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對上他時,眼中滿是擔憂。
宋懷宴目微微和了一些,他任由攥自己的袍,像是無聲地縱容。
趙良媛放下手中的刀,跪在地上大哭。
如今失去了全部的依仗,回過神來自知自己當了棋子。
可還是輸得一干一凈,什麼都沒了,如何會不傷心?
額頭磕在地上不住地求饒:“殿下,求殿下饒了我父親一命。”
如今深深地后悔,巨大的悔恨沖腦海之中,趙良娣額頭磕在地上很快就溢出來。
太子站在一旁看著,眼眸中的神卻始終未曾放暖。帝王之心本就難以揣測,也許在趙良媛失寵之時就已近給過機會。
只是被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掉。
直到瞧見趙良媛磕破了腦袋,滿臉鮮,搖搖墜之后,他才淡淡道:“送趙良媛回去。”
后的侍衛們立即上前,著趙良媛就要出門。后者只傳來悔恨又痛苦的聲音:“殿下——”
“求殿下饒了我父親一命啊,殿下——”
南殊親眼瞧見趙良媛被拖走,心中竟是不悲也不喜。
趙良媛與本也無大仇,說不上大仇已報,更說不上此后便能無憂無慮。
只是這一局,趙良媛輸了,贏了而已。
可在宮中生存,今日這樣的局還有太多太多。
趙良媛被拖下許久還能聽見不甘心的嚎,南殊則是轉頭看著后。
今日這局又是誰做的?這結果可又滿意?
南殊垂下目,若是那人,想必是不滿的。
趙良媛一走,鬧劇也就散了。太子妃著眉心,滿是肅然地走了上前。
太子妃的眼里淡淡微微擔心:“大晚上的趙良媛持刀而來,殊承徽應當嚇壞了。”
“多謝娘娘關心,奴才們護著南殊無礙。”南殊屈膝行了個禮,太子妃的目落在肩頭的披風上,淡淡的又挪開了。
“無事就好。”太子妃收回目,又寬了孟昭訓兩句。
滿宮的嬪妃都來得差不多了,南殊站在中間門,目一一看了過去。
人人臉上都帶著面,是看竟是覺得這一群人都是關心自己的好姐妹。
被看過的人面上鎮定自若,再有幾個甚至于還滿是擔憂。
唯獨瞧見袁昭訓時,對方狠狠地瞪了一眼。低笑了一聲,垂下頭。
聯和今日上午請安的事,這袁昭訓倒是有最大的嫌疑。但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側太子走了上前,目落在太子妃臉上:“軍今日是誰當值?”
滿宮的侍衛卻任由趙良媛從冷宮跑了出來,這又何嘗不是太子妃管理不當。
“是嬪妾的錯。”太子妃立即跪了下來:“嬪妾立即測查。”
太子妃一跪,眾人也只得跟著跪下。南殊下意識彎下膝蓋,卻是被殿下握住了手腕拉了起來。
“退下吧。”
眾人瞧見這一幕,心中皆不知滋味。南殊被殿下握著,抬起頭往榮側妃那兒看了眼。
剛可是瞧見,殿下是與榮側妃一塊來的。只是對方面上卻是半分異都無,扶了扶頭上的玉簪就隨著奴才出了門。
心中松了口氣,榮側妃這人深不可測,是半點兒都不愿與對上。
但好在,對方也應當沒將放在眼里。
“怎麼了?”抬頭卻見殿下的眼神落在上,南殊挪開目,搖了搖頭,將被握住的手擋了擋:“殿下。”
殿下能明正大地握的手,但可不敢得意忘形。宋懷宴瞧見那心虛的模樣,眸中溢出一聲輕笑。
妃嬪們一走,院子很快就空了下來。傷的奴才們也被扶著下去醫治,太子牽著的手正要往屋子里趕。
這時,后卻是傳來一聲輕響:“殊姐姐。”
孟昭訓依舊是那副膽小如鼠的模樣,只是那目往殿下那兒瞥了一眼,又滿臉通紅的道:“殊姐姐,明日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給太子妃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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