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停下腳步,微微偏頭看著那人。
他今日換了一襲月白的錦,愈發襯的他整個人風姿如玉,飄飄仙。
一抹夕落在他上,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金紅的霞,逆而來,不似凡塵中人。
【哼!外表有多圣潔好,心就有多險的無恥狗男人!】
【太氣人了!明明幾乎已經確定你就是,奈何偏偏沒有證據!狐貍尾捂的可真!】
【好氣啊!怎麼才能讓他現出原形呢?!】
南宮墨輕咳一聲,忍住笑意,眸微挑看著云染,一本正經的問,“怎麼?被本公子的貌帥到了?犯了花癡傻了?”
“……”
云染一整個無語,這人不要臉的氣質是封印在靈魂深的吧?
“貌?拜托!一個連臉都不敢出來的面人,還敢大言不慚說貌?”
“誰知道你面下是圓是扁?”
“別是哪個深山老林里的野狼了,化形化到一半修為不夠,子變了人形臉卻還是狗臉!”
“?”
“!”
“……”
南宮墨險些被云染的話給嗆著,面下的俊臉一片僵,額角還有幾道黑線落。
這死丫頭滿腦子都是些什麼七八糟的東西?!這都是從哪里看來的?!
男人抿了抿僵的角,一記控訴的眼神飛去,“林挽月,你就是這麼污蔑毀謗你的救命恩公的?良心呢?嗯?”
云染直接回了他一個白眼,“污蔑?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麼?”
南宮墨:見鬼的實話!要是實話那爺什麼了?究竟是狗呢?還是狼呢?
“胡言語,鬼話連篇的死丫頭。”
“行啊,那你把面摘了證明我說的不是實話,你敢嘛?”
南宮墨:“……”
“怎麼?不敢自證清白?那看來面下真是個狗頭!”
“……”
男人冷哼一聲,下微揚,留給云染一個高冷的側臉,“本公子是人,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何須自證清白?”
【哼!明明就是不敢!強詞奪理的狗男人!】
未看清他是如何作,云染只覺一縷清風拂過臉頰,幾乎是一瞬間他人已站在面前。
手一抬,在額頭上敲了一彈指,“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不以相許報答救命之恩也就算了,竟還如此對待恩公,像話麼?”
“……”
云染滿頭黑線的一掌拍過去,“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別手腳?”
南宮墨攤了攤手,語氣頗為無辜,“你頭上方才趴了只飛蛾子,本公子好心幫你趕走它。”
云染:“……”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真后悔剛才怎麼沒直接用腳?】
“飛蛾子?我看你長得跟幺蛾子一樣!”
說話時,云染拿出了折疊扇子的大刀,徐徐展開。
然后在南宮墨驚訝的眼神中拿出刀柄,慢悠悠的安了上去。
南宮墨:“……”
死丫頭想的還周到?
如此輕便易于攜帶,不會又想藏在床上吧?
在他暗自思索間,云染已經舉起長刀朝他砍了過去。
刀凜冽,虎虎生威,殺氣風!
南宮墨角一,快速閃躲開那一刀。
“喂,林挽月,你是要恩將仇報麼?”
這死丫頭,謀殺親夫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恩將仇報?不,我是在助你提高修為,完整化形。”
云染口中輕飄飄的說著,可出手卻又快又狠,毫不留,但凡有一刀砍中,那都非死即傷!
對此,南宮墨只能默默冷汗。
他知道,云染雖然上沒有說,可心里一直認定他就是南宮墨。
而下手還如此兇狠無,看來是氣得不輕,若他真摘下了面,可能真的會直接咬死他!
風玄遠遠地在暗中看著這一幕,時不時地抬手一把冷汗。
反觀他邊的夜驍,里叼著狗尾草,雙眼放,一臉的興。
“老風快看,王妃那一招是平沙落雁。這刀法真是湛嫻!”
“你聽那刀鋒的錚鳴聲,王妃力也不弱。”
“哎呀哎呀!這一招逢山開路下手可真狠吶!多虧得咱爺武功蓋世,換了旁人這子得兩半了吧?”
“王妃這是半點分都沒留啊!想想也不能怪王妃,咱爺太坑了!爺這樣真的會沒媳婦兒的!”
“誒?老風,你的恐癥好了沒?話說自從那次你被爺扔去紅樓掛了一個月的牌……”
“快閉吧你!”
風玄有些不了的一腳踹過去,夜驍毫無防備之下被踹的一個踉蹌,險些摔了個狗啃泥。
“……”
夜驍一扭頭,一記幽怨的眼神飄向風玄,剛想控訴他兩句呢,還沒開口,就聽見風玄涼颼颼的聲音飄來:
“若是爺知道你詛咒他沒媳婦兒,你說,會發生什麼事?”
夜驍:“!!!”
那還用問?!他肯定會被爺扔去涼山,白天挖煤晚上挖蓮藕!
夜驍趕手捂住了,死死地捂住。用眼神控訴著風玄: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啊?
風玄直接無視他,遠夕下,他家爺還在被追砍。
風玄心里真是為自家主子了一把冷汗,這要是某天瞞不住了,份暴,還不知道要被王妃怎麼禍害呢!
哎,可憐的爺!
……
最后還是云染砍累了,才收刀作罷。
主要是考慮到,晚上還要去搬銀子,需得保存力,養蓄銳!
南宮墨看著云染將大刀折疊了一柄小扇子,卸了刀柄,分別放進了袖子里……
他角微微搐了下,“林挽月,你隨帶著這麼個兇,不會是想回家謀殺南宮墨吧?”
“對啊!滅了他之后,拿著他的銀子逍遙自在看男,不好麼?”
南宮墨:好個鬼!你說你要看誰?你看誰爺就去砍死誰!
云染隔著面都能想象出他臉上的表,暗自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直接施展輕功越過了秦王府的高墻。
在影凌空而且的時候,反手甩出了一顆小丸子。
落地時,升起漫天煙霧。
南宮墨:“……”
這詐的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