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晚淚流滿面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剛剛做完手,怎麼可能是裝的,我現在好痛,文肖,我真的好痛……”
游湉偏了下頭,躲過了人的口水,但是卻憤怒極了,恨不得一掌甩過去,這時已經徹底沒有理智了。
其實后來想想,哪怕周曉曉真是裝的,也本沒辦法證明的,但無奈游湉此刻已經到了“走火魔”的地步,太容易緒上頭了。
而且真的太固執了,自己一開始認定的,說什麼都改變不了,認為周曉曉就是聯合醫生騙霍文肖的,認為周曉曉昨夜傷也是假的,認為是絕對不舍得傷害自己的,但是卻大大低估了一個人為犧牲的能力。
周曉曉爸爸站了起來,厲聲呵斥道:“這位小姐,我兒跟你無緣無仇,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害?剛剛完手,手上刀口還沒愈合呢!你知道一盆熱湯下去會是什麼后果嗎!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心怎麼這麼狠?!”
霍文肖一直摟著周曉晚,確切地說,是周曉晚的另一只手一直抓著他不放,整個人是倒在他懷里,他沒有反抗而已,不過他從始至終,也確實沒有為游湉說過一句話,這也就導致了,周曉晚的父母本就沒把游湉放在眼里。
但是當他聽到男人剛剛說的這番話后,臉到底崩不住了,霍文肖冷冷瞥了男人一眼,像是帶著某種意味上的警告質。
游湉就納悶了:“昨晚剛完手,今天就出院了?”別人愿意當傻子,可不愿意。
周曉晚臉蒼白,語氣虛弱道:“是我不喜歡住院,強烈要求回來的,我對醫院,有影……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冤枉我。”
“我冤枉你?我是不是冤枉你,看看就知道了!”游湉趁周曉晚父母一個不注意,進去就要把這朵白蓮花的虛偽面撕下來,也就在剛剛到周曉晚的一瞬間,霍文肖忽然抓著的手腕把拖開了。
“夠了!”他冷冷開口。
游湉驚呆了,霍文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對發過火,一時間甚至有些嚇傻了。
游湉發白,整個人嚇的后退一步,霍文肖注意到這個作,藏在周曉晚后的那只手抑制不住地抖了抖。
“文肖,你別怪,應該也不是故意的……”周曉晚竟然替游湉求起了。
霍文肖別過頭,也不再理游湉,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私人醫生的電話。
游湉就聽他按著電話里的指示,開始淡淡囑咐著一些事宜。
“濃湯滲紗布會染,在救護車沒來之前需要先做清理,有干凈的紗布沒?”
“有的,有的。”人道。
“再準備點棉簽和清水。”
“好好。”人趕去準備東西了,等一走,周曉晚爸就來到了霍文肖邊,和他一起小心地拆著周曉晚手上的紗布。
游湉就這樣,猝不及防地看到了目驚心的一幕……周曉晚的那只手,不僅充滿了可怕的深紅淤,而且此刻還“趴”著一條長長的猙獰的人“蜈蚣”……
是看一眼就差點吐了。
這麼看,周曉晚確實很堅強,這樣的傷害對于一個的來說,簡直可以說是毀滅的打擊,何況這打擊不止是心理上的,還有來自生理上的疼痛。
周曉晚別過頭,把眼睛深深埋在霍文肖前,小聲咽著……男人看著自己兒罪,心疼壞了,回過頭就質問游湉:“你看到了?這下你滿意了?!”
游湉怎麼都不敢相信,周曉晚的手傷居然是真的,而且還傷得那麼嚴重……
突然之間全明白了。
“周曉晚,你對自己可真狠吶,當初你裝作若無其事地搬那一下,應該很痛吧?是不是在家彩排了很多遍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周曉晚虛弱地從霍文肖懷里探出頭,淚眼朦朧抬起眼,著他說:“文肖,我好難,我真的不想再聽說話了。”
游湉笑著夸:“怪不得夜大說你是高玩,我真是開眼了,你玩的可真6啊。”
“鬧夠了沒有?”霍文肖終于開口了,他忍無可忍地看向:“游湉,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游湉指了指自己。
救護車的聲音從遠傳來。
看著霍文肖,霍文肖也看著,但是他們兩個人的表全都冷漠極了,就像是兩個陌生人。
累了,真的累了。
“嗯,是我過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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