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花園涼亭。
云染百無聊賴的趴在欄桿上喂魚,撒一把魚食,看魚兒哄搶,無聊又快樂。
這個時候影月走了過來,“王妃,沈小姐來了。”
云染回頭一看,影月后空空如也,不由好奇,“人呢?”
影月的表有些許一言難盡,出一手指指了指涼亭外的天。
云染一愣,眨了下眼睛,“在天上?”
影月艱難的咽了下口水,“……嗯!”
下一瞬,就聽見沈未晞的聲音從天空飄來,分外嘹亮:
“月兒,我在這兒呢!月兒我來看你了!”
云染走出涼亭,抬頭一看。
沈未晞在半空里飄著,背后一對巨大的翅膀,翅膀上的羽還在隨風飄揚……
云染:“……”
【這是……什麼造型?】
云染手了有些僵的臉,“未晞,你這是……”
沈未晞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這個啊,這不是你們家的狗實在太兇悍了麼?我這也是沒辦法這才……咳!才出此下策……
輕功雖然尚可,但腳下需要借力點,不能長時間虛立于半空。
借助這對翅膀就不一樣了。
云染表示理解,一個怕狗的人見了狗那真是像見了鬼一樣……
但同時又有點想笑。
瞧瞧,這都把孩子什麼樣了?
“未晞,你快下來吧,狗不在這兒,你……”
“汪汪——”
云染話沒說完,遠傳來兩聲狗,聲洪亮,中氣十足!
狗子如一道白的閃電般朝涼亭飛馳而來。
沈未晞連人帶翅膀都在空中晃了晃,“月兒,狗,狗又來了!”
云染看到了,來的不僅有狗子,還有南宮墨。
狗子站在沈未晞的斜下方,高昂著狗頭沖,“汪——汪汪——”
沈未晞在半空沖它齜牙咧,“!!有本事你過來呀!”
“汪——”
“汪——汪你頭!”
云染:“……”
南宮墨俊無雙的臉上漫過一疑,“本王聽著沈小姐的聲音好似從天上傳來?怎麼回事?”
云染第一時間沖他翻了個白眼:
【狗男人!可真能裝!】
沈未晞在半空中拱了拱手,“秦王殿下,這……請恕臣失禮!這狗它實在太嚇人了,臣只能躲在天上了。”
“這樣啊?”
“小白,你去玩。”
“汪——”
狗子似乎不愿走,跑到南宮墨腳邊搖尾乞憐撒賣萌。
云染無聲地翻了個白眼,走過去,“南宮墨,你和它一起走。”
南宮墨:“……”
男人抿了下,神有些無辜,“爺就不用走了吧?”
“這狗太粘你啦!你在這兒它肯定不會走的,看把未晞都嚇什麼樣啦?所以爺,就勞煩您啦!”
云染說完彎腰湊到他面前,一改方才的溫甜,眼神涼,小聲磨牙:
“趕帶著你的狗一邊涼快去,不然,狗頭給你擰下來。”
南宮墨:“……”
縱然南宮墨心中一百個不愿和委屈,也只能帶著他的狗默默地離開。
云染看著那一人一狗和諧又落寞的背影,憋笑憋的相當辛苦。
“未晞,狗都走了,你快下來吧。”
沈未晞看著狗走遠了才從半空下來,指著的翅膀給云染看。
“月兒,瞧瞧怎麼樣?我連夜加急趕出來的,就為了今天!”
緣是那日云染昏迷,沈未晞終是不太放心,想來秦王府探,又實在怕極了那狗。
苦思冥想了許久終于想出這麼個法子,趕了一天一夜才算把這對翅膀給趕出來。
也真是難為了。
兩人坐在涼亭里閑聊,沈未晞說了許多有趣的事,還提及太皇太后壽辰將至,屆時會有許多外地藩王進京朝賀。
那時的京城會很熱鬧,沈未晞約云染到時一起去玩。
云染卻注意到沈未晞口中的江陵王,腦海中想起那日太子說的話。
若非江陵王妃及時發現且舍命相救,只怕南宮墨也會葬在那場大火中。
不多問了幾句關于這位江陵王的事。
“江陵王寄山水,無心朝堂,是我朝公認的逍遙王爺,并且是個極其深的男子!”
“江陵王妃已故多年,他卻始終未曾再娶,后院更是無人。膝下只有一位小郡主,是當年王妃所出。”
“對了,聽聞這些年他倒是與秦王殿下時有往來。這回京你定是能見到他的。”
云染笑著點頭,“這般深的男子世間倒是有,到時我可得好好看看他長什麼樣子。”
假山后擼狗賞風景的某王爺,一聽就黑了臉。
江陵王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看的?
想看深的男子?
他不深麼?他不好看麼?
狗子無聲的張了張,也不敢,怪委屈的。
聊完江陵王的事,沈未晞話鋒一轉,“月兒,再過幾日就是白姨的生祭了,到時我陪你一起去西山祭拜。”
云染一怔,好半晌才點了點頭,“好啊。”
在林挽月很小的時候,娘親就已經不在了,林挽月甚至回憶不起的樣子。
記憶中只有一個很模糊的影像。
而府中也沒有找到過關于的畫像。
關于娘親的記憶,遙遠而又模糊。
只是每年,林挽月都會去西山祭拜。
南宮墨默默地從假山后離開。
狗子躡手躡腳的跟在他后。
一人一狗默契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神不知鬼不覺的來了又走。
南宮墨當即命人去準備幾日后祭拜所用事。
當天夜里,他就找了個機會,狀似無意的說起:
“林挽月,再過幾日就是岳母大人的生祭,爺讓人準備了祭拜事宜,到時爺陪你一起去,可好?”
云染一聽,星眸半瞇一臉懷疑的看著他,“南宮無恥,你是不是又躲在哪里聽本姑娘說話啦?”
男人臉不紅心不跳,從容又淡定,“爺沒有。”
云染才不信他的鬼話,直接丟給他一個白眼,外加一句:
“你不準去。”
“為什麼?”
云染眼神涼涼的看著他,“本姑娘還生著氣呢!興許過些日子醫好了你的之后就把你休了,你還想我帶你去見家長?想得!”
南宮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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