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是不可能學習的,余笑覺得這主要是靠天賦,簡單的將事經過說了一遍,然后道:“目前也是猜測,畢竟我們也不確定村子里的瘟疫就一定和那只未出現的鬼有關。”
“我覺得就是那只鬼干的。”周小珍非常生氣,“換做我是那只鬼,我也會報復的。”
話雖如此,趙嵐卻還有些疑,“害他們一家人的是村長,鬼為什麼要害死全村的人呢?”
“鬼嘛,和活人是不一樣的。”陸尋見多識廣,“很多鬼都是人死時怨念太大產生的,變鬼后早已被怨念扭曲,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
“是的!”左卿附和道:“而且這個村子里的人一直孤立他們一家,他們一家人心里有怨恨也不奇怪。”
眾人就這樣來到村子邊緣的一沒什麼人的地方,趙嵐將高鍋放在地上,掀開符箓打開鍋蓋,里面蜷著一只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水鬼。
自打知道這家人的遭遇之后,周小珍看著鬼的眼神就充滿了慈。蹲下來,鬼嚇得瑟不已。
“別害怕,你張翠翠是吧?”周小珍憐憫的看著它,“我們只是想找到你爸爸,對你沒有惡意的。待會兒讓你做什麼,你可千萬別反抗哦。他們很兇的,我笑姐有很多符箓,如果你敢反抗,下場一定會很慘的……”
原本鬼只是一般的害怕,經過周小珍真實的一通說,已經變了十分害怕。
“嗚嗚嗚嗚……”
嗚咽尖細的哭聲在村子里回,余笑他們圍著鬼站了一圈,看見這一幕余笑夸獎道:“小珍,干得漂亮。”
“啊?”周小珍一臉茫然,“我干什麼了?”
他們本來就打算用水鬼來引剩下的那只鬼出現,一開始還沒想到引的方式,現在看來還有比水鬼的哭聲更好的方式嗎?周小珍把水鬼嚇哭了,就省的他們手了。
隨著水鬼的哭聲在村子里蔓延開來,家家戶戶都關上了窗戶,閉家門。
村長老婆原本已經睡下了,聽到這個聲音的心臟劇烈的跳起來,披上服就來到了古景榮的房門前。
“咚咚咚!”
“小榮啊,睡了嗎?”
古景榮一晚上被打擾好多次,早已經睡不著了,很快就披下床打開了門,“媽,有事嗎?”
他媽探頭往房里一看,房間里空的,五個兒媳婦一個都不在。
“你媳婦呢?”問。
“我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古景榮異常委屈,“他們有什麼事也不告訴我,要干什麼我也做不了主……”
“哼,真沒出息,連媳婦都管不了。”村長老婆恨鐵不鋼的瞪了他一眼,轉念又想起兒媳婦和古樹大夫不清不楚的關系,這大晚上的不在家,不會是……
想到這里再也忍不下去了,決定出去找人。
出門之后哭聲越發清晰,村長老婆原本是要去古樹家的,但是聽到這個聲音不知怎的就有一種覺,得去看看,一定得去看看。
循著聲音走了沒一會兒,居然讓看見了所有的兒媳婦,不僅如此,那些外來人都在這里。他們圍著一口高鍋站在一起,哭聲好像就是從鍋里傳出來的。
這一幕過于詭異,不敢說話,躲在一棵樹后面悄悄的看,然后就看到了無比驚悚的一幕。
在前方一個高大的黑影一步一步的朝著那群人靠近。
余笑他們也發現了那個黑影,隨著那個那個黑影的靠近,大部分都出現了明顯的不適。
“咳咳咳咳……”
周小珍捂著咳得撕心裂肺,左卿他們也咳嗽起來。只有余笑趙嵐還有駱瑾和陸尋沒什麼大礙,依然能保持站立。
雖然余笑還能站著,但也覺嚨有些,頭有點暈。這種癥狀伴隨著黑影越來越近,變得越來越嚴重。
“它果然就是瘟疫的源頭。”陸尋皺眉道:“我們幾個用過能卡,所以還能抵抗得住,其他人還是離遠一點的好,否則會吃不消的。”
趙嵐道:“我扶他們離開。”
趙嵐先扶著周小珍和左卿離開,走了沒多遠忽然發現樹后面有個影子,定睛一看,驚訝的道:“村長老婆?”
“你我什麼?”村長老婆被發現后沒有毫的愧,反而沖出來理直氣壯道:“我是你媽,你怎麼這麼沒大沒小的?你們大晚上的在這里干什麼?那是個什麼東西?”
黑影聽到靜立刻停了下來,也沒有走,就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看著大呼小的人,趙嵐的厭惡之油然而生。輕輕扶著周小珍和左卿坐下,走過去一把抓住村長老婆的胳膊。
“哎喲!疼死我了……你干什麼?反了天了……”
在罵聲中趙嵐直接把人提了起來,送到了余笑他們那里。村長老婆的囂張氣焰也很快就消失了,因為隨著靠近,也出現了病加重的況。
“咳咳咳咳……有鬼……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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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不也是你們造的?”趙嵐指著鍋里的水鬼,憤怒的道:“你們為了救自己孩子的命,就獻祭別人的孩子,這樣還不算,還放火燒死他們一家。害的他們一家變鬼回來報復,連累了那麼多無辜的村民染瘟疫而死!”
村長老婆沒想到鍋里居然還有一個鬼,嚇得渾一哆嗦,臃腫的在地上一陣扭曲,“別別……快拿走快拿走!”
陸尋嘲諷的道:“知道害怕了?殺人的時候怎麼不害怕?”
“誰殺他了?!”村長老婆恐懼到了極致,“我們本沒殺他,是他們自己放火燒死自己的!”
“你說什麼?自殺的?”趙嵐一把攥住村長老婆的領,“你別想推卸責任!”
“我沒有……”到了這種時候村長老婆也編不出假話來了,“我們是獻祭了他們家小兒子,但也是沒辦法啊,我家小榮就要死了。再說了,當初要不是小榮的爺爺收留他們一家,他們早就死了。他們報恩難道不是應該的嗎?可他們非要鬧,天天在村里鬧,大家都煩死了。正好其他人家里也有重病的人,就想著反正也這樣了,不如把他們一家都送去祭神……”
“嗚嗚嗚……我真沒殺他全家啊,是他們自己聽說村里人想獻祭他們一家,自己放的火,不關我的事啊嗚嗚嗚……”
“臥槽。”本來就咳得撕心裂肺的王聽到這話遭不住了,“我要吐了……嘔!”
“咦……”
大家都捂著鼻子四散躲開,以免被嘔吐濺到。
趙嵐問:“現在怎麼做?”
“不管了。”余笑看也不想看那個癱在地上宛如一灘爛泥的人,“古樹只說要找到瘟疫的源頭,又沒說要把瘟疫的源頭送去給他,我們這樣應該就算是完任務了吧?”
“應該算的。”陸尋道:“帶上大家一起去找古樹吧。”
眾人一個攙扶著一個,將瘟疫影響嚴重的人攙扶著離開。他們離開后,那個站立不的黑影又了起來,高鍋里的水鬼也像一灘泥一樣流了出來,然后重新聚攏一個漆黑的人形,靜默的站在村長老婆面前。
趙嵐扶著周小珍,余笑扶著左卿。病歪歪的左卿臉頰上浮現詭異的紅暈,表變幻莫測,一會兒幸福的要命,一會兒糾結的要死。因為表變化太明顯,被陸尋扶著的孫云都看不下去,道:“瞧你那副樣子!”
“大佬。”孫云看向余笑,“左卿不好意思說,我就幫說了吧。很崇拜你,想留你電話,你……我就替轉述一下,想怎麼辦隨便你。”
剛說完左卿就鬧了個大紅臉,整張臉通紅通紅一直紅到了脖子。
余笑表有點怪異,“你想要我電話?”
“嗯。”左卿的聲音宛如蚊子哼哼。
余笑又問:“你是想要諸葛亮火燒盤的電話?”
左卿一愣,覺這話有點奇怪,又想不到哪里奇怪,大佬不就是諸葛亮火燒盤嘛?于是點頭,“嗯。”
“我不能把電話給你。”余笑說:“以后有緣分的話,或許我們還能再見。”
左卿傷心死了,笑姐拒絕了。
九個人來到古樹家,屋子里亮著燈。余笑走過去敲門,“古樹你開門啊,我們已經找到了瘟疫的源頭,死在河對岸的那只張忠實的鬼就是瘟疫的源頭,你快開門啊……”
“我知道了。”古樹的聲音傳出來,“你們確實找到了瘟疫的源頭,馬上就可以離開了。”
“我馬上就要走了哎。”余笑站在門外,“你都不想打開門見我最后一面嗎?”
屋子里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古樹道:“趕走!”
“好絕哦……”余笑落寞的轉。
陸尋笑得一臉開心,“哎,我們大家留個電話吧……”
九個人一起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村子里一樣。
古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今晚他的心好了起來,那個可惡的人終于走了。一高興他將杯子里的茶一飲而盡,這樣還不過癮,他甚至想找一壺酒來喝。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在村子里那條河的上游,神廟里有一只被欺騙了的怪憤怒的沖出水潭破出神廟,揮舞著數不清的手,朝著它應到的它的方向殺了過去。
古樹從柜子里拿出了箱底的老酒,又找出了他最為喜的酒盞。他已經開始重新考慮要不要離開這里了,畢竟那個可惡的人再次回到這里的可能微乎其微。
突然他應到了什麼,仰起了頭。
“轟!”
隨著一聲巨響,古樹的家轟然倒塌。
無數的手從四面八出現,纏繞住了古樹。
古樹被捆了一個粽子,腦子里一片空白的。就在他即將被送進一張深淵巨口的時候,他終于想明白了一切。
一個飽含仇恨的嘶吼聲響徹今晚的村子。
“聾的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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