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殿下讓他設法營救晚鐘,是沒有錯的。
晚鐘手上有殿下要的東西。
“懷瑾?”后有人喚他。
江之禮不聲收了字條。
懷瑾是他的字,瑾者,玉也,懷瑾握瑜,是寄愿。
“坐。”江之禮溫聲。
來的三人都是早前在京中的同窗,這次江之禮京,原本就邀了幾人來醉月樓小聚,他來這便合合理。
三人落座,許久不見,先是一番寒暄。而后,其中一人才道,“聽說了嗎,蒼月太子離京了,可惜趙國公尸骨未寒,趙暖就被帶走了。”
另一人說道,“聽說是清風臺時候的事,清風臺你們去了嗎?”
第三人輕嗤,“去清風臺的都是些什麼人!國公府一門忠烈,最后落得如此下場,簡直禽不如……”
“噓!”有人趕手讓他噤聲,“小心禍從口出,眼下什麼時候,這中話都敢說。”
那人輕哂,“什麼時候?陶家一門通敵是否證據確鑿還有待商榷,但即便陶家通敵,同東宮有什麼關系?真是天家下詔廢太子的嗎?那怎麼不見天家面?”
“你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太子才醒,就聽說離院一場大火,有國公府的事在先,對離院,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你我在這里無非呈口舌之快,能有什麼意義?不過憑添思緒!”
江之禮適時開口,“難得一聚,不憑添思緒,只談風月,無關國事。”
“對對對!只談風月,無關國事!”眾人響應。
江之禮畔一抹笑意。
京中連這些人都開始議論東宮,東宮這次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置趙國公一事,東宮偏激,適得其反,方才這樣的聲音是不住的。再加上離院這場大火,只是開端罷了……
要盡快見到殿下,從長計議。
很快夜,這次,是李裕同安潤單獨一道,時間也提早了。
“小心些。”臨行前,溫印叮囑。
李裕點頭,“別擔心,我一定遇事沉穩,不冒失。”
溫印:“……”
忽然莫名其妙說自己一定遇事沉穩,溫印總覺得哪里奇奇怪怪的。
亥時末了,安潤喚了一聲。
李裕要走了,又朝道,“那你早點睡,我同安潤可能會探久些,不一定能這麼快回來,你讓清維多放一碳暖,別著涼了。”
溫印應好。
今日是清維值夜,臨下閣樓,李裕又朝清維特意叮囑了幾聲,清維應是。
等李裕同安潤去了道中,溫印才一個人躺回床榻上,莫名有些睡不著。
不是在等李裕,只是有些不習慣自己一個人在這。
手中的書冊翻了兩頁,溫印開始走神,想著道中的事。
今日不在,李裕同安潤應當會探很遠,眼下是亥時末,離天亮還早,但心中仍有些擔心,約有些睡不著。在床榻上裹著兩床被子,輾轉反側,最后子時過后許久,才熬到了困意襲來。
……
許久之后,迷迷糊糊好像聽到李裕回來了,他也喚,“阿茵。”
睜眼看了他一眼,“回來了?”
“嗯。”他俯看,“你還舒服嗎?”
搖頭,是不怎麼舒服,困意下,一點掩飾都沒有。
李裕輕聲道,“我很快回來。”
又闔眸,很快,額頭落下他輕輕一吻,睜眼時,他已經往耳房去,溫印覺得哪里不對,又好像沒有哪里不對……
溫印繼續裹了被子,腦海中只有一個印象,大暖手爐回來了。
李裕確實去了耳房洗漱,從頭到腳的裳都要換掉,尤其是,今日的裳還沾了腥。
今晚探得時間有些長,雖然中途了傷,但其實差不多已經快探到出口了,的地點還沒明確,已經十之八九。
他想說給溫印聽,但出耳房的時候見溫印睡著了。
他下想同分的念頭,安靜上了床榻。
睡得不怎麼踏實,也應當是心中惦記著事,他折回時,轉靠近他前,又像往常一樣,將手進他襟里。
李裕忽然想,應當,不煩他的……
思緒間,抱他,還在低頭夢囈,“我怕老鼠。”
“不怕,我在了。”他手上發間,有清淡的臘梅花香。
作者有話要說:眼皮子打架了,明天一起抓這幾天的蟲
這章最后一章周末紅包,記得吐泡泡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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