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是江家的產業。
前不久剛放給江曜騫。
江曜騫一腳踹過去:“來喝酒就說話。”
那人靈活躲過了,看出江曜騫緒確實不大好,見好就收,拿著杯子的手朝窗戶外點了點,自然地轉移話題:“哎,下面好像有事。”
江曜騫警覺地回頭往下看。
友人被他這陣仗嚇到,連忙說:
“就是醉酒揩油的,不是什麼大事。你這反應也太大了,是不是最近事兒太多,還是你們家那幾個東西又給你找不痛快,弄得你都神經張了?”
江曜騫盯著場中,蹙了蹙眉。
幾人放下手中的牌,都湊到窗前。
“喲,有個姑娘幫忙出頭了。”
“說了句什麼,人直接跑了?”
“看不清臉啊,不過覺蠻……嗯,帶勁。”
“應該也很漂亮,你看桌上擺的那些酒都沒,不可能是一個人點的,多半是別人送的。”
沉默半晌的江曜騫突然開口:“我下去看看。”
事都解決了,這個“看”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友人清咳兩聲,假裝方才評價的不是自己。
那點意順勢被了下去。
江曜騫下樓的過程中,口的沉悶似乎減輕了不:
看吧,只是得不到的心理在作祟。
現在這個不知名的人靠影就能讓他升起興趣,足以說明喻寧在他心里的真正分量并沒有多。
江曜騫調整了下狀態,穩步向舞池走去。
中途有幾位認得他的服務生停下來,朝他微微欠示意。
自信,從容,優雅。
一切都很完。
江曜騫選擇忽略心底的那點別扭,靠在吧臺邊耐心地品酒等待。
中途有人過來搭訕。
“我在等人。”
江曜騫出笑容,朝舞池里看了一眼,意思很明顯。
合著是名草有主了。
觀的人都散了心思。
一曲結束,燈驟亮地劃過場中。
江曜騫喝了口酒。
再抬頭。
笑容凝固,風干沉默。
江曜騫:“…………”
他看中的人,為什麼變了喻寧?!
江曜騫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一見鐘這個詞用在這里不太恰當。
但兩次都栽在同一個人手里,荒唐之中竟然還有種莫名其妙的輕松和好笑。
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可糾結的。
江曜騫一口飲盡剩余的酒,將杯子略重地放在吧臺上,發出的聲響正好將喻寧的注意吸引過來。
“喻小姐,好巧。”
喻寧眉梢微,腦海中響起系統的聲音。
【請表現出傷心絕的狀態!】
喻寧:“?”
系統:【這里是發劇點了。你因為網絡中傷和拍戲不順的力,到酒吧買醉,正好來到男二的產業。男二看著你狼狽的樣子,對你說,你永遠也比不上主,你想起近日種種,傷心絕!】
喻寧:好一個槽多無口的劇。
系統:【后續是你打電話給男主,他沒接。后來你才知道男主正在陪主,促了你的逐漸黑化。】
喻寧:……
所以說,話不要說太早。
生活永遠都有新驚喜,就像這劇,每次都有新槽點。
江曜騫沒等到喻寧的回答,但發覺就這麼沉默地著自己,眼神好像有點……空茫?
難不失憶了?
還是說……也在猶豫什麼?
江曜騫覺得胡思想的自己有點傻,指節蹭了蹭鼻尖,笑意盎然地說:“喻小姐,這是不認識我了?”
喻寧順坡下驢:“哦,江啊。”
江曜騫:“……”
喻寧:“有什麼事嗎?”
江曜騫重新拾起自信笑容:“難得喻小姐來到我的地盤,我當然要過來好好招待。樓上的包間還有幾個朋友,喻小姐愿意一塊兒過去玩玩麼?”
陸知知拽了下喻寧的手。
江曜騫看向陸知知:“陸小姐要過來也可以,只是怕你哥哥不同意。”
陸知知立即反駁:“關我哥什麼事?”
“那就一起來吧。”
江曜騫大方道。
陸知知個單純容易激,卻也不笨,聽見這話只管看著喻寧的反應。
喻寧想起任務,點頭:
“行啊。”
系統:【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
是不是又擅自更改了這個“傷心絕”的定義啊?
包間眾人起初還興致地等著看發展,十幾分鐘過去了就看見江曜騫在吧臺邊坳造型,看戲的心都快化滔滔不絕的困意了。
“哎哎!江把人帶過來了!”
靠近窗邊的人看見下方場景變化,神抖擻地播報,“還一帶帶倆!”
“嚯!!”
到窗前已經看不見人了,估計這會兒正朝樓上來。
眾人屏息以待。
門扉推開。
“江這——”
后面的話在看清喻寧的臉后,隨著笑容一起消失了。
草!
這不是傅的新婚妻子嗎!
戴著碩大一顆鉆艷全場的那位!
哪怕在場有昨晚不在壽宴的,憑著這一天一夜的發酵傳播,都知道傅的神妻子就是這段時間上熱搜跟回家似的退圈明星喻寧。不認識的都得去搜張照片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對喻寧的模樣不可謂不印象深刻。
“……”
也就是說,江去搭訕,把傅的新婚妻子請過來了。
……待會兒傅該不會殺過來吧?
這兩人是不是還得打一架啊?
看著眾人彩紛呈的各異臉,驚恐摻雜著錯愕。
江曜騫忽然心理平衡了:
果然。
換誰都得繃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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