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廂,高氏對婢子使著眼,讓們趕給兩位爺奉茶,心中卻在想,這閻王又不是第一次出征,以往的每一次,他可什麼都不跟和霍閬講。
今兒個,這閻王又在哪門子的風!
霍閬的半只右臂搭在椅的扶手上,他緘默地看了霍平梟一眼,方才低聲問道:“哪家的姑娘?”
高氏一愣,相爺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就突然對霍平梟說了這樣一句話。
“這個您別管。”
說著,霍平梟順勢瞟了眼婢子遞上來的茶水,他將視線收回后,又道:“我先來跟你們兩個知會一聲,等從黔中回來,我會和擇吉日,盡快婚。”
“!!!”
高氏聽罷,方才恍然,原來是這活閻王要親了!
那豈不是意味著,霍平梟終于能從相府搬走了?!
高氏掩著心中竊喜,對霍平梟道:“你都二十有五了,是該親了,長決和賀家姑娘的婚事不急,還可以再往后拖個一兩月的時日。我為你的嫡母,也自會幫你辦婚事。”
高氏還未搞清霍平梟到底娶了哪家的姑娘,就被喜悅沖昏了頭腦。
“那就多謝夫人了。”
霍平梟致完謝后,便起離開軒室。
待從座位起,見霍閬神莫測,霍平梟蹙了下眉宇,還是添了句:“對了。”
——“那姑娘給我生了個兒子,丞相也要做阿翁了。”
兒子?阿翁?!
高氏的邊的笑意頓然一僵,難以置信地看向霍平梟,又看了看面未變的霍閬。
霍平梟什麼時候多了個兒子,又是誰給他生的兒子?
這未定婚契,就能與郎君行周公之禮的姑娘,一定不是出名門世家的貴,這不是無茍合嗎?
可若不是名門出的姑娘,霍平梟為何要給正妻份,高氏有些懵然,同時覺得,的親子霍長決雖不及霍平梟優秀,可到底安分許多。
不像霍平梟,竟做些離經叛道的事。
高氏了解霍平梟的,他說是要娶那姑娘,就一定會娶。
皇帝、和他老子都是攔不住他這活閻王要做的事的。
但他做出這等事,霍閬為父親,總得批評批評他了吧。
思及此,高氏再度看向坐于椅,眼神無波的霍閬,靜等著他批評霍平梟幾句。
可霍閬卻并未斥罵霍平梟,只淡聲問道:“你兒子呢?我想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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