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帝淵明顯怒極,哪怕是站在隔壁的我,看到的只是過去的留影,卻依舊覺到從他上散發出來的那一滔天的怒意。
他垂在側的拳頭握,仿佛以此來克制住自己的怒氣,不讓自己當場發作出來一般。
而君,卻始終安靜的站在我的隔壁,由始至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也沒有任何的作,仿佛只是在安靜的看戲一般。
不知為何,我總是在他那平淡如‘波’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的忍和恨意,不知道到底是誰帝淵的,還是對我的。
婚禮因為帝淵的突然出現,而被迫中止。
但是不管他出現或者是不出現,都不會改變什麼。
我最後還是會嫁給君,一切都不會改變。
畫面一點一點的開始變淡,最後消失不見。
最後整個空間裡面,就只剩下了背對著我的帝淵,始終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一。
我知道,那個方向,是我跟君新房的位置。
我並不知道帝淵到底心裡是怎麼想的。
前世明明就是他先負了我,另娶他人了,他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有什麼資格讓我繼續等著他守著他?
當所有的幻象都消失不見,這裡依舊只是那空‘’‘’的房間,一無所有,我站在這裡,卻莫名的覺得很冷,寒意一點一點的從腳底的方向開始湧我的,慢慢的滲侵蝕著我。
我嚇了一跳,低頭一看,才發現地面不知道何時居然開始結冰了。
我也不敢逗留,趕的轉離開了這裡。
才剛剛出了那房間,只聽到轟隆一聲巨響,當我回頭的時候,才發現剛才的房間,居然徹底的坍塌了。
還好我走的快,不然的話,只怕就要被埋在那房間裡面了。
只是我又有些好奇,這個房間裡面的幻象,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到底為什麼那灰袍老道還有蘇澄都想要讓我來這裡呢?
難道真正的,並不是在這裡,而是在別的地方?
剩下還有很多個房間,估計會藏著其他的。
在這個地方分不清楚白天黑夜,我也不知道準確的時間。
從這個地方出去以後,我又進了另外一條通道。
跟之前的一樣,裡面還是有三個房間,跟我猜測的差不多。
不過這三個房間更加古怪,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房間,裡面放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其中有的是我跟君的回憶,有的卻是我跟帝淵的回憶。
每看完一個房間,我心裡的疑‘’就越發的重了。
我到現在更加不能確定,到底他們為什麼要引我到這裡來,引我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難道我是猜錯了?這裡本就沒有什麼?
又或者,那些其實就藏在那些房間裡面,或者是那些記憶裡面?
就這樣,我一口氣看完了十二個房間,但是卻依舊沒有任何有用的收獲。
反而是我的記憶開始越來越‘混’‘’了。
一會兒覺得我是深著君的,一會兒卻又有一種其實我一直的人都是帝淵,從來就沒有改變過的錯覺。
到最後,我只覺得大腦一陣的暈眩,無數的回憶片段在腦海裡面來回的閃爍著,君和帝淵的那兩張臉,也在不斷的‘’替變換。
天旋地轉,仿佛一切的知和記憶都在慢慢的離我的,離得我越來越遠。
‘’口的那一個同心扣,開始發燙,疼痛也開始一點一點的開始蔓延我的全。
到最後一刻,我的視線已經徹底的模糊了,卻在我意識即將徹底陷黑暗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臉。
一張我絕對不會陌生的臉,一張我才剛剛見過不久的臉。
是帝淵。
綿綿的倒了下去,我徹底的陷了昏‘迷’之中。
然而哪怕是在昏‘迷’之中,我依舊覺得天地都在旋轉,轉得我一直覺得頭暈,‘’口悶痛難,反胃惡心,一直想吐。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大概一天,又或者一個星期,甚至有可能是一個月。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依舊在這個古怪的山‘’裡面,但是卻躺在了一張‘床’上,‘’的‘床’幔有些陌生,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龍涎香的香味,讓我覺得有些不適應。
房間的擺設簡單卻‘’致,質樸之中又著高雅尊貴,可以看出來,並非是普通人的房間。
我記得自己應該是在第十二個房間出來以後暈倒了,怎麼會又進了一個房間裡面?
這裡我應該是沒有來過的。
正疑‘’著,就聽到有腳步聲響了起來。
我抬頭看了過去,就看到穿著玄白‘’長衫的帝淵,手裡端著一碗湯‘藥’,正緩緩地走了過來。
見我醒了,他才勾‘’輕笑,開口說道,“你醒了?”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他有些疑‘’,“你怎麼在這裡?”
“我覺到你有危險,就來了,剛好見你暈過去了,就順便把你帶回來了,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害你。”他依舊是那般溫的對著我笑。
如果不是我早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心腸有多歹毒,怕是我都會忍不住沉浸在那溫之中。
難怪都說男人的溫是毒‘藥’,確實不假。
我看著他走了過來,在我的‘床’邊坐下,隨後手將我扶了起來,“先喝‘藥’,你的很差,帝那小子,都是怎麼照顧你的?怎麼可以讓你被折騰這個樣子呢?”
聽著他的話,我不由得蹙眉,“那是我們之間的事,不要你管。”
今天的帝淵,真的很不對勁!
我怎麼覺得他不像是真正的帝淵?
帝淵會有那麼溫的時候嗎?
我怎麼沒有任何印象。
他見我這樣罵他也不生氣,端了‘藥’仔細的吹涼了,才遞到我的邊,“來,乖,先吃‘藥’,不過有點苦,你忍著點。”
我有些嫌棄那‘藥’的味道,聞著就讓人覺得不舒服,約中似乎還帶著腥味。
我手推了推帝淵遞過來的‘藥’,才冷淡的開口說道,“不需要,我沒有事,不要喝‘藥’。”
“你呀,還是跟過去一樣,是不是嫌這‘藥’太苦了?要不,我給你去拿點餞?”他只是寵溺的笑著,又將‘藥’往我的邊遞了過來。
我皺起了眉頭,瞪著他,“帝淵!你到底有完沒完?我們之間是永遠不可能的!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可能原諒你,更不可能會給你任何機會!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聽完了我的話,帝淵有些疑‘’的看著我,隨後才‘迷’茫的問道,“蘇諾,你為何如此說?我只是關心你,對你病沒有其他的心思,你如今已經嫁給帝為妻,那便是我的弟媳,我自然不會對你如何,更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帝淵的話讓我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我看了他好一會兒,才疑‘’著問道,“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當然。”他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看那樣子,分明真誠無比,不像是在開玩笑逗我。
難道我是誤會他了?
不!不可能!帝淵對我的心思,我絕對可以肯定!他怎麼可能對我毫無非分之想?
他這樣肯定是有別的‘’謀!我絕對不可以輕易的相信了他!免得落了他的圈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才開口說道,“就算你對我沒有非分之想,但是你我現在份有別,你還是離開的好,不然我夫君看到了,只怕會不高興。”
“蘇諾,你如今欠安,帝又遠征在外,不能在你的邊時常照顧你陪伴你,我只是怕你一個人會出什麼事,畢竟你一向就不喜歡丫鬟婢子伺候著,所以才來看看你,沒想到你果真是出事了。”帝淵看著我的眼神帶著幾分的無奈和寵溺,只是他說出來的話,卻更加的讓我震驚無比。
這樣說,面前的帝淵,本就不是之前我遇到過的帝淵,而很可能是活在過去的帝淵的殘像?又或者說,很有可能是帝淵當初留在人間的一縷殘念!
這個山‘’裡面的,難道就是它?
我看著它,目突然就有些複雜了起來。
見我不說話了,帝淵才低頭看我,眉目之間,著一縱容寵溺,“蘇諾,乖乖的吃‘藥’好嗎?你有孕在,又虛弱的很,必須要好好的養胎。”
說著它又把‘藥’給我遞過來了。
我看了一眼面前烏黑的‘藥’,依舊搖頭,“帝淵我不喝‘藥’,你也不用來看我照顧我,我沒事,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你還是走吧。”
“唉,我知道,你心中定然還是記恨著我,但是當時,娶了心瑤也是我無奈之舉,我並非有意要負你,原本我就打算找機會跟你解釋,誰知道我才大婚,你就已經走了,等我再見到你的時候,你居然就要為帝的妻子了,當時我心中憤怒無比,又覺得很心痛,很想可以挽回你,可惜,你‘’子素來都是如此固執,不管我如何你都不會回頭了。現在我也已經想開了,既然是我有負於你,不管你如今怎麼對我,都是應該的,我不怨你。‘藥’我放下了,你一會兒喝了吧。”帝淵放下‘藥’,就轉離開了。
我大腦一片空白,同時心中也是很震驚。
這如果不是我的幻覺,那就肯定是過去曾經發生過的,只是不知道為何,我會變了過去的蘇諾,親自的再經曆一次這些事,難道當年的真相,就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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