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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嫁妝穿六零》 第20章 第 20 章

 后頭半個月,丫丫來他家好幾次,去村里玩兒,穆清都沒去,一心抄寫《白云藏經》,能老道士點名要的東西,肯定不是一般東西,要趕抄寫一份出來。

 夢里面,給書的人說了,可以抄錄一份當作給的謝禮,那就大方接了。

 小人兒小手,一天本寫不了幾個字,即使《白云藏經》字數,半個月也抄寫不完。最后,還是娘幫忙抄寫。

 白云藏經是繁字寫的,五六年大力推廣簡字之前,學校里大多還是教授繁字,林玉和穆繼東他們倆都會寫繁字。

 抄寫完之后,細心的林玉把抄寫的書和原本對照,檢查了一遍沒有錯才算完。

 林玉手腕,“這本書我每個字都看得懂,但是放在一起就不明白說的是什麼意思。”

 “正常,那是道家的藏書,那是一般人能看懂的?”穆繼東說,“媳婦兒,明天周六你要上班,送書的事兒我去,清清就別去了,在家待著吧。”

 穆清反對,“我要去。”

 林玉也覺得閨該去,“肯定不只是書的問題,要不然李道長當時也不會單獨把咱們閨留下來。”

 “行吧,我本來不想帶閨去的,這兩年長高了些,嘟嘟的,背著走那麼久的山路還是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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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清生氣了,氣的直哼哼,“我不胖!!”

 “哈哈哈,不胖不胖,我就是隨口說說,你看看你,還生氣了。”

 穆清氣的一下撲到娘親懷里撒,“媽,你看,爸爸欺負我。”

 林玉笑著瞪了穆繼東一眼,穆繼東嘿嘿笑著,提著水桶去河邊。

 外面天都給黑了,林玉聽到院門打開的聲音,忙喊了一聲,“你早點回來。”

 “知道啦!”

 穆繼東拿著手電筒去河邊,到周凱,周凱揮手打招呼,“干嘛呢?”

 “你干什麼我就干什麼。抓了多了?”

 周凱給他看水桶,“兩條。河里水深,黃鱔溜的快,我準備去水稻田里看看。”

 “咱們一起。”

 “你滾開,我才不想和你一起,別影響我收。”

 穆繼東輕哼一聲,“我走另一頭,看誰抓得多。”

 河里,水稻田里,青蛙呱呱的聲此起彼伏,穆繼東打著手電筒抓黃鱔,忙活到快十點鐘才回去,抓了半桶。

 周凱比他抓的還多些,“沒辦法,我家人多,抓了不夠人吃的。”

 “你爹明天回來?”

 “后天,星期天休息回家一天。我爹只是個臨時工,哪里像你媳婦兒哦,一周只上一天班。”

 “嘿嘿,有手藝,那也是沒辦法。走了,回去了。”

 “回見。”

 穆繼東回到家里,媳婦兒和閨都睡了,他洗漱完輕手輕腳上床。

 第二天天亮,夫妻倆起床各忙各的,穆繼東說,“廚房里的黃鱔昨晚上吐了一晚上的泥,等我們下午回來,咱們奢侈一把,晚上做香煎黃鱔。”

 “香煎不了,想吃香煎,下午還要先熬油。”

 穆繼東一拍腦袋,“我忘了,家里沒有油了。”

 “菜籽油還有沒有?”

 “家里沒有油票,今天我去療養院找他們問問,看看有沒有人愿意換。”

 林玉著急上班,趕吃了早飯,穆繼東騎車帶著媳婦兒和閨去縣城。到了縣城門口,穆繼東抱著閨下車準備從小路上山,林玉騎車去療養院。

 穆清上的挎包里背著書和吃的,趴在爸爸背上,搖搖晃晃地繼續補覺,到了白云觀才醒。

 這次穆繼東還是只能在院的門口等著,穆清被爸爸提溜起放到門里面,背著的小挎包去見老道。

 “給你!”穆清從包里掏出那本《白云藏經》給他,“這是原來的書,不是我媽抄寫的版本。”

 這是在提醒他,我都這麼有誠意了,你該說了吧。

 李道長一見那本書,突然開始笑起來,不是那種高深莫測的笑,也不是淡淡的微笑,而是像孩那樣夸張的大笑。

 “我等到了!師父,師兄,師弟,我有生之年,終于等到了!你們可以安息了!我,很快就來找你們!”

 老道邊哭邊笑,又笑又鬧,穆清嚇得不敢說話,只能默默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老道終于收拾好緒,穆清發現,他那雙清亮的眼睛,好像和他整個人統一了,有了靈魂有了□□,全上下都生起來。

 這算是另類的返老還嗎?還是如釋重負后的反應?

 老道珍重地收好經書,對穆清說,“芒山腳下是一片福地,出現天災,外面兩三年才能過去,你們村真正上困境的時候加起來也不過一年。”

 他說的沒錯,外面干旱絕產,穆家村還能有收。穆家村真正上干旱和山洪的時候,只在六零年的冬天到六一年的夏天,后頭就風調雨順了。穆家村風調雨順的時候,外面很多地方還在遭災。

 “你就跟我說這個?這算什麼?”

 李道長又說,“天災過了,后頭還有人禍,這是我給你的謝禮,也是要告訴你的小。你和白云觀有緣,希你能平安度過,一生順遂。”

 后頭的話穆清一句都沒有進腦子,只聽見了那句人禍。什麼人禍?多大的禍?會不會殃及到和家人?什麼時候發生?

 還有很多話沒來得及問,等捋清思緒,對面坐的老道已經不見了。

 “等等,李道長呢,我有事找他。”

 那個年輕男人攔住,“從今天開始,師父不會見任何人,你們請回吧。”

 “可是……”穆清急的不行,任憑磨破了皮子,李道長始終沒有出現。

 穆繼東抱起閨,生氣地冷哼一聲,“不見就不見,一個老頭兒罷了,有什麼好見的,閨,走,咱們回家,你媽媽給你做香煎鱔魚吃!”

 穆清沒再掙扎,任憑爹抱走知道李道長真的不會見

 那顆懸著的心始終沒辦法落地,能和幾年前天災相提并論的人禍,是什麼人禍?

 “爸!”

 “閨我?”

 穆清一臉鄭重,抿著嘟嘟的小臉繃了,“咱們又要準備囤東西了。”

 猜不到將來要發生什麼,也不知道會造什麼影響,但是,無論什麼時候,人總是要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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