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頂樓辦公室,石璋從厚厚一疊文件中間抬頭：“搞定了？多錢？”

“十五萬。”

“價錢談得不錯，”石璋滿意地點點頭：“也就值這個價錢了。”

雖然對于石璋這麼將朋友明碼標價有點不爽，但曉妝還是下脾氣，臉上掛著紋不的職業微笑。

“我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

曉妝不用看備忘本：“下午三點您得見紅豆直播的趙總，談收購案。”

“……這是法務那邊擬的并購意向書，您可以先看一下。”曉妝遞上一摞紙：“還有這個,是紅豆直播部人員資料，今天您除了見趙總，、萬兩位副總應該也會在場……”

曉妝事無巨細講了許多，突然發現石璋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石總？”孩臉上不自覺帶了一點怯，紅暈從白瓷般勻細的理下慢慢出來。

莫非是專業度得到了石璋的認可？這樣想想還有點小激呢。

只聽他喃喃道：“有點像啊……”

洪曉妝用腳指頭想都知道，石璋又在懷念前任言書了。

去紅豆直播的路上，曉妝開車,石璋坐在副駕。

雖然高考完就考了駕照，但畢竟這麼多年都沒有過車。來上班前，阮長風專門陪練了兩個星期。

確保曉妝開車穩當、停車準后，才敢放去實習。

一開始石璋出門還要帶司機。后來有次晚上喝了酒,目睹了曉妝克服夜路崎嶇上路的種種障礙，把他平安送回家后,石璋出門直接帶曉妝就行。

這樣一來，每天在車里，兩人有大量的時間可以獨。

看到曉妝不用導航就避開了擁堵路段，在都市繁忙擁的街道上是開出了行云流水的覺，石璋再次嘆：“你這開車技真不像生。”

曉妝：明明是在夸我但總覺得不太開心是怎麼回事？

一語既出,曉妝左邊耳朵里簡直炸。畢竟使用了事務所牌實時導航，優點是度高、靈活強，還有人工服務……缺點是這個導航會吐槽。

只聽周小米道：“我最討厭這種直男的刻板印象了，生開車怎麼啦？”

“上次把油門當剎車踩的是你不？上上次把車撞到樹上的是你不？”這是阮長風毫不留地揭短：“司機當然也有開車厲害的，比如曉妝……但你肯定是造社會對司機刻板偏見的罪魁禍首。”

趙原輕咳：“別吵，曉妝前面路口左轉上錦業路，記得先變道。”

小米：“就是就是，說你呢，別打擾曉妝開車。”

“你搞清楚誰比較吵好不好？”

曉妝忍不住翹起角。

石璋看到了：“怎麼開車都這麼開心？”

“因為老板夸我車開得好啊。”曉妝漫不經心地向左打方向盤。

“你何止是車開得好，工作做得也很好。”石璋繼續夸：“我之前也用過書，那些年輕小姑娘……仗著長得漂亮，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我在眼前晃……”

“別說開車了，連咖啡都泡不好，那陣子我上班每天都得多帶兩件襯衫備用，因為們隨時可能把咖啡或者茶潑我上。打印個文件能把打印機搞得卡紙，讓準備個會議資料……”

石璋出“往事不堪回首”的表：“給我整一堆五六的花邊。”

“還不能罵，一罵就哭。”

“后來呢？”

“當然是讓滾蛋了，”石璋道：“這種拿無知當可的智障……長得再漂亮也不能留。”

“所以后來您就找到了言書。”

“果然還是男的好用啊……”石璋再次陷緬懷。

曉妝大概明白了為什麼言書辭職的時候，石璋會表現得如此悲痛。

“幸好找到你，真是撿到寶了。”石璋道：“當時言衡鼎力保你，我還不信……果然言衡眼毒，長得不怎麼好看的，意外地能力很強啊。”

曉妝：每天在你眼前辣您的眼睛真是不好意思了。

洪曉妝用所有的修養克制自己甩手不干的沖，依然把車開得又快又穩。小米再次原地炸：“石璋的商都被狗吃了吧？丫到底是怎麼找到那麼多朋友的？？？”

阮長風撓頭：“石璋在朋友面前不會這樣講話的……我估計潛意識里就沒把我們曉妝當生看。”

曉妝只是輕輕地、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還是欠啊……”

和紅豆直播這邊談得很順利，游戲公司收購直播平臺，雙方都能獲得更大的推廣和曝，是互惠互利的好事。

因為意向已經達，兩邊都談得很順暢。

晚上是紅豆的趙總攢的局，天際和紅豆的高管都在。地點是寧州數一數二的華音樓，得知曉妝從未去過，石璋就也把帶上，算見世面。

眾人落座后曉妝才發現只有自己一個生。

但在計算機學院混久了，倒也沒有覺不自在。

小曲是趙總給倒了滿滿一杯白酒，執意要灌。曉妝確實不會喝酒，面難，不知如何拒絕。

正思考如何開口，石璋已經把的白酒搶到自己面前：“洪書還是學生呢，不會喝酒的。”

趙總哈哈大笑：“石總這話就有意思了，你以前也沒找過啊。”

石璋與趙總了一杯后，將滿杯的白酒一飲而盡。

烈酒的度數很高，讓他有瞬間的意識模糊。

重重拍了拍曉妝的肩膀：“……不一樣。”

洪曉妝心猿意馬，臉騰地紅了。

結果石璋湊到耳邊，語氣曖昧：“你要是喝醉了……誰給我開車？”

曉妝：這邊建議您找代駕呢親。

見石璋執意是要護著曉妝了，趙總也沒有勉強，打了個電話。

十多分鐘后，包廂里來了兩個穿著清涼的年輕孩。

趙總介紹：“這是甜甜，這是碧蘿，我們公司現在最火的兩個簽約主播。”

曉妝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網絡主播，好奇地仔細打量。發現兩個年輕孩臉上的妝雖然濃，但確實長得非常漂亮。尤其是齊劉海黑長直的甜甜，五和皮一瑕疵也看不到，憑值進娛樂圈應該沒什麼問題。

“趙總”名碧蘿的孩直接抱住趙老板的胳膊撒：“剛才直播間里還有土豪給人家刷火箭呢……趙總你怎麼賠我？”

趙總指了指邊上的甜甜：“甜甜，你陪石總喝酒，今晚使出渾解數也好，可得把石總哄開心了。”

甜甜笑瞇瞇地在石璋邊坐下：“石總好，我是甜甜。”

石璋順水推舟，開懷笑道：“哪里用哄我，甜甜對我笑一笑我就很開心了。”

曉妝則端著果凝神思考，覺得甜甜的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

片刻后謎底揭曉，只聽甜甜說：“石總，我可是長安的老玩家啦，還是征樓的骨干呢。”

石璋瞇眼笑：“是麼，你id是什麼？”

“你猜啊……”

石璋搖頭：“我記不得別人的聲音。”

這個屬讓曉妝有點泄氣，更為解紅抱不平。但大概已經想起來甜甜的id。

甜甜噘：“人家是櫻桃甜甜嘛。”

征樓招新，趙原打窮奇打到暈倒的那次的……最后贏家。

在征樓部語音頻道里因為聲音甜而很歡迎的，櫻桃甜甜。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

石璋明顯是記得這個id的，語氣熱絡起來：“原來櫻桃甜甜是你啊……我還以為網上好看都是濾鏡的作用，沒想到真人比網上還漂亮……”

甜甜被逗得咯咯笑。

曉妝又看了眼石璋，心升起迷。

明明哄漂亮姑娘的時候馬屁一套一套的，怎麼到了自己面前，說話這麼不中聽呢？

眼看石璋和甜甜喝了一杯又一杯，氣氛越來越親，甚至約好了今晚回去一塊下副本玩。

曉妝忍無可忍，端著杯子站起：“石總，我敬您。”

石璋被甜甜纏著無法彈，只能揮手：“你坐下，快坐下。”

曉妝氣鼓鼓地說：“我還沒有謝謝您給我這樣沒經驗沒能力的學生一個機會。”

趙總人似的，看出氣氛的些許微妙，問道：“洪書是寧大計算機專業的高材生是吧？”

石璋有點喝多了，急忙獻寶：“曉妝已經保研了，寧大計算機學院網絡安全方向。”

趙總一拍腦門：“哎呀洪小姐前途不可限量啊……績這麼好，業務能力也強，以后畢業了要不要考慮來我們公司發展啊？”

心知這種酒桌上的一時興起不可當真，曉妝只是舉杯禮貌微笑。

石璋先急了，推開甜甜：“這可不行，曉妝以后畢業了只能來天際。”

曉妝輕拍石璋的手臂，對趙總尬笑：“我們石總有點喝多了……”

石璋反手死死抓住的手腕，力道之大，讓甚至有些疼痛：“你哪里也……不許去。畢業了……只許來天際。”

曉妝看著他因為醉酒而浸潤了水的淺褐眼睛，此時顯出一點孩子氣、但依舊俊無雙的容，放棄了掙扎，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腕。

輕聲道：“好，我答應你。”

只是你……可莫要辜負我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這兩章里，藏著本單元he的鑰匙

如果看到后面覺得太，就想想這兩章吧……

不能再說了，我已經暗示得太過明顯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