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不錯，”栗蓉轉頭看李小，“之前讓你畫的，畫完了？”

“畫完了......”李小臉忽然變紅，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是畫得很丑，我說，給狗一塊兒骨頭，狗畫的都比我好看。”

“噗！”在座的人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莫婆婆就在旁邊：“我可沒說錯，不信讓拿出來瞧瞧。”

李小被親拆臺，很是不服氣，把自己畫好的給栗蓉看。

“嗯.....其實還行，還算是有天賦的，起碼知道給裝幾個口子，還有畫了口袋。”栗蓉忍著笑，李小畫的就是普通的服，為了不傷小姑娘面子，只能這麼夸了。

李小心思單純，不管莫婆婆們怎麼說，只聽到栗蓉夸獎，就高興地抬下：“栗蓉姐夸我了！”

栗蓉這下忍不住笑了，想起李小的事，說：“這個學期快結束了，等過段時間，我就去給你找學校，讓你回去上學。”

“啊？”李小看著不是很高興。

“怎麼了嗎？”

李小著自己的手指，過了會兒說：“栗蓉姐，我不想去上學了。”

“嗯？”栗蓉看了眼莫婆婆，“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李小之前不讀書，是因為家里沒錢，在栗蓉這里工作也有好幾個月了，手上多有點，付學費應該是綽綽有余的。

莫婆婆又沒有生病，家里沒需要錢的地方。

栗蓉想不明白，原來很想上學的一個人，怎麼現在有條件了，突然就不想上了？

李小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想法說了：“我喜歡做服，我想一直做服，以后就算讀書出來了，我也是做服，那我為什麼要浪費那麼多時間去讀那麼多年的書？現在直接學習做服不好嗎？”

栗蓉聽了，眉頭狠狠皺起，表變得嚴肅：“小，你這樣的想法是非常不對的！”

李小抬頭看栗蓉，后者盯著，平白讓李小生出了怯意，第一次見到栗蓉如此嚴厲的樣子，好像要生氣了。

“小，你現在喜歡做服，你能保證你以后就一定還喜歡做服嗎？”

“我......”李小正要開口說點什麼，就被栗蓉打斷了，“而且，你以為讀書，就是為了以后工作嗎？”

栗蓉繼續說：“你繼續做服，難道就想一直呆在我這個工作室里面嗎？如果哪天我不開了呢？那你要做什麼？你現在的能力和學識能夠養活你一輩子嗎？”

那肯定是不能的。

李小訥訥地看著栗蓉，后者繼續道：“做服，什麼時候都可以做，但是讀書，也就這幾年的黃金時間，而且你讀書了，像良玉一樣，系統地學習做服不好嗎？難道就靠你現在畫的，你就想一直做服了？”

栗蓉指了指李小畫的稿子。

“如果你把我當你姐，你就聽我的，到時候回學校了好好念書。”

李小愧地低下頭：“是我想岔了，對不起栗蓉姐。”

“你對不起的是我嗎？”栗蓉指著莫婆婆，“莫婆婆第一次到我這里找工作的時候，你知道說為什麼要賺錢嗎？說想讓孫可以回學校上學。”

李小鼻頭一酸，忍不住哭了出來：“我對不起你，，我一定回去好好上學。”

鄭燕紅們晚飯不在四合院吃，到了點兒紛紛回家。

只有曹良玉留了下來。

前段時間發現栗蓉會做飯，只要看著栗蓉有空，就會央求栗蓉做飯。

今天栗蓉給做紅燒，曹良玉勤快地在旁邊打下手。

這會兒廚房里只有們兩個人，曹良玉把忍了一下午的話說出來：“栗蓉姐，我家里有人在教育局，小的事，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跟我說。”

跟栗蓉呆久了，曹良玉逐漸把稱呼改了，改了覺還不錯，‘栗蓉姐’比‘栗蓉學姐’要親多了。

栗蓉放醬油的手頓了頓，有些驚訝曹良玉家的背景，但想到這里是首都，好像又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更驚訝的其實是曹良玉竟然那麼主幫忙。

“你怎麼開始上心了？這是跟小玩的好了？”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你，要是別人，我才不管。”

“再說吧，我也有認識的人，不過不是教育局，是老師，等到時候，真有需要，我再跟你說。”

曹良玉點了點頭。

那句話說的是真的，不是奉承討好，跟栗蓉呆久了，才知道栗蓉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仁善又不圣母，會關心你但不會過分管你......

就比如今天的事，要是別人說不讀書，栗蓉肯定不會苦口婆心勸那麼久，也就是把你當朋友才會如此。

主要就是折服栗蓉的人格魅力吧。

曹良玉越來越喜歡栗蓉了。

特別是晚上還吃到了栗蓉特意給做的紅燒，覺明天就是上早八也沒有那麼難過了！

到學期結束，曹良玉還沒有可以接單。

這段時間，一直在學習栗蓉的創作過程。

栗蓉有自己寫心得的習慣，那些東西，給曹良玉學習是很好的材料。

暑假一到，曹良玉簡直放飛了自我，來栗蓉家更加頻繁了。

天天跑來跑去，趙母看著都累，問：“咋不在這里住呢？又不是沒有屋子。”

曹良玉忽然被點醒，對了，怎麼不在這里住呢？

暑假天天跟李小們一樣，每天準點來上班工作。

看向栗蓉：“老板，包住嗎？”、

“不包。”栗蓉把給小家伙舀的湯放在他面前。

栗蓉這里是包一頓午飯的，鄭燕紅們下午下了班就回家。

只有曹良玉偶爾會為了吃栗蓉的飯而留下來。

要是在四合院住，曹良玉就可以天天吃到這里的飯菜了，還能天天跟栗蓉呆在一塊兒。

“讓我在這里住吧，栗蓉姐，你就當我是從外地來打工的，我給你房租行不行？”

栗蓉噗地笑了：“逗你的，房租就不用你了，我從你工資里面扣。對了，你得先問家里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