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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為名的夏天》 第 86 章 純脂肪物

老天,救命。

“喔,我拿走,你洗就行。”故作镇定,快步进去把架也一把带走,一把给他关上了门。

氤氲雾气中,张澍单手握拳抵着墙面,低着头任水流冲刷头顶,再流过结实的臂膀,暖烘烘的,不知道谁说过,水是人的手。

他从前不懂这觉,因为从小就习惯洗冷水澡,无论春夏秋冬,伤后才被要求洗热水澡,但他也从未产生过类似想法,今天见了鬼了。

他觉得不对,的手,比水还软。

他忽然笑一声,开垂顺在额头的发,猛地双手脸。

靠!

真的要命。

盛夏裹着厚重又湿的浴袍钻进被子里,手机页面从宿舍群切到和辛筱禾陶之芝的小群,又切回宿舍群,这夜深人静的,到底该怎么办,找谁?

怎么觉得谁也救不了

心底的小人又开始打架,到底是现在装睡,还是等会他出来冷静地跟他说,只有一张床你睡地板?然后他不同意,房间里也没有多余的被褥,再半推半就让他睡另一半床?

呜呜,救命。

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结论,浴室门已被打开了,雾气破门而出,盛夏下意识把手机丢一边,立即闭眼。

呜呜,后面的方案太需要稳定输出了,不行。

头顶罩上影,热气扑面,盛夏紧张得被子下的脚趾头都蜷起来。

他在看吗?他会做点什么?

可是过了许久他仍旧没有什么动作,久到眼皮都有点撑不住的时候,炙热的气息远离,大灯忽然被关上了,随后右边的床微微塌陷。

是他上了床。

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盛夏眼皮轻颤,稍稍抬起,小心翼翼想看看他睡没睡,猝不及防对上他黑亮的眸,猛地又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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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是朝着这边睡的!

他怎么也睁眼!

他没看见!

屋里只亮着一盏地灯,他一定没看见!

盛夏心跳砰砰,觉快要冲出嗓子眼了。

他还是没什么动作。

是没看见吧?

好奇害死猫,又缓缓睁眼,这回还没等完全看清楚面前的况,他的气息忽然袭来!

盛夏的腰被一力道拖拽,撞上一堵结实但不膈人的“墙”,随后下起,猛烈的吻侵袭上来。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习惯地沉浸在亲吻里。

被细细吮吸,又急又重,只一瞬,他舌头钻进来,口腔被肆无忌惮扫,舌头也无可躲,被疯狂搅动纠缠。

口腔、鼻息、呼吸道、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味道……

他们有过无数的吻,没有哪次像这次一般。

下是床,上是他炙热的膛,暧昧得让人心尖直颤。

他像是倾尽全力,毫无保留。

啄吻、吮吸、啃噬的力道每一下都落有痕,揽着腰的手力道也大的惊人,像是要把他的体里,盛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张澍,像一只牢笼里的困

几乎不过气,舌被狠狠吮吸,疼得发麻,盛夏“唔——”地嘤咛出声。

下一秒,被子被猛地掀开,的浴袍带子也不知所踪,凉意让一阵瑟……他悄悄覆上来,停顿好一会儿。

盛夏猛地睁开眼!

“唔,阿澍——”手,转瞬手被他反手控制在头顶,他的手是火信子。

“嗯——”上半完全被控制,只能扭动着下半

体好奇怪,盛夏想不明白,所以总要做点什么来缓解。

张澍的终于离开,他单手撑起自己,痴痴地盯着看。

他眼眶有些发红,整个人也热得不像话。

盛夏的瞳眸从迷蒙到惊赧,但里边并没看到抗拒。

转瞬,他的又压下,轻轻含着的下,轻得像是同云朵亲吻。

风过山岗幽谷,火信子在原野滋滋作响。

“阿澍——”无力地着他。

“嗯……”他含糊地应。

“阿澍,唔……”

“乖,别我。”

张澍听不得这法,停下亲吻,抬手拉过被子一把盖住,然后整个人隔着被子倒在上,埋头在颈窝调整呼吸。

盛夏呆呆看着天花板,大口气。

好重。

良久,两人气息趋于平稳,张澍抬手找的脑袋,茸茸乱糟糟。

他仍是埋头在颈窝,一动不愿动的样子,只是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的脑袋。

“好了,好了,别害怕,别害怕……”他轻声安抚。

即使他今晚是好不了了。

过了会儿,他才撑起自己,居高临下看着

看见他眼皮微掀,出布满红丝的眼睛,盛夏怔住,他的眼睛,刚才进房间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他目脸上逡巡,手臂圈着的脑袋,手指挲过的眼睛、眉、额发……

额头落下一吻,“睡觉吗?”

盛夏拉过被子盖住眼睛,在被子下点头:“嗯、嗯!”

一个单音节词声音都哑得不像话。

张澍一个翻倒回自己枕头上,手垫着脑袋偏向

盛夏觉得憋气,但实在不知道岸上什么况,不敢再轻易冒头。

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被子被一只瘦长的手拽了拽,的鼻子,“穿浴袍睡,要长湿疹,我保证不你,脱掉睡。”

盛夏一动不动。

从来不睡,更不要说边躺着个人了。

张澍以为只是单纯害,继续火上浇油:“反正也脱得差不多了。”

盛夏觉脑子都要炸开了!

他能不能闭啊!

本来有那么一点动摇的盛夏这会儿叛逆劲上来了,就是不动。

忽然听他笑着叹气,没看见他的表,但就是知道他在笑,嘲笑!

烦人!

然后刚才说过不会的人又一把将圈住了,盛夏下意识了声。

”啊——”,被圈着腰掰着侧过下的浴袍被走,他手臂遒劲有力,一把就把浴袍扔到椅子上,然后松手,重新落回原

在这过程中,被子始终遮挡着的前半,但刚才侧的时候,后背、后完全暴

浴袍的时候,看到了吗?

到底有没有!

啊啊啊!

“睡觉。”他这回没有再侧向,规规矩矩闭上眼睛平躺。

反而是盛夏,因为刚才他的动作,现在整个人是半侧的状态。

房间里陷静谧。

盛夏闭上眼,睡意全无。

这要怎么睡?

脑子里全是刚才发生的事,还是第三视角,好似摄影作品回放一般。

甚至能想象到他朗的脊背线条。

阿啊阿!

学数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好的空间

越想人越不对劲。

要热死了!

他现在睡在边上,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共一床被子,中间被子塌下去,像一条三八线,阻隔了彼此被子下的空气。

否则他一定能知道,现在有多热。

他呢,他热不热?

这么想着,盛夏体比脑子快,脚已小心地往那边探,可刚过“三八线”,脚尖就撞到了他的

盛夏整个人僵住。

张澍果然扭头,头发枕头发出的声音嗖嗖的,听在盛夏耳朵里跟索命似的。

“你是不是不想睡?”他声音也哑得不像话。

盛夏猛摇头,连眼睛都没睁开。

又是嗖嗖一声,应该是他又扭头回去了。

盛夏这才缓缓睁眼,没想到他忽然又转过头,在四目相对之前极速闭上眼。

这回,就是打雷下冰雹都绝对不会再睁眼了!

张澍鼻息里嗤出一声笑,听着无奈至极。

盛夏完全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大概是太累太困了。

张澍听见均匀的呼吸声,终究克制住了扭头看的冲动,怕一点点动静就吵醒,于是只能睁着眼,等待燥热又兴奋的体平复下去。

软绵绵。

这个词不准确。

软是真的,但是一点也不绵,发生形变的弹系数估计要大于1m帕斯卡。

纯脂肪体,是这样的?

就像托着一袋热乎乎的水团子,不破,不散,袋口的结扣还时不时挲他的手心……

忘却所有不过是瞬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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