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見他似是在想什麼,也不說話了,徐靜依又拔高音量喊了他一聲。
從回憶中醒過神后,顧容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緒,然后接話道:“正如你所言,多虧當年是遇到爹娘,這才有這二十年的安穩日子過。只是……”只是當年戰火連天,同他一樣在戰火中走散的嬰兒、多的是,又能有幾人是有他這樣的幸運的呢?
不過今日是除夕夜,年迎新是個開心的日子,不合適說這些,顧容庭也就沒再將悲傷的氛圍繼續擴大下去。
“時間不早了,一會兒打了熱水來,你洗洗先睡。”見今日飲了些酒,又費了一天的腦子和心力,想必累了,顧容庭便也主先去睡。
之前犯困,是因為覺得自己今日算是白費力一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了。但這會兒如愿以償,心正好著呢,又怎會還困呢?
所以徐靜依道:“方才是有些困的,可剛剛同二爺聊了會兒,突然又不困了。”側頭了眼一旁沙,想著離子時正也沒多久了,便又道,“我還是陪二爺一起守歲吧。”想了想,也頗有討好意味的加了句,“這是我們一起守的第一個歲。”
估計這會兒是心甘愿陪自己一起守歲的,顧容庭也就沒再勸先睡。既然這會兒心里高興,那就讓這喜悅的緒多蔓延一會兒。
青杏奉了熱水來,徐靜依先洗了臉泡了腳。為了不浪費熱水,也為了不丫頭們在這麼冷的天多跑一趟,顧容庭直接就著妻子洗剩下的水洗了臉和腳。
之后,又丫鬟們退了出去,他們二人則繼續閑坐寢臥聊了起來。
想著他日后的份,又盼他之后恢復份后能多憐惜自己和母親一些,能多多給們母撐腰,所以,徐靜依說了家中好些事。包括說當年柳氏上位為妾的來龍去脈,也包括說胞妹徐淑依如今之所以孝敬母親,不過是做樣子給外面人看罷了,一旦年后同臨安郡王的婚事了,沒了顧忌,必然就會大變臉。
甚至,會因今日屈辱,而變本加厲的從和母親上討回來。
徐靜依同他訴說這些,是他日后能全力庇護們母。但一時言急,卻忘了話中。
顧容庭始終安靜著聽嘮叨,面上沒什麼反應,心中卻是什麼都清楚明白。或又起了些逗之心,待說完后,顧容庭這才接話問道:“娘子既知日后郡王妃的份,又何必眼下招惹?不理也就是了。這樣外頭散播不敬親母的事兒,孝敬,這樣的孝順不如不要。又是睚眥必報的人,日后以份凌,苦的不還是岳母?”
“……”徐靜依一時有些語塞。
好像……站在他的角度來看,自己所為一切的確是自相矛盾的。
但細細想來也是,所做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日后是武安郡王的基礎上的,如今連他自己都不知實,又如何能明白的部署和謀略呢?
不好同他說實話,只能道:“為了二娘親柳姨娘而不親一事,我娘心里始終憤懣不平。為此心抑郁,都要生出病禍來了。前些日子病倒,其實是被二娘氣的,偏又疼二娘,不肯說,怕二娘被家中祖父祖母懲罰。我怕自作主張將這事兒捅去祖母跟前后,二娘會更恨母親,而母親的病也會因此而更不好,所以也只能不說。”
“但若不給二娘一些教訓,心中怕是十分得意。我讓人放出風去,外頭傳不孝,也是為了母親。顧著同貴婿的婚約,肯定也會做做樣子,母親好哄,只要肯做樣子,母親病自然好得快。至于別的……是我一時疏忽了。如今想來,也覺得是之前自己欠考慮了,有些莽撞。”
裝著一副為難又懼怕的模樣,徐靜依轉而將這個難題拋給面前之人,問:“夫君可有高招?”
顧容庭都要笑了,但卻忍住,只嚴肅說:“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便知道是裝的,他也愿意配合著安,“你也別太擔心,總有法子的。”
徐靜依應了聲說好,還說有他在邊,倒不是那麼怕了,向他示好的十分明顯。
.
次日新年,顧家闔家都沒有早起,在被窩中,都睡到了日上竿。差不多到快吃午飯時,這才都陸續起來。
年初一這日都是自己一家人關起門來過,無需走,倒都很閑。飯后,顧震山把兩個兒子去了別單獨說話,顧夫人則領著兒媳們圍坐在暖閣里閑話家常。
都是隨便聊聊的,徐靜依便提了一昨兒晚上顧容庭同說的事兒。
這事連金氏都不曾知,乍聽徐靜依這樣說,十分驚訝。
其實這是顧家的,徐靜依本來是猶豫著要不要提的。但又想著,就算現在不提,不久之后也會有人提,這事是捂不住的。所以,也就索狠一狠心,先提了。
顧夫人倒覺得這沒什麼,從前不提也不是想遮掩什麼,只是他們夫婦從未拿二郎當過外人罷了。打從帶他回家那日起,他們就拿他當自己親兒子待。
也想過,若他同他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有緣分,家中有人來尋,那只要他那親父親母也是仁厚之人,是真心待他的,他們夫婦二人也不會拘著不讓他走。
故今日提起這些來,顧夫人也十分坦,甚至還細說了那日撿到他時的景。
“也不知二郎的親生父母是什麼樣的人,總之他從小到大,模樣上都十分優越。當時,他被仆人抱送到我跟前時,我一見他那小模樣,就喜歡上了。皮雪白的,眼睛又大又黑,原是哭的,我一抱,他就笑了。”想起從前的這些,顧夫人心里暖洋洋的。
當時二郎上裹著的那塊布,是上等的綢緞,可見他之前那個家家境殷實。后來,他們夫婦也有四下打探過,也怕人家親生父母來找。
但一直打探了有兩年,也不見有人來尋后,他們夫婦二人也就放棄了。
都想著,自己的二郎沒了,如今又來了個二郎,這是天意。
金氏說:“這件事怕很人知道吧?二叔怎和弟妹提起這事兒來?”
徐靜依也不好細說,只笑道:“閑聊時,隨便聊到的。”又說,“我聽后也很詫異,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所以今日特特來問娘。”
金氏道:“爹娘視二叔如己出,夫君也待他如親弟,我也從未看出來什麼過。”
這于顧家人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二郎是親生的還是抱養的,都無關要。所以,們說過撂過,很快就又說去了別。
次日回娘家拜年時,徐靜依自然也把這件事說給了自家人聽。老夫人和袁氏聽后,都有些愣住。顯然都沒想到,那顧二郎竟不是顧家親子。
兩家從議親到真正為親家,也有半年之久了,從前竟從未聽到過半點風聲。
不過細想來又覺得這也無礙,自始至終都未曾提過顧二郎并非顧家親子一事,想來也是把這位養子真正當了親兒子待,所以也就沒必要提。
只是如今……不知道怎的突然又提起?
畢竟自家閨是人家的兒媳婦,哪怕知道顧家夫婦為人敦厚,袁氏因關心兒,不得也要多問上幾句。
徐靜依道:“倒也沒有特意提,是閑聊時,夫君無意間說起來的。我當時聽后也很詫異,所以便問了婆婆,婆婆這才說起當年之事來。夫君被他們二老撿到時,尚在襁褓之中,聽說,當時裹在他上的布裹是綢緞的。婆婆猜他的親生父母該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這嬰兒不該是棄了的,許是落的,所以,最開始那一兩年都有在打探消息。但兩年后仍不見有人來尋,他們也就沒再堅持找了。”
“這些年來,也都是拿夫君當親兒子待的。若不是夫君隨口提了這事兒,我又特意去問,他們二老怕一輩子都不會提。”
袁氏和老夫人都是從戰火中走過來的人,所以,對二十年前的況,們很了解。
那時候正逢世,前朝皇帝被迫讓位,各地英雄豪杰揭竿而起。了好些年,之后今上京稱帝后,百姓們日子才漸漸好起來。
那些年也死了不人,所以老夫人道:“或許……他的親生父母已不在這人世間了,又或許,以為他早不在這人世間,這才沒找。”
徐靜依道:“夫君腳底心有那樣一塊斑駁的胎記,估計全天下也獨一無二。其實若他父母還健在的話,認回去也容易的。”
老夫人點頭:“若能遇上,相認是容易。但這茫茫人海,能再遇上卻不容易。”又嘆息一聲,“一切都是緣分,又或許,是姑爺同顧家有緣呢?”
徐靜依笑應道:“祖母說得對。不管以后如何,但夫君同顧家的緣分,算是真正結下的,是怎麼都撼不了的。”
徐淑依也坐一旁,聽徐靜依如今一口一個夫君的,好不親熱,心中十分鄙夷。
就算再給這個夫君臉上金,再怎麼想著抬他份,他也不過就是一個市井出的小民。即便不是顧家親生的,是王家、李家親生的,那王家、李家說不定還不如顧家呢,又說得這麼起勁做什麼?
何況,如今連王家、李家是誰,又在哪兒,都不知道。
都不確定的事,也值得這般鄭重的拿出來說?
在老夫人面前,徐淑依到底會顧及一些,所以不敢惡語相向。但心中又實在憋不住,便不得要潑幾盆冷水掃掃興。
“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姐姐怎麼老提?而且聽姐姐的意思,顧家也是沒打算幫姐夫找親生父母的,姐姐一再提此事,又有什麼意思呢?”又說,“難得大家過年聚一塊兒,還不如說些有意思的。”
徐靜依就笑了:“那依妹妹看,說什麼是有意思的呢?說太子府,說臨安郡王嗎?”
在徐淑依心中,可不就是提這些才算有意思嘛。但在老夫人面前,倒會稍稍低調一些。
“我也沒有非要提他們,只是好不易聚一塊兒,不想姐姐總說自己的事罷了。您也該聽一聽別人要說什麼,而不是只顧自己說。難道嬤嬤沒教過我們嗎?長輩在時,小輩們該說些話為好,該問什麼答什麼才對,而不是這般只顧講自己的。”
徐靜依一點都不氣,反倒臉上笑意更深,問徐淑依:“嬤嬤還教過我們要懂尊卑之別,對長輩要恭敬、要孝順呢,妹妹都做到了嗎?”
徐淑依一時答不上話來,氣得在袖子中的雙手倏的攥了拳。
但也的確理虧,所以小臉紅一陣白一陣,彩得很。
袁氏不想在今日這樣的好日子兩個兒又杠上,于是忙打圓場說:“都是一家人,又沒有外人,咱們就別拘理了。”又提老太太,“你們都別說話,且聽聽老太太有什麼話要講。”
徐老夫人也笑,面上笑容睿智又耐人尋味。
“我老婆子說什麼,你們又肯不肯聽呢?就算聽了,又是不是真正能聽進心里去的呢?”又嘆說,“你們如今都大了,我老了,我再說什麼,未必能深你們的心。所以,既如此,我不費這個口舌也罷。”
這話說得頗嚴肅了些,徐靜依等人見狀,忙都站了起來聽訓。
袁氏是個很孝順的人,素日里十分敬重老太太,忙替兩個兒道:“這個家只要您在一日,就是您當家做主的。日后便是二娘了郡王妃,您也仍是長輩,回來后也會聽您的訓。們姐妹都是您看著長大的,您該多疼一疼的時候還是得多疼一疼,不能因為們各自嫁了人,就不管了。們年紀小,很多大道理都不懂,還得您老人家多教教們呢。”
職場女強穿越古代努力進城生活 第一卷分家記 雉水縣高莊村住著李高地一家人。李高地有李滿囤、李滿倉、李滿園三個兒子。兒子們大了,李高地為了孫子的前途,決定分家。結果分家后,李高地忽然發現事情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樣––三個兒子各自奔著自己的前程,呼嘯而去。 預收文:穿越之大男人不好做 預收文案: “做人難,做女人難,做名女人難上加難”這句話曾是現代文藝女青年趙任怡的口頭禪。 在被穿越大神變性成國公府嫡次子后趙任怡方才知道當年的自己真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內容標簽:性別轉換宮廷侯爵...
現代的李秀蘭,是一名根紅正苗的大齡未嫁單身貴族,並且鄙視已經結婚的,因為不想拘泥於瑣碎的家務事、柴米油鹽醬醋茶,在網上發佈了一個帖子,大致雲雲已婚婦女是腦子秀逗了才要結婚,惹得女人們公憤,紛紛詛咒她去古代嘗嘗惡毒婆婆、事逼小姑、媽寶老公的生活,然後李秀蘭悲催的就這麼穿越了。 結果穿越成了個寡婦,還帶著一堆拖油瓶不說,改嫁成為太監的老婆。 太監就太監吧,好歹不用委身。 某夜,某女,忿:“說好的太監呢! “某男,淺笑:”我從未說,我是。 ”
李書妤個“啞巴”,沒享公主尊榮,卻以公主之命死了。 晉國大亂,霍家鐵騎所到皆血流成河,那個傳聞中侮辱皇后的霍家家主,親自提刀sha上了晉陽城。 嗜血的將軍捏着淚雨的公主,“本君擔惡八載,不若坐實了這污名如何?” 他屠盡晉國皇室,獨留李書妤。 大軍撤離那日,不料有殘軍赴死,李書妤不幸被一箭穿心。 重生回來是在十六歲,霍家已然起勢。 李書妤被送往霍家平息恩怨。 大婚之夜她嚇的發抖,但還是在他掌心寫下—— “我乖,別sha我。” 他橫坐在牀頭,掃過瑟縮在牀尾的她,朝人伸手。 “過來,再寫一句。” 霍衍山一時興起寵着李書妤,最後竟也放不下。 多年鐵衣熱血,終寵她爲至尊。 【小劇場】 茫茫草原,李書妤被一羣莽漢盯着,“夫君——” 要走的男人一愣,說好的啞巴呢? “乖,把刀放下,有話好說。” “你丟我,不…要乖。” “要,誰不要誰狗。” 李書妤哇的一聲哭出來—— “你狗,丟我你不對。” 霍衍山:“…恩。” 小姑娘聞言,這才伸出兩隻細細的胳膊。 “那給你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