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聲音極其有穿力,即便是隔著重重人群,沐澄都聽得一清二楚。當然也不會錯過這話里濃濃的挑釁,這就是故意想要激自己出現,雖然他並不明白雲輕煙為何如此篤定自己在這大軍中。
沐澄這便與雲輕煙不一樣,他或許擅治國,但卻絕對不懂打仗的事,他一點也不清楚。大軍如此奇怪的陣列,為打仗翹楚的雲輕煙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陛下,你可千萬不能出去,對面的可是雲國三皇子和明月公主,他們二人保不齊還有什麼險的招數,就是要陛下出現。」說話的人正是這些天裏一直與雲一澤和雲輕煙手的北國主帥。
所以他很清楚對面狡猾得很,便立刻想要說明起危險。
可是主帥卻想錯了一點,雲青煙敢這樣挑釁,便是篤定了沐澄在聽到自己的這番話就絕對不可能做頭烏,所以他絕不會答應就待在這裏的。
沐澄擺了擺手,神尤其冷靜,他笑著說道:「既然明月公主都已經在邀請我出現了。我又怎麼能繼續在這裏躲著?當然得出去跟這位公主見上一面,不然我可不會甘心的。」
他這麼執著地要來到邊關,這不就是為了要見雲輕煙一面嗎?好不容易能夠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他不可能在這裏選擇退。
主帥有些震驚地看著沐澄,忍不住蹙眉說道:「可是陛下,你這萬金之若是一旦傷的話,可如何是好?還請陛下三思收回命,千萬要保護好龍呀!」
沐澄卻十分篤定,「你不必說了,我要出現。」
雲輕煙這邊喊完以後,雲一澤不看向雲輕煙,忍不住說道:「你確定你這樣說真的沒問題?你剛剛可是在直呼北國皇帝的名諱,這已經算是對北國人的挑釁了吧?」
「我這本來就是為了挑釁罷了,當然不是為了挑釁北國的士兵,而是要將那個人給勾出來。」雲輕煙聳了聳肩,出一番微笑來,漫不經心地說道。
「可本殿還是不明白,你剛剛那番話除了指的挑釁以外,還能把誰給勾出來,莫不是那大人真的聽到你這樣的話,會氣急敗壞地跑出來?」雲一澤看向前方,有些思慮。
雲輕煙半瞇著眼睛,此時朱微微抿著,卻有些嫌惡地道:「大概不會氣急敗壞,只是出來噁心我來了吧?」
「噁心你?」雲一澤一時不明雲輕煙話中的意思。
本來應該詢問雲輕煙的事,但是接下來馬上就已經得到了答案,眼看著前方的敵軍,忽然悉悉索索的傳來陣陣馬蹄聲,隨即原本還豎陣列的軍隊破開一個口子,兩個人騎著馬出現。
一個穿著鎧甲,面容三十歲左右雲輕煙跟雲一澤對他還是有幾分悉的,就是北國那邊的主帥,畢竟這些天還是手了好幾次。
但是另外一個卻顯得年輕太多,穿著一錦,只是在外面套了甲胄以此來防傷害,這一看便知道是那個被保護的大人,那位主帥甚至還守衛在一旁。
雲一澤覺得這人實在陌生,本認不出來是誰。
雲輕煙卻是忍不住嗤笑一聲,舉起自己手中的弓箭,又說道:「沐澄,你終於捨得出來了,我還打算你再不出來,我這下一箭可就不會手下留,直接穿你的口,讓你這種人趕下地獄最好不過。」
雲一澤猛的扭頭看向雲輕煙問道:「這個人是北國的皇帝?」
雲輕煙抬了抬眼皮,說道:「你難道沒見過沐以彤嗎?這個人長得不就跟沐以彤有幾分相似。」
雲一澤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這個出現的年輕男子還真的有幾分那北國公主的意思,兩人多半是兄妹不錯了,只是……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這個人是北國皇帝的?」雲一澤不解地詢問道。
雲輕煙更加嫌惡地蹙眉,說道:「我並不想提起這個事,希你之後別再問我了。」
雲一澤瞧著雲輕煙這樣子,知道是不能再說什麼了,只能點了點頭。
沐澄已經出現在了陣前,他一見到雲輕煙,那欣喜的神本藏都藏不住,他不知道這些天裏有多麼想見到這位心上的人,哪怕自己追著來到了邊關,今日才終於得以見到一面。
他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氣,雙手上自己的臉頰,有點沉浸在自己那欣喜的緒中,但他還是滿足地抿了抿,定定的看著雲輕煙說道:「明月公主,我們終於又見面了。這些天,公主想我嗎?」
「想,怎麼不想?」雲輕煙微笑地回應。
沐澄頓時一挑眉,不顧兩軍開戰之際,發出了自己對雲輕煙那深深的思念嘆,「原來公主也在想我嗎?我和公主一樣,也在時時刻刻都想念著公主,以及我們共度過的日子。」
雲一澤更加不可置信了,他看向雲輕煙,忍不住說道:「你跟著北國皇帝到底什麼關係,難不你倆以前是……」
雲輕煙剜了雲一澤一眼,才搭弓對準沐澄,毫不留地說道:「我覺得我的想法和你可能不一樣,我只不過是時時刻刻都想著要怎麼殺了你。就比如現在,我恨不得我手中這一箭直接穿你這張。」
說得十分森,哪裏有一點跟沐澄像是友人的樣子,這多半是有什麼海深仇了。
雲一澤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太深究雲輕煙跟這位北國皇帝之間的事。
雖然又一次被雲輕煙毫不留地否認,但沐澄並沒覺到毫泄氣,反而微笑著說道:「那既然如此,公主不妨就鬆開弓弦,把這一箭到我上來,我保證不會躲。」
雲輕煙很不得這麼做,但是雲一澤卻按住了雲輕煙的肩膀,「你之前答應過本殿不管什麼況都不能再出第二箭,忘了嗎?你不要反而被人給挑釁了。」
看了雲一澤一眼,理智佔據了上風,說道:「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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