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離開并不是離開,而是死亡,這也是方才夫人在提起離開時為何沒有提及晴雪的原因,沒有直接告訴晴雪而是要求同徐韶音面談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為何會選擇這樣?”半天徐韶音低聲問道,李夫人只是一聽便明白了懂了自己的意思,頗有些落寞的微微晃了一下手中的茶盞,半天這才挑眉看向徐韶音。
“我已經陷進去太久了,不可能全而退的,所以這也是遲早的事不是嗎?”徐韶音沒有說話,因為知道李夫人說的都是實話,讓想要反駁都找不到理由的實話。
當初在無名青樓時看到的那一幕可以說一定注定了李夫人的以后得下場,在里面待了那麼多年,想要干凈的出來只怕只是妄想,想到這里,徐韶音唏噓幾聲,嘆了口氣,看著李夫人微微點頭,二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似乎有什麼約定只在這安靜的氛圍中達了。
“夫人,奴婢有個問題想要問問夫人?”回來的馬車上,自打上了馬車,晴雪就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徐韶音一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沒有開口詢問,如今聽著聲音抬起頭微笑著看著晴雪。
“晴雪你說吧,究竟是什麼事?”
“夫人。奴婢……奴婢想要知道我娘究竟同夫人說了些什麼話?”之前半路被攔下到了旁邊房間的暮云聞言多看了晴雪幾眼,隨即將目放在了徐韶音的上,也有些好奇究竟這李夫人同自家小姐說了什麼。
“啊,沒說什麼,只是說現在在樓子里好好的,能夠照顧好自己,讓你放心呢。”微笑著,徐韶音拉了晴雪的手攏在手中晴雪的手細長白,一看就讓人喜歡,即便徐韶音是個喜歡小手的奇怪人,也不對晴雪的這雙手不釋手。
“真的嗎?夫人,我娘沒有再說別的嗎?”顯然對于徐韶音的話,并不能讓晴雪相信,只是遲疑了片刻,咬了咬下繼續道。
“真的沒有呢,說過得好好的讓我們大家放心呢。”回答問題的徐韶音臉上表一臉的真摯,這讓心生懷疑的晴雪也不疑的皺了皺眉頭。
“晴雪你若是不相信小姐說的,下次你去見你娘親,可以親自問啊?”這時一直在旁邊關注著的暮云笑著提議道。
一聽這話,晴雪的神越發的黯然了,微不可查的從徐韶音的手中回了手半天這才苦著臉低聲說道,“我娘說了以后都不許我去找,就算我去了也不會見我的。”
說到最后,眼眶中已經有淚珠在滾,話音落下,馬車里安靜一片,暮云有心上前安幾句,了。
卻不知道還說些什麼,嘆了口氣,只能手拍了拍的肩膀,“可能也是為了你的安全吧,晴雪這個世界上任何人你都可以不信,包括我和暮云你都可以不相信,但是你的母親你一定要相信,既然說了好好的,為了你也一定會好好的,所以你也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抱著晴雪的肩膀,徐韶音說的堅定而認真。
“恩,夫人,我一定會的,我一定會好好的不讓母親失的。”終于那一顆眼淚順著晴雪的臉頰上流了下來,直直滴落在馬車上鋪就的波斯毯上,不過此刻并沒有人注意這些,大家的眼中只有那個笑中帶淚的丫頭,徐韶音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夠哄住這個丫頭,不過相信這個丫頭明白過來一定會比任何人都堅強。
到了蘇府后門,晴雪和暮云依次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只等著徐韶音跳下來,誰知道原本被掀起的車簾被人從里面放了下去,而窗口的簾子卻被從里面起,探出了一個俏麗的臉龐,暮云開口問道,“小姐,你這是……”
“暮云你和晴雪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去一個地方。”
“小姐你要去哪里啊?奴婢也要去,還要伺候你呢?”“聽話你們兩個好好的待在府中,我一會就回來了。我回家一趟。”
說完徐韶音放下車簾,然后出聲讓馬夫轉頭不一會馬車便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
“暮云姐姐,夫人會不會出事啊?”
著已經跑的沒有了蹤影的馬車,晴雪擔憂問道,“應該沒事的,不是說回家嗎?一定會沒事的。”
微微垂眸,暮云拉了晴雪的手邁進了后門,只是另一邊的手卻在袖中握著,既然小姐說了沒事,恩,就一定會沒事的。暮云心中暗暗道。
馬車上突然安靜下來徐韶音還有短暫的不適應,不過很快就將目挑長了窗外,時近晌午,路上的行人也了起來,只有時不時的幾輛馬車緩慢的跟在后面,原本蘇府就距離安國侯府不遠,所以徐韶音并未走神太久便眼看著馬車停了下來。看著那悉的朱紅大門,不知怎的徐韶音竟生出了一種恍然隔世的覺,也可能是時間過去了太久,也可能是因為里面的人如今也變得太過陌生的緣故。
門房的婆子看到徐韶音滿是皺紋的臉上笑開了花,只是在看到徐韶音的周邊并沒有平時隨伺候的兩個丫頭時,眼珠子暗暗的轉了幾圈,謝絕了引路的小廝,徐韶音緩步朝著后院走去,只是才走上石徑小道沒幾步,徐韶音便著前面的人停下了腳步,半天勉強扯了一下角,出了一個笑臉。
“徐伯。”徐伯并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是以往的樣子,看到徐韶音微微一怔,隨即溫厚一笑。
“二小姐你回來了。”
“恩,回來了。”徐韶音微微點頭,只是靜靜地站著原地,沒有上前的意思。
“老爺今日上朝還沒有回來,小姐這會是……”遲疑了片刻,徐伯道。
“徐伯只需要忙自己的事就行,我今兒回來只是想要拿些東西,”說完徐韶音深深看了徐伯一眼,轉拐向了旁邊的一條石徑小道,這院子里的道路原本就是想通的。
只是這條沒有方才那條近罷了,不過徐韶音并不在乎這點時間,徑直朝前走去,甚至沒有回頭,自然也沒有看到后的徐伯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的背影,那目中幽深一片,卻讓人心生寒意。
上次回來院子里還是以前的樣子,安靜又整潔,所以這次看到院子里一切不變徐韶音并沒有驚訝的覺,只是掀開窗欞看向窗外時看到一個面生的小丫頭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是誰?”那丫頭看到徐韶音聞聲隨手扔了手中的掃帚從花廳里跑了進來,到了面前直接跪倒在地。
“回小姐的話,奴婢是新來的婢,還沒有名字。”新來的?這院子里已經沒有人住了,怎麼還往這里面塞婢,聽了小丫頭的話,徐韶音的眉頭皺的更狠了。
“誰招你進來的?誰人給你安排的?”
“回小姐的話,是管家徐伯。”徐韶音眸越發的深了,半天只是死死的盯著小丫頭卻沒有讓起的意思,小丫頭原本就有些忐忑,當下心中怕的不行,手指也有些發抖,半天徐韶音冷厲的目在瞅見這一幕時忍不住笑了,只見轉走到小丫頭面前,緩緩將扶了起來。
“既然是徐伯讓你來的就算了,繼續去忙活吧。”
“是,小姐。”一聽這話小丫頭如蒙大赦一般低著頭快步退了出去。
而徐韶音則是著離去的背影微微出神,原本想要回來安國侯府瞧瞧只是臨時起意,如今看來倒是讓瞧見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啊,既然如此的話,那若是隨隨便便的就離開的話。
未免也太無趣了,所以原本打算當即就走的徐韶音生生的在房間里坐到了晚上,坐到了安國侯爺徐立從外面辦完公務回府,然后問詢到了的院子。
“傻丫頭今兒怎麼有功夫回來了?還以為你這潑出去的水已經把為父忘了呢?”才一進門,看到坐著的徐韶音,徐立故作不悅的冷著臉,冷哼一聲,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背過去不看徐韶音。
“原來父親并不歡迎兒啊,罷了罷了,兒等了一天看樣子也是白等了,那兒現在就走。”那里不懂徐立的調調,不過徐韶音今兒偏偏不打算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背著了些水在眼角,然后掩著面,一邊噎著就要朝門口走去。
“給我站住!”原本徐立就有些委屈了,以前雖然嫁到趙家也不像現在一樣十天半月的不回來,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說兩句,倒有了脾氣,急之下,忍不住怒斥道。
徐韶音低著頭停下了腳步,只是卻不去看徐立。只是泣聲也神奇的沒有了。
“臭丫頭,如今這演戲倒是越來越厲害了,說吧這回回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半天徐立將心頭的那口惡氣順了下來,這才冷著臉冷聲問道,他可不信那丫頭沒事會回來看。順勢也算是岔開了這個讓他有些尷尬的話題。
“父親英明,兒回來確實是有些事想要告訴父親,不過父親,兒不想在這里說,兒想同父親去書房可以嗎?”看了一眼門外,徐韶音沉聲說道。
安國侯爺徐立雖然不解徐韶音為何如此,但是也點頭答應了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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