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小的表僵住了,回頭發現,椅被遠遠甩在了后。
一屁坐在地上:“我……我,不是……”
這不是一時語塞能解決的問題,現在就算借池小小一個全世界最聰明的大腦,也解釋不了這個問題。
陸哲直接掏出手機打電話:“喂,老蕭,你還在山莊里面嗎……對,你幫我找個東西我知道有好多警察你自己想辦法,你去池小姐房間,把床邊上那個鬧鐘拿出來……”
二十多分鐘后,陸哲的手機里收到了一段視頻。
時間是上個月的某天,地點是的房間,視角是床頭的鬧鐘,護士們扶著池小小在床上躺下,然后帶上門出去了。
接著,幾分鐘后,池小小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竟然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胳膊抬抬,坐了一會廣播,然后從房間里面出去了。
“你們居然在我房間里面放監控……”池小小完全搞錯了重點。
“沒聯網的,你不出事的話我不會它。”魏央抬起那張泫然泣的人面:“池小姐,演技不錯啊,把我們都騙過去了……”
“你出去的這一天,我們正好在山莊商量自在天的事。”陸哲接話:“所以,消息是你走出去的,四哥是你害的。”
池小小百口莫辯:“不是,這個真的不是我干的,我當時真的是出去隨便走走……”
“你心里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騙?”魏央怒極反笑,住的下:“真看不出來,連個小丫頭都能把我們耍得團團轉了。”
“我真的沒有……”
“不過我倒是小看你了,為哥哥報仇嘛,”魏央惡狠狠地掐住的脖子:“真是個好、妹、妹!”
池小小被他掐得翻出眼白,渾抖,嚨咯咯作響。
門外,阮長風著個手機,恍然覺得自己握著的是個地雷。
“阮長風,我就求你這一次救救!”安辛在全力奔跑,聲音聽不真切:“我盡我所能趕過去,但小小等不了那麼久了,他們議事的那天你正好也在這邊,現在只有你能幫我拖住魏央……”
“把我們所有人都騙了,你還要我救?”
“我不知道小小為什麼要假裝癱瘓,但我很確定確實沒有出賣魏央……”安辛跑得不上來氣:“現在不該是來承魏央的怒火。”
“所以就應該是我去承?”阮長風左手握拳:“就應該我這個罪魁禍首去罪咯?我聰明我活該嘍?”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可以想更好的辦法,不暴你自己的辦法。你未必會出事,但小小必死無疑。”安辛終于跳進車里:“小小是無辜的啊!”
阮長風聽這句話聽得想吐:“你做夢吧。”
“如果小小死在這里,之前的計劃就全完蛋了。”安辛像泄憤似的踩下油門,車子沖了出去:“前期那麼多準備,全白瞎了!”
“我覺得一個池小小,不影響計劃,甚至還好執行一點。”
“如果了個池小小,我也會退出。”安辛的眼睛有兩團微小的熒火燃燒:“如果我退出……對你們來講沒關系嗎?”
阮長風啞然,手中的力量幾乎要把手機碎,憤然道:“對,反正我是個無關要的小人。”
“你想辦法保護自己啊!”
“問題是我現在想不到辦法啊”阮長風覺得太突突地痛:“你知道我這條命有多重要嗎?”
還有人等著他去救。
全世界只有他會去救的人。
只有他還在記掛的人。
阮長風踮起腳,拿著打火機,對準煙霧報警,啪嗒點火,試圖引起警報,吸引室中人的注意力。
煙霧報警一聲輕響,旁邊的消防頭突然往外大噴水,不僅澆滅了他的打火機,還把他從頭到腳澆了個心涼。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死在這里,請你想別的辦法。”阮長風掛斷電話,抖了抖上的水,準備悄悄離開。
片刻后安辛發來一個手機定位,然后電話再次打了進來:“我剛才發現我趕不到娑婆界了,路上太堵了……但是我離孟家還近的,也不堵車,現在就快到了。”
“我其實不是很清楚你和孟家有什麼恩怨,所以我準備找孟老板聊聊。”安辛覺得眼前一片霧茫茫,幾乎看不清楚前路,用力地了眼睛,還是看不清楚。
“你在威脅我。”
“對,我在威脅你。”他僵地重復。
“你功了,”阮長風說:“但我未必能拖很久,所以我建議計劃提前開始吧。”
說罷,他掛斷電話。
安辛了眼睛,又了,耳邊聽到容昭的清凌凌的聲音:安辛,你還記得你是個警察?
這句話把他全的力氣都空了,安辛默默把車停在路邊,打開車門走出去。
這是一條車流量很大的主干道,安辛一下車,差點被路過的電車撞倒。
“喂,好好看路啊!”路人回頭大。
安辛知道還有很多事要做,他絕對不能倒下,但眼前只剩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他喃喃地對路過的人說:“我好像看不見了。”
而娑婆界中,室外,阮長風整理了一下服領子,用手指把被水打的頭發往后梳攏,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更面一點。
然后,他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面對陸哲黑的槍口,面對躺在地上大口氣的池小小,他平靜地舉起雙手:“你們搞錯了,沒這麼大本事,自在天的報是我傳給安辛的。”
“我阮長風,我平時就是干這個的。”
“其他的事,恕我無可奉告。”
阮長風在奔跑。
自從二十分鐘前他在這個地下迷宮里面醒過來后,就一直在逃命。
盡管連日的拷打已經讓他非常疲憊了,但一睜眼就被和西瓜刀追殺,還是讓人渾充滿了逃跑的力量。
更可氣的是墻壁上的顯示屏上時時變的賠率,顯示出場外觀眾對他個人實力的極度不信任。
他個人的賠率慘到什麼程度呢?簡單來講,如果你現在拿出一個月的工資買阮長風殺出重圍而且獲勝的話,接下來應該可以在家躺三年不用上班了。
娑婆界旗下的六天,要說最神且不為人所知的,還是善見城。
只不過作為忉利天和兜率天的合進階版本,賭客們賭的東西也不再是骰子撲克,而是活人。
八人一局,最終活著走出來的即為勝者,簡單至極的規則,為了讓這場賭局娛樂強一點,迷宮中還隨機藏著一些武。
阮長風作為一個開場時還在昏迷的倒霉蛋,最后只找到了一個不銹鋼鍋蓋。
“這個故事的畫風崩壞了啊,怎麼看都在崩壞吧……”他用鍋蓋擋住一:“說好的寫實向題材最后怎麼會搞出大逃殺的副本啊!!”
一陣令人令人牙酸的金屬聲,他勉強擋開西瓜刀,就地滾了一圈躲避如影隨形的:“從那幾個大花瓶出來的時候就覺很不對勁了!好好的黑幫文搞反烏托邦小說到底誰會看啊!”
終于被到了墻角,阮長風看著迫近自己的兩個兇徒,干地抬起手:“兄弟,大家都是被強迫的,何必自相殘殺呢?”
“我們是自愿進來的哦。”蒙面兇徒歪了歪腦袋:“這一場的八個人,貌似只有你是被丟進來的,我們殺人是為了活到最后賺賞金。”
進階版兜率天,無規則,大斗,至死方休。
阮長風嘆了口氣:“還是你們比較有追求。”
“兄弟,別怪我。”男人對著阮長風舉起了西瓜刀:“我欠的債實在還不起了。”
“沒事,”阮長風扯起淤青的角笑了笑:“掙錢嘛,不磕磣。”
“可惜大錢都讓他們賺去了。”他對著頭頂的監控探頭比了個中指,然后慢慢閉上眼睛:“籠中蟋蟀而已……”
后一陣勁風襲來,那是一棒球棒,在兩個兇徒的后腦勺上各敲了一記,他們無聲無息地倒地。
“阮長風?”手持球棒的易老虎拿著照片反復對比。
“是我。”阮長風一時力站不起來:“我以前見過你,你打拳很厲害。”
“也就一般吧。”易老虎拉了阮長風一把,手上實在不敢用力,因為阮長風十手指甲全沒了:“有人一定要我進來保護你。”
“……你再來晚點我人都沒了。”
“不好意思,”易老虎撓撓頭:“你那臉腫得跟豬頭似的,我花了好長時間才確定是你。”
“不會毀容吧?”阮長風張地問他。
“這個……不太好說。”易老虎捧著他的臉端詳了片刻:“一下子了這麼多顆牙齒,消腫以后還是影響臉型的。”
“請不要再說了,我現在不是很想出去見人……”阮長風捧著臉:“哪有言小說的男主角說話風的!”
“掉幾顆牙沒關系啦,以后可以嵌個烤瓷的嘛,又好看又整齊。”易老虎安他:“你要是愿意,換金的也很富貴啊。”
“你再說我哭給你看啊!”
易老虎默默住,揮舞棒球又敲暈一個敵人。
“原來規則不要求殺死其他人啊?”
“徹底失去行能力也算的,”易老虎說:“畢竟死那麼多人理起來很麻煩。”
“那以往的比賽里面死亡率高不高?”
“這個不太清楚,我也是第一次來。”易老虎說:“當時在兜率天打擂的時候,也聽說過這里,當時是覺得風險太大了,所以沒來。”
“所以這次進來是專門為了救我……”
“沒辦法,小璇說我要是不來,就再也不跟我講話了。”易老虎那張糙的臉皮上泛起一點靦腆的紅:“我是個小人啦,沒人會在意我是不是認識你之類的,我很輕松就進來了。”
阮長風誠懇道謝:“多謝了兄弟。”
“先別急著謝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出去。”易老虎又撂倒一個撲過來的敵人:“最后打剩我們兩個的時候,該怎麼辦呢。”
“反正是不會放我出去的,”阮長風仰起腦袋看攝像頭:“魏央把我扔進來,就沒想讓我出去了。”
“啊……”易老虎守住一個狹窄的通道口,這樣后就有一個相對安靜的小空間:“那你在這多休息一會,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阮長風實在沒力氣和他客套了,靠著墻坐下,易老虎看他臉不對勁,手了他的額頭:“你好像發燒了。”
阮長風垂著腦袋嘀咕:“我又不是超人……”
“你上這麼多傷,要是染就麻煩了。”
“隨便吧……我睡一下。”
“喂別睡著啊。”易老虎推了推他的肩膀:“可能會醒不過來的。”
可是阮長風太累太困了,不管易老虎怎麼喊,都沒有阻止他昏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這章是氣人的,但大家還是請盡量保持理智客觀……是假的假的假的…
算了不勸了罵吧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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