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弟弟和在渝州城一起相依為命的,而且逃亡的路途之中兩個人一直相依相伴,也是因為有戚妄的存在,才能支撐下來的,為什麼剛剛看到自己的弟弟會有一種陌生的緒,明明他就是自己的弟弟。
他只是了而已,并不是變另一個人。
“我自然是記得,不過你才剛剛朝為,俸祿應該還沒發下來吧,你哪里有錢給我買發簪?”
聽到戚風所說的話,戚妄有竹地笑了笑,然后回頭朝著戚盛坤看了過去,滿臉認真地說道。
“父親,不知道我能不能向您借些銀錢,等我發了俸祿會將這些銀錢給您補上,我答應過姐姐要給買發簪的。”
戚盛坤自然不會不答應,他點頭應了下來。
“可以。”
然而戚風卻笑著搖了搖頭。
“那可不行,你借爹爹的錢不能算數,我要你拿到的俸祿給我買,今天我們就隨便逛一逛,我等著你發俸祿的那一天,到時候我一定會提醒你的……”
戚妄滿臉憾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
“姐姐,我看你這是在為難我,你明明知道我現在還是個窮蛋,偏偏要拿這種事來為難我,而且我俸祿可不多,姐姐你怕是要把我給折騰窮了……”
“就是要為難你!”
說著,戚風調皮之心突然冒了起來,屈起手指在戚妄的額頭上敲了一下,然后拎著擺跑遠了。
看到戚風難得出這種俏的模樣來,戚妄立馬追了上去,兩人在園子里跑跑跳跳,笑鬧聲在園子上空回著。
柳惜雨和戚盛坤二人站在門口,看著二姐弟二人打打鬧鬧的模樣,他們二人的面上出了些許懷念之來。
“一年前我們怕是怎麼都沒想到一家人還能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
當年他們戚家被人針對,兩口子為了保存脈,只能將戚妄和戚風二人送到遠在千里之外的渝州城,那個時候他們心里面其實已經抱著最糟糕的想法,覺得若是他們夫妻二人出了什麼意外,好歹兩個孩子還能活下去。
那個時候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們還能重新過上這種溫馨幸福的日子,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看著兩個孩子笑鬧著都會覺到心里充斥著滿滿的幸福之意。
戚盛坤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見臉上帶著濃濃的笑容,眉宇間盡是一片溫之,他忍不住出手去抓住了柳惜雨的手。
“夫人,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好的一雙兒。”
柳惜雨顯然沒想到戚盛坤竟然突然開口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的臉不由得一紅,眼見著對方抓著自己的手不肯松開,柳惜雨輕輕掙扎了一番,卻還是沒能將自己的手從戚盛坤的手中掙出來,面上出了些許之,半是稱嗔怪半是害地瞪了戚盛坤一眼。
“老爺,能不能先把我放開,孩子們都在呢。”
他們兩個人已經到了中年,孩子都這麼大了,卻還是這麼一副黏黏糊糊的樣子,都快要做祖父祖母的年紀了,要是被孩子們看到,怕是又要被他們笑話了。
然而戚盛坤卻沒有松開柳惜雨的手,反而將的手握得更了,接著低下頭來親了親柳惜雨的頭發,笑著說道。
“他們兩個現在也注意不到我們,我現在心里高興,便想與你說這番話,夫人你難道不喜歡聽嗎?”
眼見戚盛坤越說越不像話,柳惜雨瞪了戚盛坤一眼,不想再與他說些什麼,然而戚盛坤看到柳惜雨這麼一副含帶怯的模樣,恍惚之間仿佛回到了他們二人剛剛婚時候的形。
不知道為什麼,戚盛坤總覺得現在的一切好得就像是一場夢一樣,他總覺得現在這樣的幸福生活像是上天恩賜一般,他必須要守衛好這樣的生活才行,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只要他們一家人在一起,總歸能渡過難關的。
戚盛坤這麼想著,將柳惜雨的手握得更了。
*****
自打孫梓云和清河王二人關系好起來之后,孫梓云面變得紅潤起來,神也比先前好了許多。
府中的下人們經過上一次清河王的敲打之后,對待孫梓云甭提多盡心盡力了,孫梓云頭一次到這種被眾星捧月的覺,所有的下人們只要見了孫梓云,都要絞盡腦地哄開心,生怕孫梓云不高興了再去和清河王告狀。
過上了夢寐以求的生活,哪怕經常見不清河王王,孫梓云也沒什麼不高興的,不過很偶爾的時候,也會想起自己還活著的那些弟弟妹妹。
當初因為玉佩的事,孫梓音和自己鬧得很僵,連帶著小五小六都不肯搭理自己,之后他們更是一聲都不通知自己,便直接回到了渝州城去。
那個時候孫梓云恨了他們,覺得他們本沒有把自己當姐姐一樣看待,玉佩的事分明可以解釋的,而且那個時候也說過,那會兒并不是合適的機會,等到合適機會肯定會告訴他們玉佩到底是怎麼回事。
算算時間,他們應該已經回到了渝州城去了,想來也在那些叔叔伯伯家們過起了日子,他們以為沒了父母的渝州城是什麼好地方,卻不想想那里現在和龍潭虎也沒什麼區別了。
到底是不是該將他們接到清河王府,讓他們瞧瞧自己現在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
孫梓云陷了猶豫之中,在清河王面前一直扮演一個溫善良的模樣,而自己家還有人活著的事想來也瞞不過去,但是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將他們來。
孫梓音他們與自己之間的關系顯然并沒有那麼好,而且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記恨自己當時沒有留下他們的事,或許還會計較大姐二姐的死亡……
自己現在和清河王之間的關系正是里調油的時候,若是將他們找來了,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孫梓云略微思考一番,認為將他們招來是弊大于利的事,便干脆刻意忘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們的存在——在渝州城的日子雖然不好過,但是有吃有穿,他們總也能活下去的。
這天,孫梓云躺在人榻上閉目休息,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了,清河王帶著滿的寒氣從外面走了進來。
被冷風一吹,孫梓云打了個哆嗦,緩緩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一道黑影帶著滿的迫朝著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王爺,您怎麼回來了?今天沒事嗎?”
孫梓云睜開了眼睛朝著對方看了過去,因為清河王背著的緣故,孫梓云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覺得他那張臉像是籠罩在黑暗之中,整個人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一種莫名的迫涌上心頭,這讓孫梓云的心中生出了些許淡淡的不安來,慢慢坐直了,然后仰頭看向了清河王。
“王爺,發生什麼事了嗎?”
屋里面燒著炭盆,而且火龍也燒著,整個屋子熱烘烘的,孫梓云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子,當坐起來的時候,上蓋著的被落下去,出了瑩白如玉的。
孫梓云的面貌雖然不如戚風的出,但是這一白的皮子卻是讓孫梓云極為自豪的,尤其此時,外面的天正好,照落進來的時候,孫梓云的像是在閃著一般。
只要清河王出現在孫梓云的面前,就會擺出自己最弱好的一面,務必讓清河王看到自己最的形象,仰起頭來看向了清河王,微微張開,輕聲開口說道。
“王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什麼都可以跟我說的,我會耐心聽的。”
然而就在此時,清河王剛剛帶來的那種奇怪的迫突然消失不見了,他坐了下來,將掉落下去的被為孫梓云蓋好,接著了孫梓云的頭,輕聲說道。
“沒什麼,本王剛剛在想些事,你怎麼又在睡覺,難不又是不舒服了嗎?不如本王太醫過來為你瞧瞧……”
清河王的聲音里面充斥著濃濃的關心之意,就算是聾子都能聽出他對自己的意,孫梓云自然也可以到清河王的深。
聽到這話,孫梓云急忙搖了搖頭,抓住了清河王的手,細聲細氣地說道。
“沒什麼,王爺誤會我了,只是剛剛些困,所以想要睡一會兒。”
停頓了片刻之后,孫梓云低下頭去,似乎有些害,輕聲開口,聲音細如蚊訥。
“更何況王爺不在,我覺得有些無聊,就算是醒著也見不到王爺……所以倒不如休息一會兒,等我睜開眼睛就能看見王爺了。”
牢記著戚風曾經跟自己所說過的那番話,面對清河王的時候總會毫不吝嗇地表達自己的。
果不其然,在聽到孫梓云毫不掩飾的流之后,清河王忍不住將孫梓云抱懷中,然后低下頭親了親如云的秀發。
“云兒對不起,本王這段時間太忙了,不免忽略了你的,不過你放心,等忙過這段時間,本王就有時間了,到時候本王可以陪著你,你想到什麼地方去,本王便陪你到什麼地方……”
清河王所說的話讓孫梓云心生,乖乖地依偎在清河王的懷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醉倒在清河王的懷里面了。
兩人相依相偎了一會兒之后,清河王告訴孫梓云,說今天他難得有空,想要和孫梓云一起出去走走。
“王爺要跟我一起出去?”
猛然聽到清河王要跟自己一起出去的事,孫梓云還有些不大相信,愣愣地看著清河王,整個人出了一副傻氣來。
而清河王顯然被這幅傻樣子取悅了,他親了親孫梓云的額頭,笑著說道。
“自打你了王府之后,本王便一直沒時間陪你,正好今日沒什麼事,本王帶你出去,到茶樓里喝喝茶,或者到戲院看看戲,京城這邊的風景你之前應該沒有見過,本王陪你一起去瞧瞧,你覺得如何?”
孫梓云自然沒有什麼意見,點頭同意了下來,而后清河王便人進來為孫梓云梳洗打扮。
孫梓云為了讓清河王可以上自己,對的越來越深,所以穿著打扮以及都在努力向著戚風的方向靠攏,化妝的時候也是模仿著戚風畫出那種溫婉的樣子,戚風喜歡淡青的服,孫梓云明明更加喜歡那種熱烈似火的衫,可還是學著戚風的樣子選擇淡青的服穿。
只有這樣才更像是戚風,才會更加被清河王所喜。
穿著打扮好出來之后,清河王看到孫梓云這副樣子,又找到了那種悉的覺,不過現在這樣太過素雅了,清河王想了想,便吩咐手下去拿樣東西來。。
“陳江,去將父皇去年賞賜給本王那件狐皮大氅拿來。”
清河王囑咐了一聲,陳江立馬領命退了下去,沒過多長時間便拿來了一件火紅的狐皮大氅。
清河王順勢將狐皮大氅披在了孫梓云的上。
“穿上這個吧,外面的天氣冷,穿上這個你能暖和一些。”
孫梓云最是喜歡這種鮮艷奪目的彩,當看到這件火紅的狐皮大氅時,孫梓云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吸引了過去,不釋手地著的皮。
“王爺,這是給我的嗎?”
孫梓云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了一句,清河王點了點頭說道。
“自然是給你的。”
剛剛孫梓云可是聽得分明,這是賜的東西,但是清河王卻毫不猶豫地給了自己,很顯然,自己在清河王心目中的地位變得越來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