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孟聽雨也在平靜呼吸。
剛起要去拿房間的礦泉水時,手機響了起來,低頭一瞥,是徐朝宗的來電,皺了下眉頭,這人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不會再打擾的嗎?怎麼又打電話來?
直接摁了拒接。
反正元旦那天發生的事足夠跟這個人名正言順的一輩子不來往了。
徐朝宗在聽到電話那頭機械的提示音后,深吸一口氣,他再接再厲,繼續撥。
接下來兩個人跟展開了拉鋸戰一般,一打一掛來回幾次,孟聽雨被他煩得不行,倒是想看看這人還想玩什麼花樣,接通了電話,語氣也很不耐,“有什麼事,煩不煩!”
徐朝宗心氣郁結,“我今天只想證實一件事。”
沒等孟聽雨說話,他又冷冰冰地說,“現在我就在這家酒店,我不管盛韜在哪,總之我現在要見你,你開門出來。”
孟聽雨語氣也冷地,“到一邊發病去,來找我。”
“你不開門也好。”徐朝宗的語氣里有幾分無奈的倦怠,但下一秒他放慢了語調,“那我就一間一間的敲門。直到敲開你的門為止。”
“你發什麼瘋?!”
孟聽雨眉宇間也染上了怒氣。
走到門口,大力拉開了房門,倚靠在門邊。
長廊的線很是昏暗,但這片影中,也能看到盡頭有人大步走來,徐朝宗滿沉甸甸的低氣,兩人對視,一個抑一個漠然,他越來越近,近到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冷峻沉郁的面容、他幽深的眼眸,這一刻仿佛有什麼撕碎了他的驕傲自負,令他此時此刻看起來宛如困。
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
只是一個對視,孟聽雨便什麼都看明白了。
他發現了。比預料得要早一點點。
懶散地靠著門,垂眼,拿開手機,利索地掛了電話。
他發現或者沒發現,對而言都沒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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