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停下!”就在我殺紅眼的時候,君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我很想聽他的話停下來,但是關鍵是我已經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行為了。
天‘’越來越暗,月亮已經徹底的被吞噬掉了,只剩下一圈‘’的邊,看上去妖異無比。
在我的腦海裡面,就只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囂著——殺!殺!殺!
而我仿佛已經被這殺念徹底的控制住了,瘋了似得不斷的斬殺著靠近我的所有鬼。
嗚嗚的鬼哭狼嚎的聲音,在耳邊不斷的徘徊不去,而這種帶著絕和驚恐的聲音,無疑更加的刺‘激’我心底的殺念。
就在我殺的紅了眼的時候,卻突然覺被人用力的抱在了懷裡,隨後一雙帶著些許涼意的手,覆上了我的眼睛。
君的聲音,再一次的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蘇諾,聽話,不要殺了,乖。”
他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讓我手上的作微微一頓,不過也就只是那麼一頓罷了。
“滾——”心中一個憤怒的聲音,突然咆哮起來,隨後我的上發出一強大而恐怖的力量,居然直接把抱著我的君震飛了出去。
“君!”連翹那邊大了一聲,就直接飛過去查看君的況了。
這裡周圍的鬼基本上都已經被我殺的差不多了,但是卻並不能平複我心中恐怖的殺念。
此時一道影擋在了我的面前,隨後一個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蘇諾,放下手裡的刀吧。”
“蘇諾,放下手裡的刀吧!”
“放下手裡的刀吧!”
那個聲音不斷的在我的腦海裡面回‘’,同時在我的耳邊,仿佛有千千萬萬的人同時在嘀嘀咕咕的念叨著什麼,那恐怖的噪音幾乎讓我理智都崩潰了。
“啊——”我抱著頭,痛苦的蹲了下來,只覺得腦袋快要炸了。
而此時連翹也扶著傷的君回來了。
“是了魔道了。”君的聲音,輕輕地響了起來。
“顧為卿在做什麼?”連翹有些疑‘’的聲音跟著響了起來。
“應該是在引渡回歸本心。”君有些遲疑的開口。
周圍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只有顧為卿的聲音還在不斷的在我腦海裡面回‘’,同時耳朵裡面那些‘’七八糟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了。
“啊——”我又忍不住慘出聲。
“放下手裡的刀吧,放下吧……”顧為卿的聲音越來越響亮,而在他的聲音作用下,我開始漸漸地恢複清醒了。
不過腦海裡面依舊有無數的聲音在胡‘’的囂著。
有各種人的慘聲,有各種吆喝罵的聲音,吵吵雜雜的,讓人覺得煩躁的很。
顧為卿沒有停下來,天空的月亮周圍的‘’越來越濃鬱了,整個天空都仿佛被染紅了一般。
“糟了。”君語氣凝重的說了一句。
天地間除了顧為卿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了。
我漸漸地恢複理智,不過剛才過度支,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整個人懨懨的趴在地上,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此時君將我一把抱了起來,冷冷的開口說道,“馬上離開這裡!”
“怎麼回事?”顧為卿有些疑‘’的問道。
“月出現了,看來穗城我們是保不住了。”君匆匆的說了一句話,抱著我就快速的往回走。
顧為卿和連翹跟著追了上來。
我們很快就回到了落腳的地方。
這裡很安靜,安靜的讓人覺得都著詭異。
當我們進房間的時候,才發現安諾不見了。
‘床’上一片狼藉,屋裡有打鬥過的痕跡,安諾消失不見了。
君臉‘’一變,直接大聲的了起來,“師傅?師傅?”
沒有回應。
地上沒有跡,但是周圍一片狼藉。
這裡很明顯發生過很‘激’烈的戰鬥,空氣中還可以到有鬼氣殘留,來襲擊這裡的,應該都是鬼。
君的師傅實力不需要多說,比君還要強上不,一般的鬼想要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說,這一次趁著我們分心去釣蝦場對付許家那些人的時候,有一個很強大很恐怖的對手的潛了這裡,打傷了君的師傅,並且帶走了安諾。
只是君的師傅現在又在何?是被一並帶走,還是被殺了,我們還不能判斷。
“該死!”君低聲的咒罵了一句,才將我放了下來。
“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對方了。”君坐在‘床’邊,有些煩躁的開口。
“現在怎麼辦?”連翹問道。
“看來,許家那邊只是起到一個調虎離山的作用,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引開我們的注意力,然後趁機帶走安諾,但是目的呢?”顧為卿‘’了‘’下,才不解的問道。
我有些恍惚,聽顧為卿這樣說,心裡頓時閃過了一個念頭,“淩雪魄?”
這是我可以想到的唯一的可能了。
淩雪魄恨了君和帝淵,甚至可以說,對帝淵的恨意,甚至還沒有對君那麼強烈。
當初瘋狂的‘迷’著君,但是君卻對不屑一顧,最後還跟我在一起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嫁給帝淵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多難過,反正不能跟自己最的人在一起。
然而後來卻上了帝淵。
帝淵作為一個皇者,必然是有屬於自己的人格魅力的,會讓淩雪魄上自己並不奇怪。
而因為君和帝淵的緣故,我想,淩雪魄在這個世界上最恨的人,應該就是我了吧?
現在帝淵死了,淩雪魄肯定把我跟君當是最大的敵人,所以,抓走安諾,甚至利用安諾來傷害我們,應該是會做出來的事了。
“很有可能。”君只是稍微的想了想,就點頭同意我的猜測了。
畢竟現在只有淩雪魄有這個實力打傷他的師傅帶走安諾了。
希安諾上的封印不要那麼輕易被破掉,不然的話,月已出,鬼子一旦封印被破開的話,那將會造很恐怖的災難。
就在我們準備出發去尋找安諾的時候,一個小家夥卻是從角落滾了出來。
是嬰!
這段時間我甚至都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了,如果此時他不出現的話,我已經徹底忘記了還有那麼個東西在我們這裡了!
嬰上了很嚴重的傷,看樣子已經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他剛才就一直藏在房間裡面,奇怪的是我們居然沒有察覺到。
君一看到他出現,馬上就站了起來,走過去,一手按在了他的背後,隨後急急的問道,“說,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嬰張了張,也不知道跟君說了些什麼,就徹底的沒有了氣息了。
嬰死了。
也徹底的消失不見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君有些失神的蹲在那裡,久久都沒有作。
許久,他才站了起來,臉‘’卻難看到了極點。
“師傅死了。”
他的聲音異常的低沉,緒明顯非常的低落。
君的師傅死了。
以他的實力,居然就這樣死了?
這個淩雪魄,到底有多強多恐怖?
安諾落在的手上,應該生還的可能‘’很低吧?
想到安諾可能會出事,我就覺得心髒一陣的揪痛。
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對著我說道,“你和連翹留在這裡,我去找淩雪魄。”
“不可以!”我直接就否決了他這個決定。
連他師傅都不是淩雪魄的對手,君去了可以做什麼?送死嗎?
他居然還讓我留下來,難道我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的男人還有自己的孩子去死,而不管不顧嗎?
而且如果君和安諾都死了,淩雪魄會放過我嗎?
那麼恨我,肯定不會放過我!
既然本就避無可避,那不如幹脆跟拼了!
“冷靜一點。”連翹歎了一口氣,話卻是對著君說的。
君握著拳頭,渾的戾氣已經快要形實質了。
他師傅的死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那麼多年的陪伴,那一份,必然是很深厚的。
“我們現在有辦法確定安諾的位置嗎?”顧為卿還是比較冷靜的,最先提出了問題。
君點了點頭,“可以。”
“蘇諾現在的況,應該不能跟我們一起行了。”顧為卿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我沒事,我可以的。”我馬上就打起‘’神來,企圖證明自己還有力氣,還可以戰鬥。
不過我現在真的虛弱的風一吹就要倒的地步了,說這樣的話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顧為卿皺了皺眉頭,才走了過來,手在我的肩膀上用力的一按。
我頓時覺得一暖流順著他手掌心的位置,蔓延全。
一剎那,上的疲憊就都消失不見了,我覺得現在哪怕是有一百個鬼將實力的惡鬼在我的面前,我都可以一掌拍飛他們。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有些驚訝的看向了顧為卿。
顧為卿卻沒有多餘的表現,“現在出發吧,月出現,事應該很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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