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上,楊大力,砍啊。”
“別手,該死的,歪了,歪了。”
“都來這邊,挖坑,別讓它過。”
七個影在地上拍打跳的鯰魚旁邊飛竄,大呼小,滿泥漿,手裡的長劍都失去了。
幾十米的河灘被來回的碾,到坑窪,泥漿飛濺,一片的狼藉。
不過離開口遠了,泥土不再那麼松散,除去口,周圍也沒有河水滲出,慢慢的,翻滾的鯰魚上沒了爛泥覆蓋,變得幹爽,原有的粘都被地上那些鵝卵石給剮蹭掉許多,連續的翻,鱗甲不時就掉落幾片,出裡面銀白的魚皮來。
嘭嘭嘭。
莊劍仍然是不停地錘擊著。
連續碾,他像是毫無覺,好幾次,楊大力都看著莊劍一頭撞在地上,把籃球大的鵝卵石給撞得碎了,等到翻過去,拳頭又繼續轟擊出去,頭上連個包都沒有冒出來。
鯰魚瘋狂的甩著。
沒了泥漿,地上鵝卵石呼呼地飛起,追上來的幾人揮劍格擋,施展著法,在周圍挖出幾條半米深的坑陷,旁邊用石推高了,不過,這樣的坑陷只是讓它費力一些而已,魚尾拍打,還是簡單就困。
嘭。
鯰魚魚尾拍打,把送上空中,重重的砸回到地面,不偏不倚,剛剛卡在了一條坑陷裡。
“上啊,把它尾給砍了。”梁歡大喊著沖了過去。
幾把長劍,呼嘯著追上了鯰魚,嗤嗤幾聲刺進魚尾,幾鮮飆出來,幾人卻是退都不退,咬著牙,用力地把劍往下,將魚尾牢牢地釘在地上。
董明明還要猛,扔了劍,喊了一聲,左右手晃出兩張符咒,手指間火騰起,符咒晃燃了化作灰燼,人一下撲到地上沖到鯰魚面前,雙手張開了,啪的一聲拍打在魚尾上面。
兩團電芒才剛生出就散開,幾條藍的電蛇嗤啦嗤啦響著,迅速把整條魚尾給包裹起來。
“手啊。”董明明大聲的喊著,全然不顧這一撲雙膝磨出的鮮。
電芒從劍刃一路傳導到劍柄,即便是這幾人經常接勾雷符,剛剛又有了準備,此時仍然是被電得不停哆嗦,聽到董明明的喊聲,梁歡咬了咬牙,用力拔出了長劍,不等自己上的電芒散去,往前沖了兩步,悠悠的,和楊大力兩人一左一右把長劍從鯰魚的魚腹側面刺了進去,隨後一拉,在上面劃開兩條長長的口子,把魚肚髒都給了出來。
鯰魚哆哆嗦嗦,魚尾幾次拍打甩,只是把傷口撕扯得更大,卻終於是沒能將再騰起。
等到電芒慢慢散去,那家夥也終於是安靜了下來。
“死了?就這樣死了?”楊大力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該死的,小莊,你沒事吧?”梁歡丟了劍,撲過去,想要搬魚頭。
巨大的黑鯰魚覆蓋著整個陷,從上往下看,本都看不到莊劍的影,完全被鯰魚在下面。
咳咳咳。
魚頭猛然抬起,正準備搬魚頭的梁歡嚇得尖一聲,一屁坐在地上,驚慌的往後退開。
釘住魚尾的幾個年輕人咬著牙,拔出長劍,吼著撲過去,揮劍猛斬,叮叮叮,劍落在魚頭上,濺起一片的火星。
楊大力握了劍柄,用力一拉,將傷口從魚腹一路破到了魚尾。
趴在地上的董明明左手拍地,往前撲出,右手晃間閃過一團火焰,隨即一條火龍在他手前生,呼嚕一下撞進魚腹裡面,瘋狂的灼燒著裡面的髒。
“喂喂喂,我還在下面的。”莊劍大聲喊著。
魚頭掀開,莊劍撐起看著四周,“別放火了,這家夥死了,你這火沒燒著它,把我倒是快要烤了。”
魚腹裡散發出香,死了的妖沒有妖力抵高溫,裡面的髒都快燒糊,熱氣從裡面散發出來,一路熱下去,倒是把莊劍給烤得夠嗆。
“怎麼它就死了?”梁歡沖過去,幫忙把鯰魚搬開。
莊劍爬出來,著臉上的水說道,“頭都快給我砸爛了,裡面腦漿都了漿糊,它要是這樣還不死,估計死的就是我們了。”
“砸爛了?”
梁歡眨眨眼,低頭看被他搬到旁邊的魚頭。
堅的頭骨上面坑坑窪窪全是裂,魚皮魚鱗都打爛了,兩只眼睛了,裡面的漿都流幹了,頭骨隙往外滲著白的腦漿,魚閉合著,仍然往外吐著汙。
連續幾十拳打下去,拳勁蓄積,力量大得驚人,是莊劍平時力量幾倍都不止,也就是這鯰魚頭骨特別堅,換是別的魚類,恐怕腦袋都要給他打爛。
剛剛的跳只是鯰魚最後的掙紮,躍起的時候就只剩下本能的反應,怪不得落地後,電劍刺都不見它如何。
“呵呵,我還以為是我幹掉的。”楊大力不好意思的收起了劍。
“剛剛你說要請我喝魚湯,現在到我請了。”莊劍笑著踢了踢腳步巨大的鯰魚,“怎麼樣?這條比起你們那條要大得多,按照正常況,大魚熬湯的滋味應該是比小魚的更加好才對。”
柳依依有些驚惶未定,看著河灘上倒著的兩頭鯰魚,咽咽口水說道,“不會再有一條了吧?”
莊劍笑笑,“那也說不定哦,一家三口,聽上去好像要比兩個要強。”
“別嚇我。”柳依依臉發白的說道。
旁邊的幾個年輕人拔起劍,背靠背,張的環顧四周。
雖然靈力消耗不多,不過這番爭鬥下來,心神消耗太大,一直被張籠罩,人都乏了,聽到還有可能存在一條鯰魚,頓時都有些慌了,拎著劍夾著符咒,呼吸變得急促。
“我說小莊,你就不要再逗他們了。”梁歡苦笑著說道。
莊劍呵呵笑笑,手抓了抓頭,“開個玩笑,沒有了,保證不會再有了。”
柳依依不怎麼信的看著他,莊劍抬頭在空中嗅嗅,點頭說道,“沒了,都死了,土腥味已經淡了。”
幾個年輕人互相看看,突然把劍一拋,歡呼起來,“回去喝魚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