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霖逃,穆雪立馬通知了藍影。倆人分別從水陸兩路出發,想將端木霖火速追回來。可是,穆雪和藍影兩路都撲了空,最後還是被端木霖順利地逃了。而且,端木霖好像又憑空消失了,他們連個影子都沒能找到。
穆雪和藍影追不到端木霖后匯合在一起,倆人氣急敗壞,懊惱不已。
藍影瞧了穆雪一眼,小小抱怨了一句:「這一次,你太大意了。那麼重要的人,怎麼能讓他逃?」
穆雪也知道,這一次是自己太大意了。他就睡了那麼一會兒,這人就逃了,也真是能耐啊。
可是,此刻再怎麼後悔也遲了:「人就是不能太善良。早知如此,應當將他四肢弄殘,而不是只給他吃十香筋散。這人善於喬裝易容,我猜他一定還在安縣。只是,他現在一定不再是端木霖,而是另一個份了。」
藍影點了點頭:「所以,我們已經打草驚蛇,想要再次找到他,真的很難很難。不知道他又會變誰?殘害誰了。這件事,我們還是先去報告九爺吧。九爺帶傷出來,親自捉拿到端木霖,你卻把人給弄丟了。這下,你要怎麼請罪?你自己掂著吧。」
穆雪沉思著,喃喃自語:「他會變誰?說不定,在山賊窩裡;也有可能在去聯絡海盜的水路上。還是,變一個普普通通的路人甲,混跡在茫茫人海中?」
穆雪苦惱極了。
就在穆雪和藍影都在猜測著端木霖逃之後,會易容誰時,端木霖此刻易容一個自己的手下,頭上戴著一個帽子,將帽子得低低的,和來救他的兩個屬下在一起。他們既沒有上山賊窩,也沒有出海到海盜島,而是大大方方地進了縣尉府。
這一次,端木霖進來之後,和鄧博海不知打了一個什麼啞謎,雙方十分絡。鄧博海確定他的份之後,就讓他進去了。
倆個人一起進了一間書房,鄧博海讓自己的人留在外面。而端木霖也讓自己的手下留在外面沒有跟進來。
鄧博海進書房后,閂上門,轉,面對著端木霖時,眼神有些沉地說道:「二王子,你不是說,最近夙九洲有可能就在安縣,讓我裝作和你不相識嗎?」
端木霖突然就將臉上的所有偽裝都扯掉,出他本來的面目,笑道:「是的,我見到夙九洲了。」
鄧博海面十分難看,而且顯然心驚膽戰。對於端木霖的易容改裝,他倒是沒有什麼驚訝之,鎮定了一下,他才說道:「傳言不是一直都在說,他過不了二十五歲,今年是他的大限將至嗎?」
正因為知道這個消息,鄧博海才答應和端木霖合作。大周國沒有了攝政王,單憑宣宗帝那臭未乾的黃小子哪裡守得住大周?反正遲早要亡國,他又不過是個小小的縣尉而已,自然要早作打算。
南越國來犯,安縣首當其衝,水師提督李達守得住安縣嗎?南越就算不會滅掉大周,也一定會攻下安縣的。所以,他早早就作了打算,暗裡投靠了南越國的二王子端木霖。
端木霖詭笑道:「之前,確實有過這樣的傳說。但是,我這次見到夙九洲時,他生龍活虎,來去如風,完全不像快要死的人。所以,謠傳不可信。說不定,你死了,他都還沒死呢。」
鄧博海因為端木霖最後的一句話而十分不悅,正想說什麼時,突然,一把鋒芒畢的匕首猛地刺向他,在他猝不及防的況下,他「呃」了一聲,驚駭的目含著天大的不,想問:「你為……」
只說了兩個字,也不知他想說的全句是什麼,就在端木霖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之下整個軀倒下,完全沒有還手的能力,雙眼一翻,死不眠目。
端木霖將他接住,放在桌子旁的一張雕花木椅子。然後,端木霖和死了的鄧博海調換服。沒多久,他搖一變,變了鄧博海。而鄧博海則被他變了端木霖。端木霖這個易容當真是出神出化,登峰造極。他完地變了鄧博海。以他這個變鄧博海的速度來看,他必定早有預謀,遲早要殺了鄧博海,然後取而代之。
林千雪打發了林千纖之後,和自己的娘親林月說了一會兒話。林月因為林千纖的到來,份被揭穿,面對林千雪時,總是面容憂戚,失去了往日的平靜。
林千雪瞧出了的憂慮,拍了拍的肩膀,拉著的手道:「娘親,你放心!我就算是跟他們回去,也只是想回去瞧瞧我弟弟。如果弟弟過得好,我也就不需要牽掛了。如果他過得不好,我將他接過來就是。」
林月想的可要複雜多了,哪像林千雪說的這麼簡單。這個兒不再瘋傻之後,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完全不似之前的小姐了。老實說,他更喜歡現在的林千雪。
以前的小姐雖然待不錯,但從未顧及的思想和。而且,以前的小姐單純,該相信的人不相信;不該相信的,卻又偏偏相信。
如現在的夫人陳霜蓮,當年林相府時不過只是一個姨娘的份,但卻還有另一個高貴的份,是一個郡主。
分明是害死夫人的罪魁禍首,以前的林千雪卻一直認為是個好人,被玩弄於掌之中而不自知。夫人之所以死得早,也是因為以前的林千雪太蠢,相信陳霜蓮是為夫人好,既給夫人帶孩子,又給夫人送葯。
那次因為林月被支開,夫人納蘭喝下了陳霜蓮借林千雪之手端給的葯,半個時辰后香消玉殞。那葯是補藥,還是大補特補,但夫人剛好就不能吃補。夫人死後,相爺讓大夫來給夫人查過那些葯。大夫說,那都是補藥,夫人虛不補,才會一命嗚呼。
其實,陳霜蓮是蓄意謀害夫人。相爺卻在呼天搶地的哭聲中,相信是為了夫人好。夫人死了不到幾個月,陳霜蓮就被扶了正,做了現在的相爺夫人。因為相爺說,陳霜蓮本是郡主,份高貴,卻為他甘心作妾,下嫁於他,難能可貴,是真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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