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瑾哭笑不得，“曾教授，沒有的事。”

見神不似在撒謊，曾興賢也放心下來，點點頭，“那就好。”

“你的假我批了，晚上來上晚自習就行。”

離開辦公室，葉小瑾徑直去了校外書店。

花了不錢買了一些寫字的紙筆，帶回了宿舍。

白天要上課，其他人都是不回宿舍的。

葉小瑾在宿舍從上午呆到下午五點，才拿著一張卷起來的紙走出宿舍樓。

先是去校外書店把紙張在卷軸上理好了才回了學校。

書法協會這邊。

今天一大早程老爺子就到了書法協會。

書法協會的會長沈民安親自在協會等著，一見著程老爺子就滿臉的歉意。

“程老先生，這件事肯定是協會里的人工作失誤，您別急，我已經讓人去仔細檢查看有沒有掉的。”

其實全國報名這次書法比賽的人有上千人，掉一兩份也屬正常。

但怎麼偏偏就掉了程老徒弟的呢！

要是惹的程老不高興了，他可沒有好果子吃。

這次的參賽作品統一存放在保管室里。

程老爺子直接讓沈民安帶著他去保管室。

保管室大概有五十平的樣子，中間擺放著一張大圓桌，角落里堆放著幾個青花瓷的墨缸，屋子里浸染著書卷氣。

窗戶對面的墻壁是做了到頂的書柜，上頭疊放著幾千甚至上萬幅字。

因著擔心葉小瑾的作品是不小心混了其中，現在所有的工作人員只能一卷一卷拿開了看。

沈民安扶著程老爺子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催促在找東西的工作人員。

“你們趕找，都仔細一點，別錯過了。”

程老爺子皺著的眉頭一直都沒能舒展開。

“老沈啊，你把負責這次參賽作品整理的人都喊過來。”

程老爺子這次還把程四帶來了，程四確定他把東西給了協會的人，把人都來對對臉，必須確定東西就在協會里。

沈民安點頭，讓人去把人來。

上參賽作品那幾天是五個工作人員班，沈民安把這五個人都喊了過來。

程四的目在這五人上掃過，指著其中一人道：“就是他，我之前就是把字給了他。”

“是羅木啊。”沈民安道。

做羅木的男人好像也對程四有點印象。

程四忙說：“我那天是不是把字給你了？”

羅木認真想了想，點頭，“是的，你確實了一副作品給我。”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名單紙。

沈民安有些疑，“這是什麼？”

羅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記不住有哪些人參加者了作品，所以就打了一份名單出來，我收了的作品我都在上面寫了名字。”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紙展開，看到葉小瑾那一欄的最后，他用黑簽字筆寫的歪歪扭扭的“葉小瑾”三個字。

臉有些臊紅，“沈會長，我的字不太好看……”

沈民安沒有說什麼，把他手里的紙拿過來一看。

不知道想起什麼，臉有些沉。

朝旁的助理招了招手，“你去把我辦公室的參賽者統計名單拿過來。”

先前程老爺子打電話過來問。

沈民安只說了一個賀明月。

而且他約記得，他拿到的那份參賽者名單里，好像本就沒有葉小瑾的名字！

不多時，助理就把名單拿過來了。

沈民安認認真真找了一遍，果然本沒有葉小瑾的名字！

他黑沉著臉，扭頭對程老爺子說：“程老，現在可以肯定就是有人故意對葉小瑾的作品了手腳，這人能耐還不小，竟然連名單上葉小瑾的名字都弄去了。”

“啪”的一聲。

程老爺子怒極了拍在桌子上，“查！給我查，我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書法協會耍手段！”

隨著程老爺子的拍桌聲想起，保管室大部分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一聲。

程老爺子，這事真的發火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眾人把書柜上所有的字卷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葉小瑾的作品。

羅木算是為數不多經手過葉小瑾作品的人，他也積極的找起來，跟著大家找了兩個多小時，還是一無所獲。

羅木疑不已。

怎麼可能就不見了呢？

當日收到的所有參賽作品，都是他和另外一個工作人員親手放進里面的，而且他可以肯定，絕對沒有人帶了東西出去。

羅木圍保管室屋子中間的圓桌轉悠了一圈，目落在角落里那幾個青花瓷的大墨缸時突然一頓。

腦子里靈一閃大喊道：“沈會長！會不會是在墨缸里！”

沈民安和在場的其他人都是一愣。

隨即沈民安眼睛一亮，“對對對，很有可能，去拿工來，撈一撈看里面有沒有東西。”

很快有人拿來了鐵夾子，把它進墨缸里轉悠了一圈。

抬起頭搖搖頭。

沈民安有些著急，指著下一口缸，“再看這個。”

屋子里一共有三口缸，都裝了大半缸的墨。

那人點頭，又把夾子移到另一口缸里。

還是沒有。

就在眾人都覺得墨缸里肯定沒有東西的時候，那人突然頓了一下，說：“不對，好像有東西……”

程老爺子和沈民安都圍了過去。

紙張在墨缸里泡了太久，隨著鐵夾子攪拌的作，原本漆黑一片的墨里竟然浮上來一些結團的東西。

羅木一拍腦門，“肯定是夾子不夠長，還夠不到缸底，再去找一個長一點的夾子過來。”

不一會兒，就有人拿著加長版夾子過來，很輕松的就從墨缸里撈出來一個黑乎乎的狀。

墜在子旁邊的好像是被撕裂的巾帛，模樣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工作人員又在另一個墨缸里找到另外一半子。

程老爺子的臉差不多快跟墨缸里的墨一樣黑了。

著怒氣，“拿去洗。”

雖然不能徹底清洗干凈，但洗一遍，至可以模糊分辨出是不是他給葉小瑾的。

送給葉小瑾的卷軸是程老爺子親自選的，是他保存在京都程家一副平常都舍不得用的。

就連布帛用的也是最好的綢布，十分有澤。

等待的功夫，程老爺子的神就沒有緩下來過。

過了大概十五分鐘，工作人員手里拿著一個盆走了進來。

“沈會長，已經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