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頭的三百米之外,卻有魔修城衛發現他們城主昏厥在地不醒,當時就嚇得不輕,忙將城主抬進了院子里。
“城主一直不醒怎麼辦啊?”
“聽說丹藥鋪那兒來了個很厲害的醫修,快請他過來看看!”
“去通知大小姐了嗎?”
“大小姐正忙著孕育子嗣呢,好些男魔喝了魔靈水,大小姐有的忙!”
城主府的管事魔們商量了一下,這就派人出去請那位近日來在魔修之間很有名的醫修過來。
花盆栽來城主府前,給秋晏傳了信,但一直沒聽見回音。
他被恭恭敬敬地送到了城主那里,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眼窩凹陷,面蠟黃,一看就腎虛得厲害的城主。
花盆栽過去坐下,嚴肅著臉一把脈,然后似乎遇到了難題一樣,沉思了好幾秒沒說話,然后還長長地嘆了口氣。
城主府里的魔修管事們不由張起來:“俺們城主這怎麼了?”
花盆栽就一臉凝重地說道:“很危險,必須要用一個險招才能救得醒。”
“癟管多險!能救就行!”魔修管事一拍大就說道。
花盆栽就說了:“但是,很有可能救不過來的話,城主就死了,可不用這一招的話,城主永遠醒不過來了,哎~”
“那還等啥子?!趕救!救了起碼有機會醒來!”魔修管事催促道,眼中似乎含著擔憂。
花盆栽點了點頭:“若是城主死了,大人可別怨我這個小小醫修。”
“好!快救!”
花盆栽當場從芥子囊里拿出一顆鴿子蛋一樣大的劇毒丹藥,這是某次試驗玩的。
但他一臉凝重,好像這是什麼絕世好丹藥:“這顆十全大補丸吃下去,大多數病都能好,我再給他針灸一番!”
花盆栽打開城主的,把那顆鴿子蛋一樣的丹藥拍進他里,還卡嚨了,他用力合上他,才把藥給拍進去。
之后,他又拿出了銀針,針針都扎在了城主的死上。
可憐的城主在昏迷中徹底斷了氣,然而他自己一無所知。
花盆栽一番作猛如虎,然后嘆口氣,兩手一翻,十分痛心地說道:“還是喊我來得太遲了,你們但凡讓我早點過來,城主也不至于現在這樣救不回來,他的本就不好,縱過多,又疲于修煉,腎虛又弱,哎,準備后事吧。”
這一次他花盆栽進云生境又來魔域總算是算得上有功了,直接把魔域東城的城主給宰了!
魔修管事們一聽,一個個面面相覷,然后抱在一起哭出了聲:“太好了,以后咱們城主府里開支一項了!”
“可不是嘛!東城可以安心給能干的大小姐了!”
“嗚嗚嗚,城主那后院快點去遣散了,城主府沒閑錢養們!”
“白事快準備起來,對了要不要去通知大小姐?”
“大小姐忙著繁衍子嗣呢,這種小事就別打擾了!我們自己辦就好!”
“要不要請嗩吶隊來吹一天?”
“這肯定得要啊!最起碼嗩吶吹個三天才行!讓大家伙都知道,咱們東城的城主死了,反正城主活著也沒啥用,只會玩魔。”
一旁的花盆栽:“???????”
你們魔怎麼回事啊,那是你們城主啊?人都死了你們這麼高興嗎?還要嗩吶吹三天?!
最后花盆栽渾渾噩噩被請出了東城主府,本還想借口去一趟魔大小姐那兒都忘記了。
而魔修管事們真的就辦了起來,先傳了信給去了魔殿的東城主,又告訴了東城里大小部族頭領和有實力的魔家族。
然后,白布掛起來,嗩吶吹起來,親朋好魔一起吃飯飯。
秋晏和秋晴就是被一陣嗩吶的聲音給驚醒了,當時都有點迷茫這城主府里發生了什麼事。
“姐姐,你去看看師兄他們,我去打聽一下。”
秋晏打了個哈欠,對著自己的小鏡子收拾了一下自己。
說著話的時候,又看到了頭發上沒來得及摘下來的黃小蝴蝶珠花。
秋晏作頓了頓,湊近了一些仔細看,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然后就拉住了正往外走的秋晴:“姐姐,你看我的小蝴蝶珠花好看嗎?”
秋晴回頭,看到妹妹頭發上又有兩只黃小蝴蝶了,下意識就以為是自己做的,便笑瞇瞇地掐了掐的臉,說道:“很好看!”
秋晏松開秋晴的手,又了小蝴蝶,點了點頭兩只眼睛笑得彎彎的,像是兩小月亮:“是啊,真的很好看呢!”
等秋晏去問了守在院子外的魔修城衛后才知道東城的城主不久前死了。
“怎麼死的呢?俺看城主雖然看起來子骨虛,但也不至于忽然就沒了呀!”
“嗐,傳聞是做那檔子事太興了,一下子就沒上來氣,就腳一蹬了,俺們管事還請了厲害的醫修呢!”
“然后呢?”
“然后醫修拿出了鴿子蛋大小的據說是十全大補丸的丹藥給城主吃下去,說是很難救回來,試試看,還扎了許多陣,結果城主終究沒過來。”
“那真是太令人心痛了!”
“倒也不是,俺們城主府以后能節省一大筆開支呢!”
“……”
秋晏當時就覺得那醫修是不是花盆栽,拿出傳信玉簡一看,果然看到了他發來的信息。
城主這麼個死法,不冤。
秋晏趕往廂房那邊跑,就見師兄他們也被嗩吶聲給搞醒了,除了睡得愜意的妙悟尊者,還有安安靜靜的檀伽,其他人一個個在那哼哼唧唧的。
沈師兄一邊嚼山葵,一邊代表大家的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師妹,師兄肚子,想吃點兒好的。”
“師兄,你吃了好的一會兒也要吐掉呀,要不你再貢獻一些,我去給你們燉湯?”
“嘔~~”
“嘔~~”
“嘔~~”
聽到這個字,大家就想起那膩得流油的烤,一陣惡心泛上來,又是一陣地山搖的嘔吐。
秋晏看著懷著三胞胎的沈師兄眼睛里流下了眼淚:“最近一個月別和我提,一個月后再吃!”
忍不住笑,余看到檀伽安安靜靜地側躺在那里,上已經換了一干凈的服,忙走過去。
檀伽看著秋晏走過來,目從秋晏頭發上那兩只隨著走跳躍的小蝴蝶再移到的臉上。
他看見秋晏兩只眼笑彎彎的,高高興興地走到他面前,然后蹲在他面前。
檀伽手撐著坐起來。
秋晏實在是控制不知自己的視線,目忍不住朝著檀伽口看過去,總覺那兒有點不同尋常的濡=。
“檀伽你不?”湊過去小聲問道。
檀伽了肚子,垂下視線:“不。”
秋晏看到他這個作,忍不住也跟著上手了他的肚子。
真奇怪啊,明明都這麼大了,竟然還能出料下面檀伽實的腹。
檀伽的都僵住了,一下抬頭看秋晏,溫俊的臉上出一些無奈:“晏晏?”
秋晏忙回手,耳朵有點燒,但很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以為里面有胎呢!”
檀伽:“……我不是真的懷孕。”
秋晏:“……我就。”
檀伽沒說話,垂著眼時,那昳麗的臉實在是有種說不出來的輝。
旁邊的妙悟尊者一直注視著這邊,他本來在補眠,這會兒忍不住就笑出聲。
秋晏的臉瞬間就紅了,一紅,檀伽也紅了,空氣就沉默了下來。
最后還是秋晴跑了過來:“晏晏,我們給師兄們去做點點心去。”
的表有些難忍,此時不吐不快:“謝師兄想出去走走氣,江師兄緒上來就特別想哭,陸師兄忽然溫得讓我害怕,他說想繡花,讓我給他準備點繡繃和繡線,沈師兄非要出去練劍,他那大肚子,揮了三下就不過氣來,這會兒在院子里抹眼淚。”
“……咱們還是做點心去吧!”秋晏趕站起來,就跟著秋晴往外走。
等秋晏走后,檀伽朝妙悟尊者看了一眼。
妙悟尊者那張俊的臉上也出溫溫的笑,甚至還帶著專屬于佛修的圣潔的輝:“想聽胎的話,師侄要努力啊!”
檀伽不搭理他,躺下閉上了眼睛。
……
東城城主死了這事,傳遍東城和其他城了,其他城都表示了各自的問。
其中跟著他們軍師來東城的西城護衛軍十分迷茫地進了東城吃白事酒席,他們有點兒想不通,他們的軍師就這麼進了大小姐的后院,這就要為大小姐產子了?
那以后,軍師還是他們軍師嗎?
東城的白事‘浩浩’地辦了三天,嗩吶也就吹了三天。
秋晏和秋晴兩姐妹頂著兩黑眼圈照顧一屋子懷了孕還特別矯的孕男三天。
這三天,過得簡直就像是三年一樣,不管這事對這幾位師兄和妙悟尊者會有什麼影響,反正,不管是秋晴還是秋晏,對懷孕生子十分抗拒了。
天哪,倒不如讓們拿劍砍魔去!
修仙那麼快樂,為什麼要經歷這些事兒?!
秋晏燒水讓大家伙洗了一下,總要干干凈凈上路。
等這邊都整理完,秋晴也從外面回來了,說道:“東城中心那邊,已經有魔殿的人過來了,可以送師兄們過去了。”
秋晏點了點頭,看著一個個著大肚子出來的師兄們和妙悟尊者,多有點心疼。
這就好像要送一群孕婦上前線打仗一樣,多有點于心不忍。
但三天習慣下來,大家已經能紛紛嚼著酸餞,啃著山葵,堅強面對了。
江師兄扶著腰,這幾天他表現最淡定,他睜著漉漉的小鹿眼,說道:“放心吧,師妹,大家沒問題的!”
謝師兄從開始的呆滯茫然到如今的從容:“雖然肚子很大了,但是長-槍不是不能揮!”
陸師兄此刻散發出了一點秋晏夢中的那種圣母瑪利亞的輝,就很反差,嗓音低沉又危險:“誰敢傷我肚子,我要了誰的命。”
妙悟尊者依舊一副風流又端肅的模樣:“肚子大不影響我的魅力,這是修歡喜禪的佛修的基本素質。”
沈師兄著比別人大兩個的肚子,還是想抹眼淚:“我會努力揮劍的。”
到檀伽發表離別言時,他沉默了,昳麗的眉眼染上一些無奈:“不用張。”
秋晏看著今日顯得容無雙的檀伽,雖然知道他修為高,但還是忍不住小聲囑咐:“魔殿應該魔氣很重,還是小心點呀!還有我給你的東西,該用用!””
這話,檀伽明白秋晏是什麼意思——他是有魔氣的。
他低著頭,溫地說:“好。”
最后,秋晏又囑咐了一遍大家:“讓你們帶的假羊水都帶了吧?必要時刻就破羊水,說自己羊水破了,要生了!大家要隨機應變!”
“知道了!”其中,沈師兄喊得最響亮。
秋晏很滿意,這個羊水包,當然就是制作的,就和當初的假包一樣,是為了師兄們萬一遇到什麼事,可以借機利用一下的。
然后,秋晴就來了魔修城衛,弄來了一大輛魔犬車,直接拉著他們走。
魔修管事們聽說了,忙出來阻撓。
“大小姐,這怎麼能讓他們去魔殿呢!”管事們焦心地說道。
秋晴疑:“都是為魔族做貢獻,他們為什麼不可以?!”
管事們只是管事們,許多事并不知曉,被秋晴這麼一問,也愣住了,心道,是啊,都是為了魔族的事業做貢獻,怎麼大小姐的子嗣就不行?!”
他們恍然大悟,大小姐真的不愧是城主的繼承人,為魔族付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