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我干什麼,愿意再說一遍嗎?”孟懷遠掏了掏耳朵:“不好意思我沒聽清。”
“求孟先生救我們家老四一命。”魏央低頭重復了一遍。
“我之前和你說,功人士必備的三條素質是什麼來著?”孟懷遠笑著問阿澤。
“臉皮厚,臉皮厚,和臉皮厚。”阿澤語氣中也含笑。
“這就是實例了,你看難怪魏總的生意能做到這麼大!”孟懷遠圈著手:“張承嗣是犯了國法的,我能有什麼辦法救他?你之前殺了我最得力的手下,還好意思來見我?”
“老四犯法,也是為了給孟先生疏通關系辦事!”魏央咬牙:“他這些年辛辛苦苦……”
“那我就更不能留著把柄到跑了。”孟懷遠打斷他:“你找錯人了啊,我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封他的口,是因為他在里面沒說話。”
魏央輕輕嘆了口氣,彎下膝蓋,跪倒。
“除了陸哲,我就只剩這麼一個兄弟了……他媳婦每天都來找我哭。”在眾人詫異的目中,魏央深深地伏倒在地上:“求求先生了。”
陸哲滿臉通紅,想去拉他,是沒拽起來,把心一橫,也跟著跪下,連磕三個響頭:“孟先生,我哥這輩子從沒跪過誰!”
“你們先起來。”孟懷遠撇過臉:“別來這套,看著怪難的。”
魏央的前額重重磕在地板上:“先生想要什麼?”
孟懷遠就等他這句話呢。
“金戈集團,現在愿意給了嗎?”
魏央從包里拿出之前六個人給他的權文件,上面早已簽好了名字,低著頭給孟懷遠。
“這是之前的價格,現在是你有事求我。”
陸哲眼中眼中憤懣幾乎要炸開,魏央看上去卻仍是淡淡。
“您還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他輕聲說:“只求保我兄弟一命。”
“娑婆界……”孟懷遠輕輕把茶杯放到桌子上:“要不別再開了吧,反正也沒人幫你經營了,我看你這子……撐著也費勁,不如找個小島居釣魚,好好養。”
魏央沒想到是這個要求,一愣:“其實娑婆界還是能幫您賺錢的。”
“我最近計劃在城南建個娛樂城。”孟懷遠微微瞇眼:“規模也還大的。”
既然決定親自下場了,便不再需要同類競品了。
沒有花太多的時間,魏央就下定了決心:“好。”
一個字,出了他在寧州數十年的心。
“起來吧。”孟懷遠心滿意足,過來扶他:“老四的事,我會想辦法。”
魏央仍然不:“我還有件小事想求先生。”
“你說吧。”
“夜天那些孩子都訓練得很好了,放出去怕找不到活路,您開自己的娛樂城,從頭招人培訓未必來得及……”魏央低頭,孟懷遠發現他的白發已經比自己這個老人還多了:“還有其他那些員工,您看著合用的,希孟先生能賞他們一口飯吃。”
“這是自然,”孟懷遠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你帶出來的人,我放心。”
魏央終于站起來了,可他即使站著,看在孟懷遠眼里,腰還是彎的。
他的視力好像更差了,走出門的時候,居然需要陸哲攙扶著,才不至于被淺淺一道門檻絆倒。
說來也真是奇怪,那日之后,魏央好像終于卸下了肩上的擔子,總算愿意吃藥治病了,才漸漸好了起來。
當然,每天晚上頭疼到睡不著覺,只能半夜來爬容昭的床這種事,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12月底,平安夜是每年娑婆界最熱鬧的時候,因為早早放出了即將關門歇業的消息,所以今年的平安夜更有種末日將至的喧鬧氣氛,賓客盈門,全場酒水三折傾銷,且營銷收全歸員工,醉人的酒香一直飄到山腳下的照鏡寺里。
“十四號房,再加十瓶軒尼詩。”朱璇匆匆忙忙地把酒單遞了出來。
“呦,今晚生意興隆啊。”容昭正好路過,看到朱璇眼角眉梢淡淡的喜氣,笑著調侃道。
“難得這幾天業績開始好一點,結果就要關門了。”朱璇發愁地說。
“那你下一步什麼打算啊?”
“還沒想好,走著看吧。”朱璇從自助水果臺上捻了顆草莓吃:“我不太想去孟家的新場子。”
“要不干脆趁這個機會算了。”
朱璇不耐煩地白了容昭一眼:“不要再勸我了,像我這種人,離了夜場又能做什麼呢。”
“我想總會有……”
朱璇打斷:“有客點我,以后再聊。”
托著酒杯匯人群中,擺搖曳下高跟鞋吧嗒吧嗒遠去。
容昭搖搖頭,繼續履行職責,把兩個鬧事的酒鬼丟了出去。
一直鬧到早上,客人才漸漸散去,姑娘們一夜滿載而歸,三三兩兩地下班了,只有幾個清潔工仍在勤工作,打掃滿地的狼藉。
躁的音樂停了下來,便顯示出某種滲人的寧靜來,七彩炫的氛圍燈關上后,浮華也就散了,舞池里都是空酒瓶之類的垃圾。
容昭趴在吧臺邊上打瞌睡,聽到門又開了,懶洋洋地抬起一只眼睛:“我們關門了,以后都不開了。”
晨曦從門外照進來,能看出室空氣中浮著細小的微塵,那人的瘦高的影也像輕煙般渺然。
“我知道啊,所以趕來討杯酒喝。”
醇醉迷離的聲線非常有辨識度,容昭抬起頭來:“是你?”
黑貂絨皮草襯得他容如玉,孟珂彎了彎眼睛,抬起容昭的手指又親了一下:“是我。”
“今天不穿裝了?”
“我裝也是要看心的。”孟珂輕車路地從吧臺后面拿了個酒杯,給自己倒了杯酒:“今天沒興致。”
容昭又趴回吧臺上:“我其實還想看的。”
“那你覺得我男裝好看還是裝好看?”孟珂湊近,問了個神經病一樣的問題。
“我覺得都好看。”容昭看著他臉上剝殼蛋似的細膩皮,每一線條都得鬼斧神工,誠實地說:“裝嫵男裝瀟灑,很難選啊。”
“嗯,我知道。”
“知道還問?”
“因為想聽你夸我嘛。”
容昭無奈嘆了口氣:“你找魏央嗎,我替你他下來。”
“我不找魏央。”
“那你來干嘛?”
“我說了,喝杯酒就走。”孟珂對著虛空舉杯:“這里要關門了啊……”
“反正你家還會開新的場子,永遠有地方玩。”
孟珂放下酒杯:“你知道娑婆界這個名字都是我起的嗎?”
容昭并不詫異,拍拍他的肩膀:“答應我,下次給你家娛樂城起名字,隨便什麼不夜城夢黎都行,千萬別再從佛經里面找生僻典故了,真是難記難寫還難念又晦,嚴重影響市場傳播力。”
孟珂莞爾:“我那時候剛從廟里修行一場回來,沒想這麼多,就怕俗氣。”
容昭低頭看到他手腕上還戴一串嫣紅的珊瑚佛珠:“我以前有一串綠的,和你這個差不多。”
“怎麼不戴著?這個不要離比較好。”
“我不太信這個。”容昭搖搖頭:“搬家的時候弄丟了。”
其實沒丟,那串魏央送的佛珠裝在明證袋里,安然躺在局里證室的架子上。
孟珂摘下手串:“那我這串送你吧。”
“無功不祿……”容昭沒躲開,右手腕上已經被他不由分說地掛上了手串。
他連指尖都泛著玉的澤,也非常冷,冰得容昭手背上起了一串皮疙瘩。
“我還有好多,戴都戴不過來。”
“那也不能隨便這麼送啊……我們又不。”
“看你合眼緣罷了。”孟珂突然站起,去音響邊上擺弄了一番,舞曲響了起來。
“容小姐要跳舞嗎?”他把腳邊的一個酒瓶踢開,在舞池中清出一小片地方,對容昭躬做了個“請”的手勢。
容昭看著遞到眼前的手,只能笑著擺擺手:“不好意思,不會。”
“不可能一點不會吧?”
“陪我師娘跳過幾天廣場舞算嗎?”
孟珂尷尬地張了張,音樂正好在這時候停下了,他一回頭,魏央站在音響邊上朝他森然冷笑。
“你兒子一見面就拿球砸我。”他向前走了一步。
“你爸剛奪走了我十幾年的心,還要我謝謝他。”又是一步。
“現在就你還想泡我妞?”他終于走到孟珂面前,齜牙咧的笑容像一只的孤狼:“孟家欺人太甚了。”
比起老謀深算的孟懷遠,孟珂在魏央眼中簡直是個都沒長齊的小孩,這些年在事業上毫無建樹可言,黑白兩道甚至沒幾個人認識他,無非是個醉心于玩鬧的二世祖罷了。
孟珂很有自知之明地舉起雙手:“我是聽說這里要關門了,所以隨便轉轉……你看我不順眼的話,我現在就走。”
“哎,我說別走啊,”魏央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來都來了,正好我帶你好好轉轉。”
孟珂求助地看了眼容昭,而容昭也不清魏央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能默默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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