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答紀長澤的話。
場面一度陷寂靜。
如果這里是后世, 后續劇應該就是當事人紀長澤先生無鐵拷上手,還要對著自己做的這一屋子“模型”做個指認手勢。
說不定還能上個社會新聞什麼的。
但,這里是求賢若, 軍事軍備力量差,華國每一位國人才都恨不得天上掉槍支的艱難時代。
突然一下, 真天上掉了一屋子槍。
他們直接就懵了。
這哪里是參觀游戲模型屋,本就是進了個兵工廠。
一時間, 就連年紀最大, 見識最多的何老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助理見他滿臉空白,趕扶住:“教授!冷靜!您冷靜!”
何老被這麼一扶,回過神來,勉強回了一句:“我很冷靜。”
還是前鋒營出來的兩名勤務兵實在是按捺不住對熱武的, 問:
“我們可以試試嗎?”
他們語氣都是飄的。
不是因為這一屋子的武看著就讓人熱沸騰。
還因為, 兩人看到了許多哪怕是放在軍隊, 也十分稀珍貴的槍。
之前就說了,華國如今哪怕再怎麼全力發展軍事,科技, 也畢竟是落后了這麼多年的。
同一條跑道, 你比人家跑慢了一個多小時, 哪里是那麼容易就能趕上的。
很多技華國本沒有, 只能進口。
花費了大量資源換回來的武,自然珍惜無比。
外國很多軍人們習以為常的軍事裝備,放在華國那就是稀罕中的稀罕。
就比如那個十分眼的小型坦克。
雖然它防力低, 但是這種超輕坦克用來偵查巡視什麼的那是一把好手。
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們連長之前還提起過這種坦克,話里話外都是艷羨。
而現在,這麼一輛怎麼看怎麼鐵疙瘩的坦克, 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試啊,不過這個模型坦克還不能試,才做了一點,沒辦法,實在是條件不允許。”
經歷了紀長澤一槍把鐵板打進個子彈之后,兩人已經能自自發的把這模型坦克的模型倆字去掉了。
他們對紀長澤說的條件不允許也表示支持。
“是,您能做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種大型熱武,華國目前還于短板區。
紀長澤能一個人做一部分,就算是他做到現在沒有能力再做下去,那也足以證明了他的實力。
“對,我也覺得我特別了不起。”
何老剛從震撼里回過神就聽到這話,差點沒的熱淚盈眶。
蒼天啊!
大地啊!
這個天才他總算是意識到他有多天才了!!
然而,顯然他高興地太早了。
因為紀長澤接著說:
“主要是最近冬天了,這玩意有不鐵,著特別冷,我能在這麼冷的天氣下堅持這麼久,我自己都覺得我很厲害,不過現在這個溫度,我還是別堅持了。
所以就先放在這了,打算開春了再繼續做。”
兩名勤務兵:“……”
咕咚,他們控制不住的咽了咽結。
所以放著不做不是因為做不了剩下的,而是因為冷嗎?
這位紀同志,到底還能帶給他們多大的驚喜。
何老聲音都發了:“你、你的意思是,其實你是可以完整做出來的?像做這些槍一樣??”
紀長澤糾正他的用詞:“是模型槍。”
不過還是回答著:
“做當然可以做了啊,這個又不難,主要是花錢太多,要不是我對這款游戲有信心,早就不做了。”
這個……又不難……
四人再次被凡了一臉。
何老艱難找回語言能力:“紀同志,我們這邊提供資金,保證熱源不冷到的話,你可以做出來這個坦克……模型嗎?”
紀長澤答應的特別痛快:“當然可以了,不過你們要模型有什麼用,這個就是用來算游戲數據的,其他的時候放個菜都容易放冷。”
四人:“……”
助理扶住何老:“教授,習慣,您要習慣。”
“紀同志他為人……實誠,您習慣就好。”
何老看著滿屋子的熱武,覺得他一時半會可能很難習慣。
但他還是堅強的撐住了,回答道:“放心,我習慣了。”
兩名勤務兵已經在得到紀長澤允許后,拿起了桌上放著的一把槍。
他們驚喜不已:“這個,這不是那個……”
紀長澤走過去,看了看槍上著的紙:“啊,這個是編號32,還好用的,可以連發一百,不過要配備弾鼓,等等啊,我找找。”
他在桌子底下掏了掏,掏出一個弾鼓來,看了看編號,又嘀嘀咕咕丟到一邊:“不對,這個是34的。”
“這個37。”
“30。”
“啊,找到了。”
在四人幾乎稱得上是目瞪口呆的視線下,紀長澤終于掏出一個彈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解釋:
“這個屋子也不大,為了方便騰出空間,一些配備工都是單獨放的。”
說著,他又拉出一個箱子:
“我來裝一下模型子彈。”
“這些子彈可是我花了不錢做的,你們試試就行了,省著點用啊,不然又要重做。”
所以子彈都是自己做的嗎?
果然一點都不意外呢。
只是有一點,其中一個勤務兵忍不住問道:“紀同志,我可以問一下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槍的部構造的嗎?”
“難道就憑借著一些退伍軍人的口頭形容嗎?”
如果真的只是靠形容,那這也太妖孽了吧。
紀長澤回答的擲地有聲:“當然不是了!怎麼可能靠一些口頭形容就做出這麼真的模型槍呢,這一點都不科學!”
勤務兵們松了口氣。
他們就說嘛,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天才到妖孽的人呢。
紀長澤:“我是托人買了一些國外的報紙,認認真真研究報紙上面的槍,才做出來的。”
兩名勤務兵:“……報紙???”
“對啊。”
“您還懂外語?”
“不懂啊,這個又不用看字,看圖就好了。”
紀長澤順手拿起桌上一張報紙,指著上面一個小版面上配的圖,里面是幾個抱著槍的軍人正對準了一家銀行一樣的地方,里面還約可以看到幾個戴著黑頭罩的劫匪。
紀長澤點點軍人手里抱著的槍:“看,就在這里。”
勤務兵們:“……”
他們艱難的湊過去仔細看了半天:“好像……看不太清。”
“啊,對不住,我忘了這個需要工。”
紀長澤彎下腰,在箱子里翻找半天后,拿著個放大鏡重新站起來,對準報紙上這個小版面上的小圖片的小槍:
“這樣看就行了,咱們華國很報道槍支有關的,我一般都是買這種國際新聞,他們那邊三天兩頭槍戰,我看了一個多月,槍的種類就學到了三十多種。”
說著,他放下放大鏡,嘆:“外國人真神奇。”
四人:“……”
神奇的是你吧。
居然憑借著報紙上一張含糊不清的照片,就能做出這一把把比真槍還真槍的“模型”。
可以想見,在他看到照片后,腦海中就自然而然的會據槍的長度模樣來構思部構造。
關鍵,還真讓他構造功了。
這已經不是能用天才來形容的了。
本就是奇跡。
這一次,助理不等何老反應,就已經先一步手放在他前,像是拍小寶寶一樣的拍著:
“冷靜!冷靜教授!你可以的!!”
何老:“……”
“不用這麼張,我只是之前一時間有點驚訝而已,老頭子我好歹活了這麼多歲,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一屋子的槍支他都看了。
坦克就在眼前了。
紀長澤只是據照片來做槍而已,也很……正常。
現場只有他軍銜最大,他會保持自己冷靜的心,理智的頭腦,做出正確決定。
助理不太放心的看了看何老:“您真的可以?”
何老點頭,肯定道:“我可以。”
助理敬佩不已,收回攙扶他的手:“教授不愧是教授,心態果然非常人所能及,我還是太年輕了。”
何老再次點點頭:“你只是年齡沒到而已,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算是一開始有些詫異驚訝,也會很快平復下來。”
“何況我今天的刺激已經夠多了,無論接著再出現什麼況,我都會冷靜理。”
何老不愧是何老,說冷靜就真的很冷靜。
哪怕兩名勤務兵簡直稱得上是金子一般的幾乎將所有“模型”槍支都試了一遍,最后腳步飄飄然,緒振的告訴他們,這些槍的確是真的。
而且,甚至有的槍打起來明顯能覺到比原本版本的更好。
就算之前就有些猜測,這次確確實實聽到后,就連助理都不能冷靜了。
他清楚地知道,這代表什麼。
這一屋子的槍造的沖擊,都沒有“紀長澤是靠報紙圖片來腦補做槍”給他們來的刺激大。
只要有紀長澤在,想都知道,華國會迎來怎麼樣的發展。
“教授,我,我太高興了,我現在覺我都想哭了。”
面對緒的三人,何老表現得十分沉著:
“看看你們這像什麼樣子,再把長澤同志給嚇到了,部隊沒教過你們要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嗎?!”
助理眼睛:“教授,我沒去過部隊。”
何老噎了一下。
“那我教你。”
“我們做科研工作的,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持大腦的冷靜,只有這樣才能做出最正確的決定,知道了嗎?”
助理教,慚愧的低下頭:“是,您說的對,我以后會努力保持平靜心態的。”
教導完了助理,何老這才笑呵呵看向紀長澤:
“長澤同志啊,你這模型做的本就和真的一樣嘛,你不要做游戲了,你有這個本事,完全可以為國家做出各種武,建設祖國!”
紀長澤表十分寵若驚,但很快又低下頭:
“要是這些國家用的上的話,我全部都可以給國家的!只要國家不嫌棄就好。”
“至于我,我這些只是游戲而已,我只會做游戲,不會做什麼武,而且我人也笨,也不會做事,我還是算了吧。”
何老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助理一下著急了:“長澤同志,你不要這樣啊,你明明這麼優秀,你……”
何老出手,止住他剩下的話。
“剛剛是怎麼教你的,做事要冷靜,長澤同志的個人意愿最重要嘛。”
他說完,對著紀長澤笑著道:“這樣吧長澤同志,我們花錢買你的技可以嗎?條件你可以隨便開的。”
紀長澤趕擺手:“不用不用,為國家做事,我不想收錢。”
“還是要收的,國家雖然窮,但該咱們的,一分都不會,這樣,我先向上面請示一下,接下來幾天我可能會在游戲廳,你看怎麼樣?”
紀長澤自然是點了頭。
見他同意,何老心中松了口氣。
同意就好。
俗話說,鐵杵磨針,只要他們努力,就不相信十分國但一心一意搞游戲的長澤同志不回頭。
等出了工作室,紀長澤去上廁所了,助理才著急道:“教授,長澤同志的優秀超出我們之前的想象,難保那些間諜不會再出手,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早點把人帶回去保護起來比較穩妥。”
何老不不慢:“剛剛說的話忘了?做事要分輕重緩急,讓長澤同志做軍事方面的研究自然是很重要的,但他的個人緒也很重要。”
“反正他就算是做游戲,這些技也照樣可以運用在軍事上,我們慢慢磨,相信終有一天,他可以放下心結,不再執著于游戲的。”
助理還是有點不太放心:“這樣真的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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