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時梅的父母,劉懷的母親盧秀士更是眼角都沒給一個,權當他們不存在。
時大伯和陳桂英的臉很是難看,但是他們現在理虧,不敢多說什麼。
“阿姨,我跟劉懷是真心相的,沒有他,我寧可死。”
時梅墻都撞了,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說放棄。
滿臉痛苦的對盧秀說完,然后紅著眼眶看著劉懷。
“懷哥,我知道,讓你夾在我跟你母親之間會讓你痛苦,可我沒了你,等于失去了全世界。所以,我不怪你選擇你母親那邊,只求你以后偶爾能記起我。”
說完,時梅從病床上下來,跌跌撞撞的朝病房里的窗戶邊跑去。
時梅因為撞了頭,所以得住院治療,這病房在三樓,若是從三樓的窗戶下跳下去,就算不死也得重傷了!
不過,這一次,卻沒像在家里撞墻時那般決絕。
畢竟,那不靠譜的父母萬一沒拉住,難不還真的跳樓不?
再加上原本就撞了頭的緣故,速度比較慢也是很正常的。
在盧秀的眼中看來,時梅就是妥妥的裝模作樣,看著這假裝的模樣,盧秀直接翻了個白眼,站在原地也不。
可在劉懷眼里,卻是嚇的差點肝膽俱裂。
畢竟之前在時梅家中時,撞墻尋死的決心是那麼的大。
若是假裝的,他也不用送時梅到這衛生院來了。
劉懷大步沖上前去,一把拽住時梅,見滿臉是淚,哭泣著掙扎說著讓他放手的話,這讓劉懷的心大慟,扭頭滿眼通紅的看著母親。
“媽,你為什麼這麼惡毒?非得死阿梅,心里才舒坦嗎?到時,你就不會做噩夢嗎?”
聽到兒子的這番指責,盧秀差點氣了個仰倒。
沒想到,自己臨老臨老,居然在時梅這個農村人的上翻了船。
“我惡毒?你這臭小子,你說你媽我惡毒?我生你養你,好不容易把你給養大了,你就這麼對我?就為了這麼一個人,是裝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盧秀氣急敗壞,臉孔扭曲的對著這個叉燒兒子怒吼道。
劉懷卻是半點也不信他母親的話,反而擁住時梅不放手,跟時梅一副生死契闊的模樣。
“媽,你別污蔑阿梅,就不是這樣的人。今天已經夠了委屈,你就不能看在兒子的份上,放過我們嗎?”
說到這,劉懷還哽咽了一下。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如今他一個大男人,眼淚都落了下來,為何他的親媽就這麼不理解他呢?
盧秀見自己怎麼說,劉懷和時梅都地擁在一起,仿佛一對苦命鴛鴦似的,頓時氣的捂著自己的心口,咬牙說道。
“好好好,果然老話說的好,有了媳婦忘了娘。你這還沒娶進我劉家大門呢,就攛掇著我兒子這樣子對我。劉懷,我告訴你,你要娶這樣的人,我堅決不同意。如果你非要娶,我就讓你爸登報跟你斷絕母子分。”
盧秀怒氣沖沖的丟下這句話后,直接扭頭就走,免得再看下去,自己的眼睛得瞎。
“懷哥,要不,你還是去追阿姨吧?只是在生我的氣而已,只要你去哄哄阿姨,阿姨應該就不會那麼生氣了!”
時梅見盧秀丟下這麼狠的話,心中頓時一鼓。
要知道,劉懷最大的依仗,那就是他有個當廠長的爸爸。
若是劉懷父母跟他斷絕關系,那還嫁他有什麼意義?
所以,原本埋在劉懷心口的時梅,忍不住抬頭對劉懷勸說道。
“不行,我媽的人我知道。若是現在我對服了,肯定會變本加厲的。而且,現在又不是以前,怎麼可能說登報斷絕就登報斷絕的。你放心吧,阿梅,我一定會讓我爸媽同意我娶你的。”
劉懷心氣也高,覺得自己若是先低頭的話,那就是代表他做錯了。
他又沒做錯,憑什麼去哄呀?
從小到大,都是他媽哄他的多。
聽到劉懷這麼說,時梅有些擔憂的皺了皺眉頭。
時大伯和陳桂英卻是高興的不得了,畢竟婿這是認定他們家兒了,就連自己親媽都比過去了,那不是證明這婿的心里妥妥的他們家兒最重要麼!
只是,等到時大伯去繳費時,心臟忍不住狠狠地痛了一下。
他兒就這麼撞一下墻,腦門破了一層皮而已,醫院里給全做了檢查后,說再掛鹽水觀察兩天。
就這麼點,居然要了一百五的費用。
如今在農村掙錢本就不容易,再加上家里被時姜搶走的那筆存款。
現在多花一分錢,時大伯都覺得是在割他的啊!
但是不花,在腳婿面前,總不能讓兒的面子下不來,所以,時大伯忍著痛,把費用給繳掉了!
心里卻是在想著,等回去了,找個機會一定要從時姜的手里把那存單給要回來。
時姜若是知道他的打算,定會跟他說,歡迎來打臉。
喬老大因為說服了母親的緣故,所以這一晚上睡的很好。
早上起來的時候,太還沒升起來,他刷完牙才走到客廳,就見到客廳里有個黑影躺在那里,頓時給嚇了一大跳。
“啪嗒”一聲,喬老大把客廳里裝的電燈線給拉了一下。
十五瓦的昏黃燈照下,只見喬三躺在客廳的板凳上睡的呼呼大響。
“三弟,你怎麼睡在這里?”
喬老大吃了一驚,上前推了推喬三的胳膊,讓他起來。
“嘖,大哥,我才剛閉眼呢,你咋就把我給吵醒了?”
喬三打了個哈欠,一臉瞌睡的回道。
“快起來吧,你大嫂們,還有孩子都起來了,你睡這客廳里像什麼樣子?”
喬老大朝父母的房間那邊的方向瞧了一眼,見他們沒起來,趕的催促三弟先起來再說。
他好不容易說服了親媽答應把老三分出去的事,萬一出來給看到老三現在這副慘樣,不得要心疼舍不得了。
喬老大連扯帶拉的把喬三從板凳上給拉起來,然后推到新房門口,讓他趕的進去。
喬三猛打了個哈欠,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后,也不敢去炕上,就靠在門邊上先瞇一會兒再說,他實在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