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在山頂上,到達山頂之前還要經過一斷崖,連接斷崖兩邊的是繩索吊橋。
這種場景怎麼說呢?現在的爛片導演也不會拍這麼離譜的劇了。誰閑著沒事在深山里造別墅?別墅都造了,為什麼不修建一座鋼筋水泥橋?
余笑可以肯定,這座橋一定會出事。
因為跑車開不上吊橋,所以車子都停在了橋這邊。余笑隔著橋看著那棟哥特式建筑,忍不住撓頭。
周小珍走過來,小聲吐槽:“想不到啊,曲博士的夢還復古。”
“噓。”趙嵐提示聲音小一點,說:“復古好,復古花樣,出了什麼狀況也容易應對。”
余笑數了一下,來山上別墅度假的一共有十三人。除了七名夢的病人,剩下的六人分是四男兩,其中一個還是一個小孩。
因為天然陣營關系,七名玩家自然的站在了一起,那個扎著高馬尾譚喬尹的生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只有七八歲的小孩,說:“據我多年看恐怖片的經驗,那個小孩肯定不一般。”
“為什麼?”趙嵐問。
“你看過的恐怖片一定很吧。”譚喬尹自信地笑了,“一般恐怖片里如果出現了小孩,那麼這個小孩不是活到最后的那個,就是真正的boss。”
“真的嗎?”趙嵐看向余笑,恐怖片看得確實不多,所以不敢確定。
“是真的。”余笑補充道:“不過這是有原因的,因為政治正確的原因,一般影片里不能出現小孩慘死的劇。”
“哦~”趙嵐表示懂了。
這時候長發男風地走過來,他和一個穿著花襯衫帶圓帽的男人勾肩搭背的站在繩索吊橋前,張開雙臂大聲道:“歡迎來到深山別墅!”
“接下來我們要在這里度過愉快的七天!”
十三人依次走過繩索吊橋,踏上吊橋前余笑聽見譚喬尹對朱妙妙說:“待會兒我會找機會試探那個小孩。”
吊橋晃晃悠悠的,平衡力差的人走上去估計會站不穩,更別提走過去的。
而且這吊橋看起來有些年頭,似乎用力一扯就會斷裂開來。好在恐怖片里一般開頭的時候都不會有人出事,所以余笑并不是很擔心。
過了橋十三人來到了哥特式別墅前,別墅的頂部有些瓦片上長了青苔,一看就有些年頭了。整個別墅看起來森森的,非常符合恐怖片的調調。就算這個時候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吸鬼,余笑也不會太驚訝。
花襯衫似乎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他提著一串黃銅圓環串起來的鑰匙上前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大門發出了腐朽陳舊的聲音,緩緩的在眾人面前打開,展出了別墅里面真實的樣貌。
里面的裝修也很復古,意外的是,別墅里面還干凈的。
“就在前幾天,我專門讓人來打掃過。”花襯衫得意的向眾人解釋,“進來吧,我們愉快的假期生活開始了。”
一走進別墅余笑就記到了無不在的氣,兇宅啊,在這里住著肯定得出事。
花襯衫招呼大家坐下,他和長發男去拿酒水飲料還有零食。
譚喬尹是個社牛人,趁著這段時間就和那四個游客嘮嗑,沒嘮一會兒就幾乎把人家祖宗三代的事兒搞清楚了。
花襯衫亨利,是個富二代花花公子,最喜歡吃喝玩樂泡妞。長發男是花襯衫的好朋友,是個混道上的,大家都他南哥。
小孩今年九歲了,月月。一直陪在邊的一對中年男是的父母,母親張舒,父親秦磊。剩下的那個沉默寡言的年輕小伙子據說是亨利父母派來監視他的,瑞普利。
好家伙,余笑聽完直呼好家伙。這個曲博士肯定是中外恐怖電影都看了不,不然做個夢風格怎麼會如此混搭。
“大家看我發現了什麼!”南哥和亨利興的從廚房走出來。
亨利手上拿了一堆東西,南哥手上則提著一個灰的,長長的東西。
他沖著大家一甩手,“砰”一聲,一個東西重重地砸在了眾人面前的桌子上。
下一秒小孩月月的媽媽張舒尖出聲,“啊啊啊!!!”
余笑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只流著鮮已經死去的野兔。
秦磊立刻張開雙臂將妻護在懷中,瑞普利扭過頭去,不看這邊。只有七個患者非常淡定,余笑甚至看見周小珍了一下。
“噓……”南哥笑著在前豎起食指,示意大家安靜,“這只野兔剛才一頭撞死在了窗外的槐樹上,大概是想不開自殺了吧。我們運氣真好,今晚有烤野兔吃了。”
亨利打開了角落里的唱片機,一首余笑沒聽過的外國歌曲開始在大廳中回。將酒水零食放在桌子上,亨利大笑道:“大家別拘著,就拿這里當自己家一樣。”
“我去。”譚喬尹小聲吐槽,“一個亨利的人,為什麼說話一子中國方言味兒?”
余笑一點也沒拘著,正好有點了,就拿了葡萄喝。
南哥大馬金刀的坐在長桌最左邊,給自己點了一雪茄。
“在盡樂之前,有一件事必須要解決掉。”亨利抬手向后開始介紹這棟別墅,“噢,這棟別墅是我的留下來的,至今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剛剛好,這棟別墅有十二間房間,正好足夠我們十三個人住。”
“可是。”亨利彎下腰,一手撐在桌子上,一雙藍的眼神意味深長的掃視眾人。他指著樓上拐角的房間,“那一間房不一樣,關于那間房有一個傳說。在我還是個的時候,有一天家里的廚娘烹飪時多放了鹽,就被我的父母吊起來毒打了一頓。當天晚上那位廚娘就上吊自殺了,而自殺的房間就是那一間房。”
“從那以后,就經常有人說聽見房間里傳出磨菜刀的聲音。曾經有人闖過那間房,他們看見一個很恐怖的人正在煮一鍋全是鮮的湯。”亨利說著刻意低了聲線,人為制造恐怖氣氛,“后來就再也沒有人進去過那間房了,所以……”
亨利抑著興地看著眾人,“今晚,我們之中誰會住進那間房呢?”
“為什麼要住進那間記房?”周小珍很是不解,“只要兩個人睡一間房,不就可以避免住進那間房了嗎?”
“……”亨利有一瞬間的呆滯,隨后他尖著嗓子大聲道:“不可以!想要住在這里就必須遵守規則,除了夫妻,其他人都必須一人一間房!”
“吵死了。”余笑最不了歇斯底里的男人了,拍了拍桌子,瞪著亨利道:“有事說事,別大喊大的,你想怎麼辦就直說,別賴賴的。”
“……”
亨利表有一瞬間的空白,似乎很不習慣余笑這種說話方式。
不過他歇斯底里的癥狀減輕了不,開始說正題,“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吧,讓游戲來決定我們之中的誰住進那間房。”
“什麼游戲?”南哥很興趣的將雙腳架在桌子上,“說來聽聽。”
“從現在開始,我們每一個人都說一個近生活的恐怖小故事。”亨利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個紙箱子,他道:“然后我們所有人都進行匿名投票,每個人都要選出一個最不可怕的故事,誰的故事得票最多,誰就住進那間房。”
他說完微笑道:“還有誰有問題嗎?”
“有。”秦磊為難的護著兒月月,“我兒還小,能不能不參加這個游戲?”
“不行,所有人都要參加。”亨利說著臉一變,道:“不過父母可以選擇代替孩子說一個故事。”
“那麼。”亨利環視眾人,“還有誰有問題嗎?”
余笑舉了舉手,“被投出來的那個人,必須得住進那個房間嗎?”
亨利挑了挑眉,“如果有人愿意和他換的話,就可以不必住進那個房間了。”
“哦。”余笑點點頭,“我沒有問題了。”
“既然都沒有問題了,那我們開始游戲吧。”亨利興不已,他坐在椅子上,桌子下的雙腳躁不安,不停的踩著地板,“從誰開始呢?”
“我先來吧。”譚喬尹似乎對這種游戲很興趣,清了清嗓子,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道:“你們洗澡的時候會注意看頭頂的花灑嗎?曾經有一個人出差外地,訂了一家車站旁邊的旅店。晚上洗澡的時候忽然發現水不太熱,睜開眼睛就發現花灑里流出來的竟然是紅的水。”
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觀察了一下大家的反應,“然后緩緩地抬起頭,只見懸掛在頭頂的本不是花灑,而是一個正在流的人的頭。”
張舒趕把月月抱在懷里,并用雙手捂住了月月的耳朵。
“彩啊。”亨利鼓起了掌,然后道:“下一個誰來?”
在這種環節總是容易興的周小珍舉手大聲道:“我來!”
“咳咳。”周小珍一副上臺領獎發言的架勢,道:“那個不知道你們小時候有沒有被家里的長輩叮囑過,半夜,特別是凌晨一兩點的時候不要照鏡子。如果必須得路過鏡子,就要快速的走過。”
“曾經有一個人也聽過這樣的話,但是不相信。為此要證明這是老一輩人的封建迷信,于是特地選了一個晚上,在凌晨兩點的時候坐在鏡子前,對著鏡子梳頭。”周小珍看起來像是想要營造一記個恐怖氛圍,但興的表讓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氛圍一掃而空。
“梳了半天,發現什麼事也沒發生,于是心想果然都是騙人的。然后高興地走開準備告訴大家做了什麼,但是剛走開就發現了不對勁。回頭一看,原來鏡子里還有一個正和剛才一樣在慢慢地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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