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罷,他出了指骨分明的右手,本想為眼前那淚意盈盈的姑娘拭拭眼淚,卻還是怕他的行為會讓阮安反,終是又將懸于半空的手緩緩放下。
“我和他…我救了他母親,所以便求黎大人送我和阮羲回嘉州。”
阮安的緒仍未平復,講話時或多或有些語無倫次,姑娘又想起適才兩個男人那劍拔弩張的對峙,又道:“你不要去尋他的麻煩,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我未婚夫……”
霍平梟卻蹙眉,將的話打斷:“黎意方的私德我不做憑判,他卻然是個好,調任也是陛下和吏部的事,我管的,只是大驪的那些兵馬而已。”
阮安在前世時,卻沒聽聞他父親霍閬的手段。
霍平梟掌管兵權,霍閬則被宮人悄悄地議論為,是本朝的影子皇帝,整個六部都由他所控,再說京兆尹這一職本來就是會經常調的崗位。
阮安仍想再為黎意方說幾句話,霍平梟卻仍未忘記正題,又盯著眼睛,鄭重問:“阮姑娘,你既然沒和黎意方定下來,那你可有想好,我適才同你說的那件事?”
阮安心在,纖手也在微微發抖。
“霍侯是想讓我做妾嗎?還是…想尋個宅子將我安置,讓我做外宅婦?”
“我不納妾。”
“我也絕不會做你的外室。”
阮安的語氣著毅然,心想阮羲如果能以嫡子份生活在霍家,其實也不比跟著在嘉州差,前提是霍平梟未來要娶的名門貴能夠容得下阮羲。
腦海里亦在飛快地想,該怎麼同阮羲解釋這事,讓他認別的人做母親。
顰著眉目思考時,小臉兒側著,剛要轉首同霍平梟開口提起這事,眼瞼下方的寸寸,卻驀然被男人溫熱的指尖輕摁。
“別哭。”
霍平梟眼簾微垂,他作小心,蹙著眉宇,一下又一下地為拭著眼淚。
“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做庶子或是私生子。”
實則他對于突然有了個兒子的事,心中錯愕居多,這滋味屬實復雜,他也在強作鎮靜。
而對于曾救過,又給他生了個兒子的阮安,霍平梟自是心存愧疚,阮安既然是他孩子的母親,那他注定會跟有牽扯。
而今,他惟有盡力彌補,并承擔責任。
“阮姑娘,你嫁我可好?我會娶你為妻,這樣阮羲就是我們名正言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