過晚飯,宋月涼做東,特地在皇冠會所開了個包廂,帶董舒見識一下京城皇冠。
至於隨行的人諸如傅燕遲、燕希、燕欽等,全部地位降等,淪為陪襯。
燕希跟另外兩個男人坐在小吧枱高腳凳上,頂著張青紫錯的臉,惡聲惡氣上眼藥,「咱這是三陪吧?傅燕遲,你老婆有了新人忘舊人,你一點不生氣?燕欽,你好歹是燕氏小燕總,公司二把手,陪吃陪喝陪玩的事兒你也干?至於嗎你倆?慫包!」
傅燕遲挑眉斜睨,「夫唱婦隨,有意見?再說吃人手短,被老婆養的人沒發言權,用不著挑撥。」
燕欽撇微笑,「你不慫你坐在這兒?臉上那些怪好看的,聽說你下午被揍了半小時?」
燕希艸了聲,就不該跟這倆貨坐在一塊,打仗他從來打不贏。
「來,喝酒,今天晚上誰不醉誰是王八蛋!」怒而拍桌,燕希長臂一攏,從吧枱上攏了七八瓶洋酒,戰意熊熊。
「傻。」
「腦殘。」
另外倆各自執著自己的高腳杯離座走人,湊到沙發那邊阿諛奉承去了。
燕希,「……」
瑪德。
他家族團欺的地位這輩子是不是不能翻了?
沙發也在斗酒。
董舒豪氣得不行,跟宋月涼搖子十輸八九,一輸就喝,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跟喝水似的。
「一走就三年多,期間連個電話都沒有,要不是後來聯絡上了,我真以為你把我忘到腦後去了。」酒意微醺時,董舒靠在宋月涼肩頭,笑嘻嘻的,眼底藏一落寞,「你怎麼那麼狠心呢月月?」
宋月涼沉默一瞬,把手裏酒杯掉,「是我不對,
應該早點給你打電話的。」
「對,就是你不對,你要是早點給我打電話,我就用不著老是去找燕希那個王八蛋打聽消息。那個犢子……看到他我就來氣!嗝!」提到某個名字,董舒立刻激靈坐直,眼神炯炯往吧枱看去,接就想往那邊爬,「看到你了!姑發過誓的,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別跑!」
「???」燕希抱著酒瓶了,「董舒你這個瘋婆娘,是不是有病?有病趕去治!老子怎麼著你了要見我一次打我一次?好歹給個理由讓我做明白鬼!喂,喂!你別過來!再來我還手了,我真還手了!」
「你就是個王八蛋,打你需要理由嗎?」
董舒還在往那邊掙扎,宋月涼把腦袋摁著朝另個方向轉了下,消停了。
仨男,「……」
期間宋月涼跟傅燕遲使了個眼,傅燕遲立刻意會。
這種又默契的流,只有燕欽注意到了,垂眉斂下神,掩住眼底一閃而逝的苦。
大家都不傻,也都是過來人。
燕希跟董舒之間有況,只要是嗅覺正常的人都能覺察出來。
瞅著那夫妻倆要開始一唱一和套招了,燕欽起,隨意找了個理由走出包廂。
這種時候離開,說他逃避也好怎麼都好,口總歸沒那麼悶。
有些事即便已經放下了,也沒那麼快沒那麼輕易就能做到若無其事。
走出包廂,環境仿似轉換了另一個空間,從寧靜驟然走瘋狂喧囂。
包廂外五十紙醉金迷,連震耳的音樂都著曖昧。
整個狹窄冗長走廊鋪陳吸音地毯,頭頂氣氛燈線昏暗,時而就有男相擁著來去。
燕欽找了個人跡至的角落隨意往牆上一靠,兀自低頭點煙。
燈氤氳,煙霧瀰漫,那張俊在煙霧中,表亦變得模糊。
「燕先生?真的是你?」清潤如潺泉的嗓音,帶這些驚喜,打破了這方小空間寂靜。
燕欽抬眸,於昏暗線下,黑眸幽沉深邃,他淡應,「江小姐,你也在這裏。」
子依舊格子襯牛仔挎背包的打扮,戴著厚重笨拙的大黑框眼鏡,跟眼前場景格格不。
「我過來接人的,們還沒散場,包廂里太鬧了,我出來等會。」江意秋抿笑解釋,在男子數步外靠牆而站,「剛才在裏面看到你走過去,我晃眼還以為看錯人了。你是跑出來煙的嗎燕先生?包廂里有孩子?」
燕欽對孩子比較尊重,下意識認為男人是出於禮貌,才杵包廂煙,免得禮貌的孩子聞二手煙的味道。
「嗯。」燕欽模糊應了聲,一支煙完,出煙盒又取了支煙繼續點燃。
江意秋了,把還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這時候才後知後覺自己好像誤會了。
燕先生其實心不好。
如果只是出來一下煙癮,不會一支接一支的。
轉眸看了男子一眼。
三十多歲的男人,一沉穩矜貴。
他斜倚著牆散漫煙的樣子,很好看。
只是鏡片后的眼遮得過於嚴實,輕易不泄緒,反給人太過深沉的覺。
橫看豎看都不好接近。
「我們學校也有男學生煙。每天課間的時候,男生廁所里就煙霧瀰漫,過窗戶都能看到裏面白霧騰騰的。學校里管紀律的教務主任經常會悄悄藏在男生廁所外蹲點,立志把煙的學生一網打盡。」江意秋摟著水桶包,想像校園裏經常發生的場面,忍俊不,「你猜結果怎麼樣?」
燕欽嫻吐出一口煙霧,配合道,「猜不到,結果怎麼樣?」
「煙的學生在外面有眼線,專門負責放風,一早知道教務主任來了。有些學生特缺德,故意把主任引到窗戶下,用澆花壺往他上澆水,還用繩子吊著煙盒送到主任面前,寫字條請他煙!」
江意秋特地誇張描述當時景,完了睜大眼睛,張盯著男子看。
男子表依舊淡淡的,沒有被逗樂的跡象。
「是不是不好笑?我果然沒有說笑話的天分,同事跟朋友都這麼說,哈哈。」
子乾笑,嗓音里出難以藏的沮喪。
燕欽扭頭看著,片刻道,「這句話好笑的。謝謝,我覺好多了。」
江意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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