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咬我呀?”
雲夢軒一副欠的模樣,斜著眼暼向雲夢易。
另一邊,雲夢易的雙眼早已冒出了火,對於那位囂張狂妄的大爺,他早就忍了很久了,不過以前因為份的問題,他才低聲下氣的諂著,現在,他了唯一的繼承人,再也不用看誰的臉。
那這個時候,雲夢軒還敢挑釁他,那他還用得著忍嗎?
答案當然是不用。
他早就想那家夥的臉了,這時候雲夢軒更是給了那樣做他理由,雲夢易不得這件事發生的再快些。
所以,他殺氣騰騰的就要朝雲夢軒走來,然而,他沒有功。
準確的說,雲夢易發現自己走不了。
他的好像不聽他使喚一樣,僵在了原地。
“這是什麼?!”
雲夢易發現自己上有著一縷蔽的氣息流,束縛住了自己的,不由大驚,抖著肩膀慌張的大著。
旁邊的人們這時候也注意到了雲夢易上的異常,幾個分家的長輩立馬變了臉,就要過去保護雲夢易。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他們能覺得出來,那是類似符咒一樣的東西,就是那個讓雲夢易彈不得的。
不知道那符咒有什麼危險,雲夢易的幾個長輩急忙過去就要手查看。
這時候,雲夢軒那獨特的輕佻聲音響了起來,“先別急著給他解,沒什麼危險,不過一幅畫罷了。”
聽到他的話,人們才想起,之前雲夢軒送給雲夢易一幅畫。
上面畫著不怎麼好看的藤蔓山花。
“畫靈?”雲業正微微皺著眉,看著遠的雲夢軒沉聲道,“簡直是胡鬧!你沒事弄那些東西做什麼,還把你堂弟束住,快,趕來解開,不然一會有你的好看。”
畫靈,是附靈的一種,就是把附靈人的執念與意志通過很特殊的方法附著在一些特殊品上,與符咒不同。符咒只要了解步驟,無論是誰都可以制作,附靈卻需要有極其優秀的特殊天賦的那類人才能做到,威力也不是符咒可比的,至於畫靈,以畫為,也十分見。
沫想起來前些天見過的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卻一眼看自己的畫師。
看來,是那位畫師畫的畫。
連雲業正這樣溫和顧全大局的人都這麼生氣了,更何況那些分家的長輩,此刻都一副恨不得吃了雲夢軒的樣子。
雲夢軒可一點都不怯場,他這時候還是挑著眼,聲音輕佻毫無敬意的對著他父親,十分不滿的說,“老頭兒,你可就這麼一個閨,現在就要被著嫁人了,這時候還不替說話,還想著你那所謂面子,你就真打算這麼窩囊一輩子?”
喧鬧稍止,雲業正的臉一片鐵青。
“混賬!有你這麼跟你爸說話的?”雲夢軒的爺爺怒視著他,毫不客氣的訓斥到,“趕把那附靈解了,然後滾回山莊面壁去。”
這時候,也只有他們這些老人可以毫不顧忌的出口訓他了。
可是雲夢軒會怕嗎?
講真,雲大本不知道“怕”是怎麼寫的。
從小到大,他被罵的多了去了,早就習以為常了。
“爺爺,不知道分家那邊給你灌了些什麼**湯,讓你同意了這門親事,但在我看來,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啊,以前明明除了我就你最親小澤澤了,怎麼現在談婚論嫁也不問一聲或者問我一聲?我看啊,你是老糊塗了。”
雲夢軒語不驚人死不休。
他說完自己的父親,又說他爺爺,完了之後,把那兩人氣的豎眉瞪眼。然後才又看向被他束縛住的雲夢易,審視著那要殺死人的眼神,很是不屑,“怎麼,不服氣?覺得很想來打我?”
說著“嘖嘖”的搖了搖頭,雲夢軒冷笑,“你要是安安分分的當你的繼承人,我也沒打算你,但你太過貪心,把手到我小妹上,這我可就看不下去了,之前我也說過,你心太燥,容易挨揍。”
雲夢易被那幅畫束縛在原地一不能,這時候更是氣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狠狠的盯著雲夢軒,惡狠狠地威脅,“我可是雲家的繼承人,你敢這麼對我?我發誓,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嘖嘖,”雲夢軒不屑的看著他,像看個小醜一樣,臉上說不出的嘲諷。
“繼承人?不過是我覺得無聊才讓給你的位子,你還真當回事兒了嗎。”
雲夢易臉鐵青,被他咬的發白。
看著雲夢軒一副囂張傲慢的臉,雲夢易咬著牙冷笑出來,“你倒是爭啊,一個連蒼瞳都開不了的廢,居然還敢說是自己讓給我的位子,你能不能再不要臉些!這繼承人的位置是我靠本事得來的,跟你這樣的廢有什麼關系?告訴你,我不要奪走你的繼承人位置,我還一定會娶夢澤為妻的!你除了像瘋狗一樣喚,還能怎麼樣?”
然而雲夢軒理都沒再理他。
這位大爺似乎特別喜歡對每個人說上那麼一兩句話,勾起別人的火氣之後再扭頭不理那人,讓人有氣都沒地方撒。
這時候的雲夢軒正轉向那些雲家的大人們,微微笑道,“怎麼著,你們還想著要給他解開我的畫靈不?我勸你們最好先別急著這麼做,各位也不想想,夢軒做事,怎麼會這麼簡簡單單的就讓你們打斷呢?我像是那種認為自個只靠一副畫就能拖住你們這一大幫子人的憨貨嗎?”
寒風吹過,眾人都覺得有些冷了。
不是風冷,是雲夢軒笑得太冷,是他的話太冷,讓眾人覺得不寒而栗。
這些雲家的大人們,當然不會覺得他是那樣的傻貨,他們太了解雲夢軒了,雖然這家夥從小就是個不務正業的頑劣子弟,但沒有人會覺得他是個傻子。也對,能當上雲家唯一繼承人,就算不開眼也穩穩地坐了十多年這個位子的,怎麼會是傻子呢?
所以雲家的大人們這時候才停下了要為雲夢易解除畫靈的打算。
“你又弄出什麼么蛾子了?”
雲業正皺著眉頭,看著那邊自己那個兒子,心想你有完沒完。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雲夢軒臉常常,一副十分隨意的樣子,看起來確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語氣平淡的說,“就是把幾幅畫讓朋友連在了一起,這副解了,那幾幅就開開了,簡單的一個小把戲而已,不過,我覺得用來拖住你們這些人還是夠了。”
雲業正臉有些難看了,他盯著雲夢軒,“那幾幅畫也是束縛的?”
“不愧是我親爹,”雲夢軒很是贊賞的看著他父親,那眼神,倒是讓雲業正角一陣搐,“那幾幅畫就有些厲害了,是殺陣,既然是殺陣嘛,那一旦開啟了,肯定是要見紅的,所以,我覺得你們還是先冷靜些聽我把事講完比較好,對誰都好。”
人群裡的聲音這時候完全靜了下來,四周唯有夜風的呼嘯聲響。
“那幾幅畫,你都給了誰了?”
那位被雲夢軒稱作二爺爺的胖老人,扶著手杖從他的座椅裡有些艱難的站起來,歎了聲氣,看向雲夢軒問道。
“二爺爺是聰明人,既然你都問了,夢軒肯定要說的,不過想來,你也一定猜到了。”雲夢軒微微笑了笑,棱角分明的臉上說不出的瀟灑,“不過就是我那幾個兄弟姐妹,還有大伯最放心不下的那個傻姑跟咱們家族企業裡那幾位主管了,比如那幾個經常來山莊的。再有,就是我自己也畫的一幅畫,我也中意的。”
嘶——
雲家眾人那邊的人群中發出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所有人的臉都難看到了極點,幾位雲家的老人們這時候已經坐不下去了,紛紛站了起來,面怒不可遏的向那邊樹林下的年輕人。
沒有人會想到雲夢軒竟然這麼瘋狂,不,應該說喪心病狂!
他的幾個兄弟姐妹,他說的當然不是雲夢澤,那麼,就只有本家那個幾個夢字輩的年輕人了,人們在心裡盤算著。雲夢軒他們的上一代,也就是雲業正的那一代,一共有兄弟五人,前四人取了“浩然正氣”為名,最後一位是三老爺的孩子,三老爺取名雲業天。
老大雲業浩沒有孩子;老二雲業然孩子生的晚,雖然是男孩,可今年才三歲;老三就是雲業正,孩子就是他們兩個了;至於老四,他倒是有四個孩子,一個男孩,三個孩,可惜男孩天叛逆,不喜歡家族事務,出去自己闖了;老五家裡孩子也不,有三個,也可惜都是孩。
一共算下來,這一代雲字輩有十個孩子,三個男孩。
這就是本家這一輩的子弟,也就是雲夢軒口中的兄弟姐妹們。
按照他的話說,難不他給另外八個孩子每人都送了幅畫?
至於他大伯最放心不下的傻姑??????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了,他大伯雲業浩確實是一位癡人,他當年的妻子還沒有生下孩子,就因為大家族間的糾紛被人暗自下了毒,去世了。
而他對妻子太過疼,所以那之後,無論家裡人怎麼勸說,他都不打算再結婚了,最後更是看破紅塵去了山上剃發出家。所以家裡人一直以來都覺得對他很是愧疚,尤其是老一輩的那些老人們,更是覺得對不起他。
雖說他對雲家到十分失而出了家,但終究還有一牽掛的,那就是服侍他長大的傻姑。傻姑其實是雲家的侍,那個小丫頭腦子不太好使,做什麼都傻傻的辦不樣子,所以人們都傻姑。雖然什麼都不太會,可偏偏從小就對雲業浩護,因為兩個人年紀都差不多,所以家裡人就讓專門服侍雲業浩,這麼些年下來,深的不比親姐弟差。
所以,那是他唯一的牽掛,心懷愧疚的雲家老人們,自然要好好照顧那位傻姑。
還有那幾個經常來山莊的管事,仔細想來,也只有家族企業裡最信任也是最明能幹有才華的人才有這種資格了,有的通財務,有的通貿易,都是各種領域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雲夢軒不管願不願意,他都是雲家既定的繼承者,家裡起碼要他認識認識那些人,所以從小經常會帶各種家族企業的負責人來見他。可想而知,如果失去了那些人,那麼雲家在外的事業肯定會到不小的打擊。
現在,雲夢軒一臉無所謂大小的隨意樣子,給那些人一人送了一副畫。
畫,是附靈之,有殺意,是殺陣。
他竟想把那些人都殺死!
雲家的眾人終於不能再淡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