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拳宗收起酸的拳頭,嘆了一口氣。
剛才震水球的興,也沖散了許多。
因為他照著剛才的發勁,震水池的時候,水池被震的幅度很小。
只有他邊的那一小塊。
大概不到10公分范圍的樣子。
而他可是用了全力的。
全力一拳才震這點范圍,有用,而且還要提前蓄勢,不然打不出來。
戰場上,不等他用出這一拳,他已經被別人打死了。
又遇到瓶頸了。
震水最大的好,就是可以讓他用最的力量,打出最強的力道。
節省力的同時,還能以剛克,遇到刀子也能對付。
而且他有種覺,只要自己這一關能過,就能讓他覺醒本命意境。
可現在這種況,完全沒點屁用。
“難道非要小城子說的那樣,臟腑齊鳴?”拳宗有點頭疼。
臟腑齊鳴可不是那麼好突破的啊,這都是水磨功夫,沒個幾十年的積累,想都別想。
可還有兩年多,就登天門了。
他必須在登天門之戰有足夠的用,能幫到小城子。
“臟腑齊鳴,臟腑齊鳴……最重要的就是有足夠的氣來調,消耗,不斷的引起臟腑共振,還有一個就是要養,把五臟六腑給養出來,養出靈氣來,還不能傷。”
拳宗想起了這次攻城繳獲的那些珍貴藥材。
“看來我要閉關了。”
回到院子,看著正在他床邊鋪床鋪的止殺,他問道,“小芷,你會做藥膳嗎?”
止殺將鋪子鋪好后,回頭古怪的說道,“拳宗大哥不會以為……我什麼都會吧?”
“啊?”拳宗微微一愣,尷尬的了后腦勺,
“哈哈,我還真以為你什麼都會,對不住,對不住。”
“你呀。”
止殺疊好被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輕輕泯了一口,“我是不會,但我可以學。”
“這,不用,不用,不用了,這多不好意思,你眼睛都瞎……蒙住了,老是麻煩你我怎麼過意的去。”
拳宗連忙推辭,他是真不想欠止殺人了。
因為真還不起啊。
“沒事的,我喜歡就行。”止殺毫不在意的坐在餐桌旁,
“再說了,我和法魔一樣,是用心眼看世界的,跟正常人沒有區別,我之所以喜歡在你這里,就是因為只有你才把我正常人相,如果連你也要同我,那我以后再也不來了。”
“別別別,我就是說說而已,你別生氣,我怎麼可能同你呢,其實……”
拳宗哭喪著臉,無奈的說道,“我也喜歡你在這里的,都習慣了。”
“你喜歡就行。”止殺這才展一笑,指了指拳宗旁邊整齊的床鋪,“那就這麼說好了,我晚上就睡那里,你不會介意吧?”
“啊?”拳宗這才反應過來,止殺剛才已經把自己的床鋪收拾好了,“我怎麼覺……”
“覺什麼?”止殺臉又變得嚴肅了一些。
覺被你吃的死死的……拳宗不敢將這話說出口,只好無奈的說道,“哦,沒事,就是我晚上打呼嚕,特別響,怕吵到你,而且你也知道,我晚上興致一起來,就會跑起來打拳,我怕你睡不好。”
止殺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事的,我爸以前也老打呼嚕,跟打雷似的,我爸還會夢游呢。”
“嗯?”
拳宗忽然眼前一亮,仿佛眾里尋他千百度,你爸就在闌珊一般,“你爸也喜歡打拳?他肯定有過夢游一拳把欄桿打爛,從三樓摔下去的經歷吧?”
“……”止殺握水杯的手微微一僵,無語的說道,“我爸打的是王八拳,沒有拳宗大哥你厲害的。”
拳宗頓時有些憾,覺與什麼失之臂一般,不過片刻后,他眼前忽然再次一亮,“那他有興趣學八極嗎?”
你這輩子就沒點別的好了是吧……止殺搖了搖頭,“他過世了,是胃癌晚期。”
“唉,多好的苗子……哦,我不是那個意思,抱歉,抱歉。”拳宗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歉。
“沒關系的,天很晚了,我先睡了。”止殺喝完最后一口水,徑直來到拳宗床邊的地鋪,掀開被褥,鉆了進去,只把背留給了拳宗。
“誒……”
沒來得及開口的拳宗抹了一把臉,看著止殺蜷在被子中的影,心無比的愧疚,
“我怎麼搞的?一定很生氣吧,我怎麼可以那樣說呢?”
他悄悄來到床邊,坐在了床上。
過油燈那昏暗的燈,看著燈下止殺那藏在被子中的影,想說點什麼,又害怕自己再說錯話,惹止殺更難過。
他只能再次嘆了一口氣,蓋上了被子。
中念叨著,“我真不是人!”
“明天一定要向道歉!”
背對著他的止殺聽到拳宗的喃喃自語,不由得笑了起來。
只覺得這個男人還可的。
……
半夜凌晨三點,止殺已經沉沉睡去的時候。
而睡在床上的拳宗,忽然一個鯉魚打,坐了起來。
然后,毫不猶豫的給自己臉上來了一掌。
“啪!”
“我特碼真不是人!”
“我怎麼可以那麼說他爸呢?他爸都過世了啊!我那麼說他,一定難過的一晚上沒睡吧!”
“不行,我現在就要向道歉。”
“小芷,小芷,你睡著了嗎?”
嗷了兩嗓子見止殺沒反應。
“嗯?好像睡著了?”拳宗有些狐疑的看著睡香甜的止殺。
“啪!”
又狠狠的給自己來了一掌后,他愧疚的說道,
“一定是哭累了才睡著的,我真不是人!”
這時,止殺迷迷糊糊聽到響聲,下意識習慣的了眼睛,這一下,頓時牽了傷口,疼得嗯哼了一聲。
止殺的作讓拳宗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心說果然如此。
他連忙從床上爬了下來,來到止殺邊,拍了拍的背,安道,
“小芷!小芷你別哭了,剛才我不該那麼說你爸的,我為我剛才的話向你道歉!”
“呃……”剛睡醒的止殺有點沒轉過彎來,不過清醒后,也意識到拳宗在干什麼。
轉過,止殺抓住他的大手,“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哦,那倒沒有。”拳宗搖了搖頭,破天荒的沒有甩掉止殺的手,“我就是……真對不住,說了那種話。”
止殺聽完他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有些生氣,慍怒道,“難道在你眼里,我是那麼小氣的人?”
“沒沒沒,小芷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大方的人!”拳宗趕忙道歉。
止殺不想搭理他,但還是不住拳宗一直道歉,最終無奈的說道,
“你呀,真不知道這怎麼長的,看著那麼結實,那麼霸氣的一個人,怎麼那麼怕人呢?在我們那邊,你這種就做耙耳朵。”
“啥意思?”
止殺小臉微微一紅,低聲說道,“就是……怕老婆的意思。”
“哦。”拳宗聽到答案,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我沒有老婆。”
“我覺得,如果真要算起來,小城子才是耙耳朵。”
止殺無語,“快睡吧,明天還要休整,副城主謝長空說了,過幾天奧丙可能會帶兵來攻城,讓我們多做準備,沒有足夠的力怎麼行?”
拳宗點了點頭,下意識便要離開止殺的被窩,卻被止殺一手拉住了。
“就在這睡吧,別跑來跑去著涼了。”
“那怎麼……”拳宗剛想拒絕。
止殺接著說道,“你不會怕我吧?”
“怎麼可能!我堂堂八極宗師,會怕你一個人?”
“那還不睡?”止殺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枕頭,示意他趕躺下。
拳宗這才發現,止殺居然準備了兩個枕頭?
上當了,你這糟老婆子壞的很!
無奈的拳宗,只好鉆止殺的被窩。
不過他一鉆被窩后,便全僵,有些不知所措。
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哪里,手心腳心都微微發熱,沁出了汗水。
“你是第一跟生睡嗎?我覺你好張。”止殺覺整個床鋪都在抖,頓時哭笑不得。
“胡說!”拳宗否認道,“我小時候跟我媽睡過!”
“噗!”止殺差點笑噴,“那不算的好不好,我是說除了伯母以外,你有沒有跟其他孩睡過。”
拳宗頓時板著個臉,一本正經的答道,“那倒沒有,我是一個正直的人,從不占孩子便宜。”
“嗯,我相信。”止殺拉過拳宗的手臂,枕在自己頭下,見他不愿配合,便解釋道,
“你別,讓我懷念一下我爸的味道。”
拳宗聽到止殺提到爸,立馬就不敢手了。
止殺又接著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枕著我爸的手臂睡覺了,特別的有安全,我爸也特別喜歡我粘著他,每次就算手被枕麻了,也不手。”
“可惜,長大后,我們之間好像隔了一道墻一樣,我也不怎麼粘他了,也很跟他說話了。”
“可能是長大后,覺得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吧,小時候,我一直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男人。”
“唉。”拳宗聽到這,也有些慨,拍了拍的肩膀,“你說的我也有點想我爸了,以前,我老是頂撞他,跟他作對,覺得他練形意拳的樣子,太丑。”
“每次他著我練形意拳的時候,我就非常的抵,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丑的拳法,還要開武館去教別人,那不是禍害人嗎?”
“后來自己開了拳館才知道,做一個父親的不容易。”
“誒,小芷,你說,你這麼想你爸,我又沒有兒,要不我當你爸吧。”
“……”
止殺氣的牙齒都快咬碎了,黑夜中,磨牙的聲音,咔次咔次的,像是一個剛長出牙齒的小倉鼠。
要不是止殺修的是平心意境。
現在躺在這里的,已經是一個死人。
“小芷,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干爹,干爹的那種!”
止殺的拳頭握的更了,這死直男,還在揪著不放!
不過最后,還是松開了,趁機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拳宗大哥,這個世界是沒有你在乎的人了嗎?你不打算結婚了?”
拳宗微微一愣,連忙否認道,“怎麼可能,當然有啊,我有很多在乎的人,小城子,老黃,老孟,小雪,小眉,王……”
“就是沒有我是嗎?”拳宗說了一通,卻一直沒有提到止殺的名字,讓十分難過,“你心里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拳宗再次一愣。
直到剛才,他還不清楚止殺到底有什目的。
只有止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表白了。
他點了點頭,“有。”
止殺聞言,緒瞬間低落了下來,不過掩飾的很好,沒有讓拳宗發現,“能跟我說說嗎?”
“當然可以。”拳宗見止殺想聽,立馬將自己和小師妹的經歷說給了止殺聽。
整整講了半個小時,拳宗才講完他和小師妹的故事。
止殺聽完后,也是有些明白了,不過卻并沒有因此放棄,而是問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和小師妹,并不是呢?”
“不是?那是什麼?”拳宗被止殺說的有點迷了。
“你們有真正相過嗎?就是像人那樣?”
“人那樣?”拳宗掰著手指頭,嘀咕道,“人那樣是怎樣?像小城子和小……”
他話還沒說完,便覺自己的右臉頰了一塊。
“就像這樣。”止殺泯了泯,害的低下了頭。
本以為拳宗會開竅,誰知道他忽然大聲吼道,“鄙!我和小師妹的怎麼能可能如此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