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盞。”說,“跟你在一起,肯定是我哥最高興的事了。”
溫盞眨眨眼,輕聲問:“他通過你們,給了我多東西?”
那可就太多了,涂初初使勁回憶:“套娃類的小玩,我騙你說是周年慶獎到的相機,吃的,你用得上的藥,沒署名的明信片,還有……啊,還有好多,我回去列個單子。”
溫盞心里的。
完蛋了。
才剛跟商行舟分開一天,又想見他了。
雖然這人總是把抵在各種地方,臺或者沙發或者浴室里……
但是,還是想見他。
在城中下車,溫盞和涂初初磨磨蹭蹭吃晚飯。
將鐵板燒拍下來發送給商行舟——
他們約定好,不在一塊兒吃飯的時候,把每天吃了什麼,都發給對方看。
就好像還陪在彼此邊,一起吃完一頓又一頓飯。
商行舟手機大概不在手邊,沒有立刻回。
鐵板豆腐滋滋響,涂初初點了杯梅子酒,用金屬鑷子夾著一塊塊往杯子里放冰球,滿足地嘆息:“好滿足,我好久沒有喝酒了。”
溫盞奇怪:“你跟裴墨在家里吃飯時,都不喝酒嗎?我上次去你那兒,看到他收藏了很多酒。”
商行舟和裴墨這一伙人,家里都設置了單獨的酒櫥。
只不過溫盞覺商行舟對煙酒都沒什麼癮,他說要戒煙之后,就真的很再見他了,至于裴墨……
也不了解裴墨。
“是啊,他收藏了很多。”兩人選的位置靠里,周圍本來也沒什麼人能聽見他們說話。涂初初毫不在意,毫不把溫盞當外人,語氣隨意,“但我每次跟他吃飯,都喝不到酒,那些酒,最后都用來做別的事了。”
“……”溫盞愣了下,反應過來,劇烈地咳嗽,咳到耳泛紅。
“而且,他的藏酒,度數都還高的。”都是別人送的吧……涂初初撓撓臉,“覺也不是很適合我喝。”
微頓,眼睛亮晶晶,忽然想到:“不如這樣,我們今天去打本,周五去喝酒。我聽說你們公司附近新開了一家超級漂亮的小清吧,我一直想去打卡。”
“好啊。”溫盞這兩年多也能喝點兒,但涂初初那麼說,腦子里畫面蹭蹭往外冒。
忍了忍,忍不住,“不過你說到那個……酒。我怎麼記得你半年前,頭疼這個事兒的?”
因為那些難以言說的play,差點跟裴墨鬧到分手。
后來涂初初自己說矛盾解決了,想好好談,溫盞又一直在忙著跟商行舟結婚定流程、折騰別的事兒,到現在也不是很清楚,這倆人到底什麼狀態……
“是啊,當時確實很頭疼。”涂初初點頭,“但后來我就習慣了。”
“……”
“他最開始是答應我,那啥一點。”涂初初拿起筷子又放下,無語,放棄,“但這東西就跟減一樣,間隔時間長了,會反彈……變本加厲。所以我后來想開了,覺得,要不還是躺平接這個況算了,因為我真的好喜歡他。”
停了停,涂初初捧住臉,喃喃:“盞盞不是跟我說,可以適度接一點人的小缺點嘛。”
溫盞忽然有些好笑,輕聲:“嗯。”
“所以我想,還是接他好了。”涂初初嘀咕,“何況,他現在忙起來就到跑,只要出差,就沒太多時間來折騰我了。”
溫盞撐住下:“我之前是想,這個事兒還重要的,得多通一下。但既然你們現在可以保持和諧,那也不錯。”
“也不是很和諧……”涂初初靜默幾秒,認真地想了想,謹慎地表示,“因為裴墨會在心里疊加次數。”
“疊加次數?”
“比如,假設他出差七天,按照一天一次算的話。”涂初初掰手指頭算,“那他回來就會一夜七……”
“啊啊啊,吃飯吧初初,先吃飯吧!”
……
溫盞突然有點慶幸商行舟不在,也不知道倆私下每天在聊什麼不可思議的可怕容。
他要是知道了裴墨這事兒……
那還得了。
最好是一輩子都別知道,希的老公永遠不要在這種奇怪的方面被激起好勝心:d
吃完晚飯,距離涂初初預訂的劇本殺開場時間,還有近半個小時。
兩個人踩著夕從王府井一路散著步溜達過去,快走到劇場時,溫盞手機微震,商行舟的消息回過來:
「盞盞寶寶。」
他點開了發的照片,笑:「秋刀魚好吃嗎?看起來很焦。」
溫盞在心里扭扭,回他:「好吃,初初點的那道豆腐也很好吃,下次帶你一起去。」
商行舟:「好,我也正在去吃飯的路上了。你們現在還在商場里嗎?」
溫盞挽著涂初初的手,不太好走路,干脆不打字了:“沒,我們剛剛出來。”
商行舟換了只手,話筒里有輕微的風聲,他氣息不太穩,輕笑:“在散步嗎寶寶?”
“嗯。”溫盞跟涂初初得很近,覺也聽見了這聲稱呼,耳朵麻麻,笑著轉過來看一眼。
溫盞有點燙的耳朵:“我們正打算去……”
涂初初忽然扯住的袖子。
“玩劇本殺”四個字卡在邊,涂初初拼命使眼,用力搖頭。
溫盞臨時改口:“去路邊隨便走走然后回家。”
商行舟沒追究,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低聲:“初初在你旁邊?”
“嗯。”
“那你轉達一下,裴墨剛剛找。”商行舟云淡風輕,對妹妹有一些關懷,但著實不多,“裴墨說打電話一直沒人接,再沒人接,就要人去找了。我也剛剛才看見留言,他是一個小時前留的。”
涂初初蹭地睜大眼。
一聲沒吭,趕低頭去包里翻手機。
溫盞應了聲“好”,跟商行舟聊幾句,掛斷電話。
夕枕在天邊,溫盞額前碎發被風吹得茸茸,劇本殺的劇場近在眼前,偏頭過來看涂初初:“裴墨剛剛給你打電話了嗎?”
“嗯。”涂初初攥著手機,滿臉糾結,“就吃飯那會兒,估計是我沒聽見。”
兩人走進店里,涂初初決定:“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我給他回一個。”
進門的幾個屋都在開本,一路往下走,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房間。
拽著溫盞進去打開燈,關門反鎖一氣呵行云流水。
溫盞沒出聲,新鮮地看著,眼神就一個意思:你這流程悉,不是第一回?
涂初初靠著門撥通裴墨的號碼,那邊幾乎秒接。
也不知道是幾點,男人嗓音清澈微啞,從話筒另一側傳過來:“初初?”
咽咽嗓子:“裴墨。”
“我剛打電話看你一直沒接,想你是不是在洗澡。”裴墨聽這邊沒聲音,溫和,“在家嗎?”
“對,我在……”涂初初被他的聲音蘇得迷糊了下,下意識想撒謊。腦子應激似的,下一秒立刻反應過來,“不!不是,我不在家,在外面。”
開什麼玩笑,裴墨剛剛才給商行舟留過言,那他肯定知道和溫盞在一起,不在家。
狗東西,怎麼還學會釣魚了!
涂初初在心里流寬面條淚,為此上過不計其數的當,吃過不計其數的虧。
這次一定不會再上鉤了!
不能給裴墨留下!任何!制裁的借口!
“現在國應該快八點了吧。”裴墨斯文地笑笑,“初初昨天跟我說,今天要十點回家休息的。”
“……”涂初初,“我的確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真的嗎?”裴墨低聲,“初初不要騙我,我會當真的。”
溫盞站在旁邊,百無聊賴,環顧四周。
這是個古代本的房間,周圍放著很多漂亮的小道,拿桌上的團扇起來,映著燈看。
耳朵里過電似的,忽然傳來男人低沉有磁的嗓音。
溫盞背上發麻,必須得承認,有點被裴墨的聲音蘇到。
忍不住轉過去,看涂初初。
“我沒騙你。”燈下,小涂同學咬了咬,還在假裝氣地堅持,“不信你問盞盞,正跟我一起回家。”
“我不問,我相信你。”裴墨慢條斯理,云淡風輕,低笑,“初初,以后誰撒謊,誰先把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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