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小嶺領著莎莎從外面玩回來,看到家里包餃子,大軍立刻洗手上前幫忙。
小嶺還揮舞著玩槍吆喝呢,“不是說喝水嘛?喝完就走啊。”
大軍:“包餃子了。”
他看林蘇葉搟餃子皮,掌都紅了,就主接過去,“媽,我來吧。”
林蘇葉就給他。
雖然閨還小,但是大兒子多半時候也是個棉襖啊。
莎莎唱著歌兒走到放餃子的蓋墊前,開始編大白小白士兵的故事。
指著一個餃子聲氣道:“呀,你看你,東倒西歪,這是被敵人揍瘸啦?”
再指著另外一個,“哼,你好意思說我呢?你看你齜牙咧著餡兒,這是被人把牙打了?”
顧爸顧媽:“……”嚶嚶嚶,好丟人,包得太丑了!
薛老婆子和林蘇葉再也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之前顧及對方的面子,倆一直憋著不笑,實在是忍得辛苦,這會兒被莎莎一說,就忍不住了。
顧媽有點沒面子,笑道:“沒事,這幾個到時候單獨下給孟昭吃,他就喜歡破連皮帶餡兒一起吃。”
顧爸:“對,咱家每次煮餃子,他都這樣吃。”
小嶺蹭得跑進來,毫不留地穿他們,“爺爺,那不是你們每次都把餃子煮大勁兒,煮破了,顧知青不得不吃餃子湯嗎?”
反正顧知青在我家吃餃子,從來不喜歡破連皮帶餡兒一鍋燴。
林蘇葉顧念兩位老人家的面子,看了小嶺一眼,“說什麼呢?怎麼哪里都有你?不幫忙沒有發言權。”
小嶺:“你們老同志怎麼不實事求是呢?就會糊弄我們小孩子。讓我們認真仔細、益求、要有耐心,到自己就包這樣的餃子呀?”
他很嫌棄地把幾個東倒西歪躺在蓋墊上曬肚皮的餃子挑出來,又把幾個著餡兒的拎出來,“你們這是干啥呢?四仰八叉舒坦呀?齜牙咧恣兒啊?”
薛老婆子悄悄他,無聲地勸他:大孫子,適可而止,見好就收吧。
不等林蘇葉說話呢,莎莎立刻道:“薛云嶺,你消停兒的吧,一天到晚小叭叭的,你會你包啊。”
小嶺把袖子一挽,去胡洗洗手,“我包就我包,我連和泥都會,我還不會包餃子?”
他對顧爸顧媽道:“爺爺,你們倆負責搗蒜泥吧。這業有專攻,你們是研究學問的教授,不是包餃子的教授,不應該大材小用。而倆……”小嶺出手指,又覺得這個姿勢會欠揍,便用手掌介紹人的姿勢道:“就是專門研究做飯的。”
倆就是薛老婆子和林蘇葉。
顧爸顧媽本來還有點丟人,這會兒已經怕小嶺要挨揍了,趕勸他悠著點。
大軍淡淡道:“爺爺,你們不用管他,量變引發質變,那是必然的。”
什麼時候把媽惹怒了,指定又挨爸一頓好揍。
媽媽的怒氣是量變,爸爸的揍就是質變。
小嶺聽懂了!
他立刻朝林蘇葉出一個狗的笑容,“媽,親媽,貌如花無敵能干的親媽,您看小的包得還嗎?”
他把一個形狀像元寶的餃子立在林蘇葉跟前。
別說,白白胖胖大肚腩,真是個漂亮餃子。
林蘇葉剛要夸,小嶺又嗖嗖了個扎羊角辮的小面人兒,往莎莎跟前一擱,“來,把你自己吃掉吧。”
莎莎:“薛云嶺,你欠打!”
小嶺忙哄道:“別生氣啊,給你換一個。”
他又拿面團了一個彎彎帶尖的,剛要給莎莎,自己先喊起來“啊——別打——”
于是,滿院子又開始回小嶺喊求饒的聲音,只是那聲音怎麼聽都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像他逗林蘇葉玩兒呢。
薛老婆子已經淡定,對顧爸顧媽道:“你們也習慣了哈。”
顧爸顧媽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第一次看到林蘇葉追打小嶺,他們還趕勸,后來看小嶺一次次挑釁他媽媽,他們也就見慣不怪了。
大軍也淡定地繼續搟皮,搟出來的餃子皮跟用圓規比著做出來似的,圓圓的,厚薄適中,非常漂亮。
莎莎則把那個彎彎帶尖的面團摁上幾粒芝麻、綠豆,做一條小蛇,再拿小剪刀剪出鱗片來。
院子里林蘇葉正追打小嶺,卻總是差一步追不到他。
這皮猴子現在進了學校運隊,簡直如虎添翼,跑步帶風,林蘇葉轉圈追他,他還得悠著點別跑太快,免得反追上。
走到門口的薛明翊和秦建民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
秦建民:“進一步蹦豆遛辣椒,退一步母慈又子孝。”
我倆暫時別進門,進去還得拉架。
薛明翊瞥了他一眼,居然說我媳婦兒是辣椒,你這又是哪里練的?
小姑和顧孟昭也從圖書館回來,瞅著他倆站在門口舉步不前,好奇地問:“哥,秦哥,你倆干嘛呢?”
顧孟昭示意聽,“小嶺又拉著嫂子練武功呢。”
秦建民:“啥武功啊,分明是練廚藝。”
竹板炒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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