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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庭春晚》 第407章 割地

議事廳。

簫一譽坐在主位,含笑朝寧國公道:“著實意外,國公爺竟然親自來了。”

寧國公目從對面的大燕國使臣簫大人上收回,朝簫譽笑道:“我也沒想到,會和王爺再在碣石縣想見,當時京都一別,我以為沒有機會再見了。”

說著話,目又落向簫二譽。

“簫大人真是年輕有為,想不到這個年紀,比我們南淮王還要小上幾歲吧,竟然就能代表大燕國出來談合作了,說實話,來之前我以為大燕國過來的怎麼也得是尚書級別的。”

簫二譽笑,“尚書們一個個忙的很,下不才,只是皇后娘娘跟前一個親隨,替皇后娘娘掌管十萬親兵的糧草軍餉罷了。”

簫譽請來了大燕國使臣的消息傳回京都的時候,寧國公起初是不相信的。

但是他安在大燕國的探子也送回了消息,說大燕國的確是準備和他們簽訂酒水訂單,再加上他在本朝的探子回稟,其他幾家世家全都派了自家的大掌柜過來。

寧國公這才了心。

別人是派大掌柜過來,他為了顯示誠心,干脆親自過來。

一則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二則,主要也是為了查一查世子被殺的真相。

沒想到在這里見到的大燕國使臣這樣年輕,他心里不由起了疑,試探間,更想不到這使臣竟然是大燕國那位將軍皇后的親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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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抱拳,“失敬失敬。”

簫二譽無所謂的笑,“您是南淮王請來的客人,論理,今兒我是不來與您見面的,因為犯不上,我和南淮王的酒水訂單已經簽完了,這一點其他幾位世家的掌柜的們也知道。

不過王爺說,寧國公府掌控著貴朝絕大多數的土地,既然如此,我就替我們家娘娘問一句,國公爺想要做糧食生意嗎?”

說著,簫二譽取出一份文函,親自起送到寧國公跟前。

盡管他年紀小,但是大燕國強大啊,強國無弱臣,哪怕來的是一只瘟,別人也得夸一句病的清麗俗別一格。

寧國公趕接了。

簫二譽道:“這是我們皇后娘娘的親筆信,您看看,我們想要從貴朝買一批糧食,您也知道,我們皇后娘娘的娘家弟弟如今是召國新君,但召國耕地稀,山丘頗多,所以糧食一直不夠用。

既是談生意,我也不瞞著您,娘娘心疼弟弟,想要自己掏腰包買些糧食暗中送到召國。”

信函上的容是什麼寧國公還真不太關心,反正對面這位簫大人都解釋了。

他真正看的,是字跡。

湊巧,就在不久前,他在大燕國的探子給他搞到了大燕國那位將軍皇后蘇卿卿的親筆字跡,他看過許多次,此時仔仔細細看著信函上的字,在心頭對比。

可以確定,這就是蘇卿卿的親筆字。

也就說,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使臣,的的確確是大燕國派來和他們合作的使臣,不是簫譽找人冒充的。

他可和那些沒腦子的世家國公爺不同,他必須調查清楚才能談下一步。

心中疑慮徹底消除,寧國公臉上帶著發自心的笑,朝簫二譽道:“糧食的話,貴朝想要多?”

簫二譽笑道:“您能給我們多?”

寧國公想了一下,“一次付的話,三百石肯定是有的,多的不好說,就是不知道這個糧食,你們是以后都要還是......”

簫二譽笑,“這個不急,我就是先看看國公爺的意思,您這邊如果有這個意向,我回頭列個詳細的清單我們核算一下。”

“當然,求之不得。”寧國公笑道。

他說完,簫二譽起,“那我就不打擾國公爺和王爺談事了,咱們的事再議。”

簫二譽抬腳離開,寧國公起相送,直到議事廳的門再次被關上,寧國公才轉再坐下,朝簫譽道:“王爺,酒水的事......”

“今兒我雖然招待了國公爺,但是國公爺見諒,酒水的訂單,一早就定下來。”簫譽直接拒絕了寧國公。

寧國公也不急,“不知王爺能不能一下,王爺是和誰家定下的?我也好給王爺分析分析利弊。”

“這個就不必了,既是下了訂單,簫大人那邊也滿意,我們就不會輕易懷疑對方,這也是生意之道。

讓國公爺白跑一趟,著實對不住,我家中王妃還病著,就不多陪國公爺了,”

簫譽起送客,

寧國公穩穩坐著沒,“王爺覺得,我已經拿了大燕國糧食的訂單,還會缺你這個生意嗎?”

這話給簫譽說笑了,“那國公爺覺得,只要我從中作梗,國公爺還拿得下大燕國的訂單?說白了,這次大燕國的使臣奔著碣石縣來而不是去京都,難道國公爺看不出什麼?

在這里威脅我呢?

大可不必費這個心思。

我也不瞞國公爺,早在國公爺來之前,陛下派的人就已經來過一次了,甚至愿意割地給大燕國,也要將使臣請回京都。

你知道陛下打算割地割的是哪一塊嗎?

乾州以北。”

乾州以北,就是大燕國,一旦割地,就等于大燕國的國土要擴張到乾州,而乾州的以北的地,之前都是鎮寧侯府,現在被他吞并了。

寧國公眼皮一跳。

簫譽笑,“大燕國的使臣,連割地都不要,只要和我合作,您覺得您這糧食的生意,十拿九穩?”

寧國公震驚的看著簫譽。

皇上竟然要割地!

割地!

這是要做什麼!

人家沒有對我們一兵一卒,皇上只是為了和簫譽爭奪一個酒水生意,就主用割地做利對方的條件?

這地是整個江山的地。

不是皇上一個人的地!

“昏君!”寧國公忍不住怒罵。

簫譽嗤笑,“從皇上主被你們世家裹挾那一天開始,國公爺難道不就已經知道他是昏君?”

是昏君,也只是覺得他貪生怕死昏聵無能。

可這土地,都是先人用熱和命打下的,他憑什麼為了爭一口氣竟然就要割地!

簡直天下之大稽。

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堂堂一國之君,主要求割地,竟然就為了一個酒水的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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