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從四眼一過來,姜舒蘭就在發愁他的將來了。
給對方錢,以四眼耿直的子,絕對不會接的。
反而李旭這次的事,是個機會。
人為五斗米折腰,姜舒蘭覺得不丟人,靠著自己的手藝吃飯賺錢,更不丟人。
既然有了這個機會,為什麼不抓住?
聽完姜舒蘭這些話,四眼沉默了好久,他低著一個大腦袋,半晌,眼眶紅紅地說道,“嫂子,謝謝你。”
能夠這般為他著想的,也只有團長和嫂子了。
他的那些親戚,都不會,他們只想著榨干他上的退伍費,然后一腳把他踢開。
哪怕是親兄弟都是如此。
“謝什麼,都是我弟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就這樣姜舒蘭算是把四眼的心徹底定了下來。
四眼也知道,對方開價給得高,所以對于教李家保鏢的時候,他也格外用心。
饒是,李旭一路看下來,忍不住嘆道,“這三塊手表花的真值。”
指不定,就能救他一條命。
這個買賣真是賺大了。
其實,在雙方眼里,都是自己賺了,四眼何嘗不是呢?自己每天就忙兩個小時,而且也就忙半個月左右,就能掙到十萬塊,天底下再也沒有比這更容易的錢了。
于是,在這種況下,雙方都互相謝著對方。
轉眼就三天一晃而過。
葛洪山終于忍不住了,從恒潤地產一路到酒店來,找到姜舒蘭,“姜妹子,你這三天不給我消息,我這都快急死了。”
確實著急,三天,就三天,他頭發都白了一半去了。
這不,先著急的人就落了談判的下乘。
姜舒蘭不不慢地給他倒了一杯茶,笑了笑,“葛總,不來找我,我要去找你了。”
這話一說,葛洪山眼睛一亮,“你——”
“沒錯,我是有買的恒潤地產的打算,不過,我想知道,你的底價是多?”
“葛總,到了這一步,咱們都打開天窗說亮話,也不玩虛的,要是在合理范圍,我買得起的話,我自然會買的。”
這話一說,就代表著有戲。
葛洪山立馬放下杯子,甚至連茶水都不喝了。
“八百五十萬,整個很恒潤地產公司和已經建好的房子,以及還有后面大片的空地,吊機,挖掘機,水泥,砂石,鋼筋混泥土,這些都是你的。”
八百五十萬。
饒是姜舒蘭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就是炒下來,也才堪堪賺了六百萬而已。
這八百五十萬,比想象中的還要高兩百多萬,更何況,不要小看了,后期需要把這個樓盤盤活,也是需要大筆資金注的。
不然,也會像是葛洪山這樣,導致整個樓盤爛尾。
“太貴了。”
姜舒蘭蹙眉,直接道,“八百五十萬現金,葛總,你出去問問,有幾個人愿意買這麼一個爛尾樓?”
他們都心知肚明,甚至,葛洪山比姜舒蘭更明白。
如今,恒潤地產就是燙手山芋,是無底。
因為污水出名,口碑破裂,導致整個地產,沒法再賣出去一套房。
誰接手,誰虧本。
要不是姜舒蘭知道后面幾十年后,前灣恒潤地產這個位置,將來會是超級中心,賣得極貴,饒是姜舒蘭也不會做這筆買賣的。
葛洪山知道自己要的高,他沉默了片刻,“姜妹子,我不騙你,我也沒要高,我自己在這個恒潤地產上投資的都快超千萬了。”
在深市拿地并不容易,他前后搭了不人,走了不關系,又送了不禮,這才競標買到了恒潤地產這一大塊地。
“只是中間虧本,不然我不會賣八百萬的。”
“姜妹子,你我都知道,我們恒潤地產的占地,目前是整個深市最大的樓盤。”
可是,也蕭何,敗也蕭何。
正是因為太大了,把他給拖垮了,現在已經蓋了四十二棟樓了,一兩千戶人家了,但是他們現在只開發到了地界的三分之一。
意味著,姜舒蘭接手后,這一大塊地皮上,最還能蓋出上百棟,甚至更多。
這些,都是錢。
姜舒蘭知道這些,但是生意人不會因為憐憫,就開始放松自己的底線。
“我要一個底價。”
“八百萬,不能再了。”
就這,他已經虧了兩百萬進去了,現在出手,能讓他虧一些,如果出不了手,這些房子爛在手里,他虧的則會更多。
姜舒蘭,“沒有更低了?”
“沒有了,我這就是虧本賣。”
虧本買賣不至于,就目前階段而言,誰接手恒潤地產,誰才是虧本的那個。
姜舒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給我考慮下時間,我會盡快給你答復的。”
葛洪山笑容有些苦,但是到底是形勢人,他點了點頭,“姜妹子,還請你盡快給我一個答復。”
姜舒蘭點頭,送他離開的時候,剛好遇到對門的李旭從里面出來。
李旭看到葛洪山的時候愣了下,葛洪山則是比較激,為香江人,在也沒有讓他知道,李家的能力了,而為李家直系親屬的李旭,更是出生就擁有著無數財富。
“李。”
葛洪山喊了一聲。
李旭跟避開瘟疫一樣,避開了他,“離我遠點,你這衰神哦,別傳染我了。”
“快走快走,我是肯定不買恒潤地產的。”
香江人風水,李旭也不例外,現在整個圈子都知道,葛洪山的恒潤地產賠得本無歸。
這樣的人對于李旭來說,他沾都不想沾的。
怕染上霉運。
眼見著對方對自己避之不及,葛洪山有些苦,他朝著對方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背影落魄地離開了酒店。
等他一走。
李旭胖乎乎的,就跑到了姜舒蘭面前,“不是吧,姐姐,你竟然和葛洪山這個衰神有聯系?”
“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是要買下恒潤地產吧?”
“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這麼選擇吧?”
姜舒蘭,“……”
“好好說話,你有什麼高見,一次說完。”
李旭也不耍寶了,立馬擺正了態度,“那肯定是離衰神越遠越好。”
“我們香江有一句老話,衰運是會被傳染的。”
“所以,姐姐,恒潤地產不能。”
葛洪山不是沒有想過,讓人牽頭來找他,但是他李旭又不傻,做什麼買這麼一個爛尾樓?
姜舒蘭思忖片刻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然后呢?”李旭追上去,“姐姐,你該不會真有心思要買吧?”
姜舒蘭,“我還在考慮。”
“那你可不能買,不然穩穩地賠本。”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虧本的買賣。
姜舒蘭點了點頭,眼見著像是沒聽進去一樣,李旭這個小胖子,頭都快禿了,狠狠地抓了一把頭發,找到了四眼,“你可要和你嫂子說,恒潤地產就是個不定時炸蛋,可不能啊!”
這——
四眼哪里能做姜舒蘭的主,他想了想說道,“我嫂子做的決定,沒人能改變。”
“完了完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姐姐要要飯的了。”
買下恒潤地產是個小事,重要的是怎麼把樓盤盤活,那才是大事。
可是這個太難了。
四眼卻不像李旭這般擔憂,反而還拍了拍他肩膀,“你放心,我嫂子很厲害的。”
厲害個什麼?
都要和衰神合作了。
這不是讓衰神家嗎?
李旭勸過一次后,見姜舒蘭一意孤行,便沒在勸了。
這邊,姜舒蘭知道李旭說的風險,這些風險,從一開始就算進去了,想過,最差的結果無非是買下恒潤地產,盤不活,然后買下爛尾樓,等著它爛尾下去。
最后,等拆遷。
就算是屯下這一塊地皮,將來也是劃算的。
前灣既然會為深市市中心的市中心,那麼恒潤地產這麼大的一塊地皮,還在前灣最好的位置,這個地方是不會被避開的。
姜舒蘭再三權衡利弊后,打通了黎麗梅的電話。
“麗梅,我這邊有點事,想讓你過來幫忙把關下合同。”
黎麗梅早已經為律師界翹楚,而且立的婦基金會,已經幫助了全國無數個了,讓們在黑暗中站起來,走向明。
姜舒蘭這個電話一打,黎麗梅手里就是有在重要的事,也會放下去的。
沒有任何猶豫地就說道,“姐姐,你把地址發我bb機,我會盡快趕過去的。”
等黎麗梅掛斷電話后,就朝著書說道,“幫我訂一班,從首都到深市的機票,我要最早的一班,越快越好。”
“可是,黎律師,您下午——”
“我說,越快越好。”
那書聲音頓時小了幾分,“好的,我現在就去。”
黎麗梅想了下,拿起掛在椅子背上的西裝外套,隨意披在上,“我出去一趟,所里有事全部推辭到后面,我們電話聯系。”
黎麗梅一走。
辦公室的人頓時炸開了過,“黎律師這是怎麼了?還從未見過這麼著急的時候。”
“就是,黎律師可是工作狂人,就是年三十都不休息的,這冷不丁要休假,我還有些不習慣。”
“我也是。”
“我好奇是誰啊,一個電話就能把我們黎律師,從首都喊到深市去。”
有人看向黎麗梅的書,“該不會是黎律師相好的吧?”
對方說這話的時候,連帶著八卦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黎麗梅在他們上的威,是積來已久的。
對方不結婚,不生娃,不約會,全年無休,一心撲在工作上,不是在打司,就是在替害者婦和們,維權的路上。
這麼一個工作強人,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麼電話,能讓一下子放棄所有的工作,選擇去另外一個地方的。
小書搖搖頭,“你們別說話,電話那頭是個的,不可能是黎律師相好的,好了都不要問了,等黎律師回來了,大家不就知道了?”
黎麗梅還不知道自己這一個舉,竟然了辦公室焦點了。
不過,知道也不會在意了,因為都是些外人,與無關。
黎麗梅在去深市之前,去學校找到了安安一趟,準備問問,安安這邊有沒有需要讓,帶到深市去的。
可惜,安安不在學校,跟著老師一起進山做實驗去了。
黎麗梅有些惋惜,也沒耽誤太久,讓安安的同學幫忙帶了一句話,自己則是拿著書給定的機票,直接往深市趕去。
黎麗梅的速度很快,在姜舒蘭打完電話的當天下午,就直接出現在了酒店門口。
“姐姐,下來接我。”
上不去酒店。
姜舒蘭聽到靜,頓時往下跑,老遠就看到了黎麗梅,一西裝,一頭利落的齊耳短發,手里提著一個公文包,一副干練明的強人樣子。
讓姜舒蘭忍不住驚訝,上去,直接給了黎麗梅一個擁抱,“麗梅,你這真的是大十八變。”
也有第一段時間沒見到麗梅了。
實在是黎麗梅太忙了,經營著律師事務所,還專門開了婦保護基金會,里面接到的案件,取證,運轉,救助,打司,這一切都是黎麗梅一個人來忙的。
全國每年那麼多同胞需要救助。
黎麗梅幾乎忙的跟陀螺一樣,連年轉不停。
“姐姐,你還打趣我,我是什麼樣子的,你還不知道嗎?”
明明是那麼干練的強人模樣,但是在姜舒蘭面前一開口,卻還是一副以前的模樣。
沒有任何變化。
“對了姐姐,你找我這是?”
這麼多年來,除了安安之前去首都讀書,姜舒蘭讓去接下安安之外,對方就在也沒找過幫任何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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